IF 与恶为邻 （中）（当手指里有摩罗和宿傩）

    PS.这个IF摩罗的时间线比正文早了最少两百多年，所以没有筑姬，他所处时期十二鬼月没有建立；挣脱鬼王束缚的前提

    ＊

    07　离“家”出走

    “呜哇～是冈正勉的后代啊，竟然找过来了…鄙人还没玩够呢。”

    因为宿傩很有趣啊，玩弄那个总是一惊一乍的粉毛小狗有很有趣啊，他还没看到虎杖悠仁万念俱灰，一副坏掉了的模样呢。

    但似乎到此为止了。

    “真不想工作诶。”

    摩罗难得窝在他的水下宫殿里，穿戴整齐地坐在堆满了珠宝玉石的血色床榻上，看着面前落地镜造型的水镜。水镜里忠实地呈现虎杖悠仁和另外两位年轻的咒术师，走进了少年院后，那周围环境突然变了模样的场景。

    “好想继续摆烂啊。”

    看着那个叫做伏黑惠的少年和这副身体的主人相争起来，少女突然被咒灵传送到别的地方，接着差点被特级咒灵贴脸杀，一个个吓得动不起来的模样，摩罗看好戏般的笑出声来。

    跑不了，打不过，他们会怎么做呢？虎杖悠仁会求助他和宿傩吗？还是两人拼死一战呢？无论哪一种可能，闹剧都很没意思。除非能看到新的东西。

    摩罗有些好奇伏黑惠的杀手锏…他记得那时候宿傩刚受rou寄生的时候，伏黑惠那只做了手势却没有呼唤出大招…是什么呢？好好奇啊。

    “真是可爱啊。鄙人果然…最喜欢人类了。”

    “冲突，厮杀，毁灭，相互诅咒…无论站在哪一方，无论是好是坏，人类这种既脆弱又坚硬的东西，果然会在一次次碰撞中迸发出迷人的闪光呢。”

    “好期待呀，外面的人类小孩们信念崩溃的那一刻…会哭出来吗？”

    摩罗自认为自己是个温和的人，他没有宿傩那么恶劣，他想看虎杖悠仁这个天真善良的孩子被玩坏到哭出来，因为信念毁灭而万念俱灰的残破模样。

    “美好的、秩序的和规律的事物全部毁灭掉的那瞬间，才是绝景哦。”

    “可爱的咒术师们。”

    这次送东京咒高一年级们前往西东京少年院的辅助监督换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神经衰弱的年轻男人，他自称是临时替前辈伊地知洁高代班的新人冈山。

    “啊，你是？”

    “我是刚入职的辅助监督，冈山。叫我冈山就好，不要叫我冈先生，那会听上去在喊‘冈mama’。”

    冈山无精打采地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让他看上去在自言自语。好在咒术师们的听力都很好，清楚的听见了他的话语。

    “好的冈山先生，请问，伊地知先生呢？”

    “…伊地知前辈在帮五条先生去取干洗好的衬衫时，卷进了抢劫案，还被当作了人质。好不容易结束了笔录，停在路边的车子又被暴走族给砸了，于是拜托了刚好休假的我。”冈山发出奇怪的哀叹声，像是一只濒死的鱼，发出哔啵哔啵的气泡声，“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来，东京太堵车了，这就意味着车子要花更多的油钱，我每个月还要还贷款，存钱交保单，东京这种大城市完全不适合我…但是不来又会失业，失业就没有经济来源，没有收入就还不起房贷，交不上房租，会被赶出房子流落街头…”

    “虽然现在全球变暖趋势明显，但是天气会逐渐变得极端，这意味着流落街头只能睡在纸箱里，甚至公园长椅的我，随时会冻死在变冷的季节，最后无人收尸，随便扔在乱葬岗里，尸体被野狗啃成破破烂烂的模样……这实在太可怕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惨痛的现实…糟糕的日本…啊果然，我要存钱移民到乞丐和无业游民也能好好生活的高福利国家。”

    “嘤。”

    “这个人…”

    “好丧，还很颓。”

    “就是。”

    “车子也不是他的吧。”

    “不知道在心疼什么，反正油钱不是能报销吗？”

    “这跟好手好脚却吃国家救助金的过活的社会闲散人士有什么区别？”

    “啊，国外不是也有那种职业乞丐吗？”还攒下亿万身家的那种。

    “那可是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白吃白喝诶。”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隔着面无表情的伏黑惠，在冈山阴郁的碎碎念的背景音下，交头接耳道。

    “…”两个笨蛋。

    “我觉得他比较可怕。”

    “我们「窗」在3小时前确认了咒胎，我的术式探查结果，是特级的强度…啊，这些都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你们的任务目标在受刑者第二宿舍，那5个受刑者和咒胎还留在里面。”

    “…「确认存活并营救幸存者，以自己安全优先，绝对不要与咒灵作战」这是伊地知前辈的原话的大概意思。”冈山一脸筋疲力尽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完全无视了冈崎太太的哀求，“虽然我觉得…（小声）这些只会浪费纳税人的钱的人渣死了也无所谓。”

    “喂喂！当着受害者的家属面，说这种话真的没关系吗？”虎杖悠仁小声吐槽道。

    “这种大人难怪会担心被炒鱿鱼。”

    冈山黝黑的眼睛看向虎杖悠仁等人，颓废的脸上竟然透露着少有的认真。他盯着虎杖悠仁粉金色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那一双眼睛见到藏在他身体深处的诅咒们。

    “祝诸君武运昌荣。”

    ＊

    “被近身到这里，我们已经无法逃跑了。”

    被咒灵断了手的虎杖悠仁咬着牙，取掉皮带，绑在断手上，企图减缓血液流出。

    “喂，宿傩、摩罗，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你们也会死。不想死的话就帮我一把。”

    “诶？你们在玩什么…哇哦，被打的手都没有啦，好惨哦。你会哭吗？”摩罗那口阴阳怪气的方言腔突兀的虎杖悠仁的右脸响起，“凄惨的死掉什么的，你会怕吗？怎么不叫呢？”

    “你要求求鄙人吗？「摩罗大王求求你，救救我」这种。”

    “我是在认真跟你们说的哦。”这种时候就不要恶趣味了啊。

    “鄙人是食人鬼啦，就是那个锤子女说的社会闲散懒汉，除了白吃白喝，什么都不会的那种人哦。”

    “摩罗大王！拜托你——”这种时候还这么记仇干嘛？他都要死了诶。

    “不要！你让宿傩先生起来动动，免得下肢深静脉血栓。”

    “……”摩罗嘴好贱啊，连他听得都会拳头痒。

    “呐，起床啦，起床工作啦，宿傩～大人～那只扭扭捏捏的丑八怪和你一样是特级哟。”——他才不要工作呢。

    “不要什么垃圾都拿来与老子比较！”跟这种东西同为特级简直是耻辱。

    虎杖悠仁的左脸上也冒出了属于宿傩的红眼睛和嘴巴，那眼睛充满恶意地向上看着虎杖悠仁。

    ——他正忙着追着揍摩罗呢！

    ——发呆zuoai追着揍摩罗，宿傩这五百多年来的每天必定日程。

    “我拒绝。就算我在你的身体死掉，我在外面还剩下18个灵魂分身呢。”

    “不过让人火大的是，这副身体不受我控制。”

    “你想换就换吧，但是，到时候，比起咒灵，我会先杀了那个小鬼…然后就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那么精神，和她战斗应该挺过瘾的。”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虎杖悠仁盯着前方的咒灵，声音低沉。

    “但是，光顾着和我说话，你的伙伴就要没命了哦。”

    宿傩呵呵笑了几声，便不再说话，他的眼睛和嘴也从虎杖悠仁的脸上消失。

    虎杖悠仁也知道宿傩没那么好心，他转而找上了正在对那只咒灵放垃圾话挑衅，导致特级咒灵追着他放咒力炮的摩罗。

    “喂！摩罗，你白吃了我那么多零食，也该交房租了！”

    “诶？那不是你作为鄙人的手下，自觉上贡的贡品吗？”

    “你以为鄙人是九喇嘛那种好说话的老爷爷吗？才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小可爱哟～”

    “喂喂！十万火急好吗！把你‘血鬼术’的力量借给我啊！”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鄙人是吃人的鬼，又不是咒术师，祓除诅咒又不是鄙人的工作。”

    ＊

    阴暗的生得领域内

    “啊，粉毛小狗找上鄙人了呢，怎么办呢，阿傩？要帮吗？鄙人可没有把自己切成20份呢。”——而是40份哦！虽然很痛，但大多数都拼回去啦！他超棒的！

    水下宫殿的能剧台上，压在宿傩后背的摩罗摸了一把宿傩的屁股后，伸长了手，手贱的去戳宿傩的那双副眼。

    宿傩面无表情的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握在手里。被虎杖悠仁强行打断“每日日常”，让他的心情不太美好。

    “吵死了。”两个都是。

    “唔…小粉毛的屁股摸起来比阿傩的结实，但还是宿傩先生原来的胸更大一点，手感也更好。”摩罗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每次跟现在的阿傩滚床单的时候，外面那个小家伙好像也有反应…会很努力的夹屁股哦。”

    “那种无聊的货色，你（日：あんた）也看得上？不挑食？”

    宿傩看了看屁股下的桧木舞台，怀疑摩罗的地盘上根本就没有“床单”这种东西。

    “上次看到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咬着自己衣服，一脸被玩坏的模样，真可爱诶。”——他真的不可以玩虎杖悠仁吗？

    “那个表情好像是18R动漫里的‘啊嘿颜’哦。”

    “呵，现在我跟他的灵魂缠在一起，喂…你还是对那小鬼有想法？”宿傩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恶劣的咧开嘴大笑，“这就是你总是拉着那个小鬼来偷窥我们上床，逼他看GV的原因？真恶劣。”

    “因为虎杖君做春梦很有意思啊，他竟然梦见被克系怪物给轮了诶。”摩罗将手腕脱臼，轻而易举的抽开自己的手，哼着小调，一脸笑嘻嘻，“对方是触手怪哦，有很多吸盘和黏液，喜欢钻进人体所有的孔洞里，会跟人类产卵的触手怪。”

    “还有一次梦到我们对他干坏事了诶，被卸掉了下巴关节的虎杖君像只只会流口水的小狗，让鄙人cao他的嘴，阿傩竟然在玩他的sao屁股…超有趣的梦。”

    宿傩看着一条懒洋洋爬到他腿上的雾蓝色眼镜王蛇，伸手掐在了蛇的七寸上。

    诅咒之王挺满意「我们」这个人称代词的。

    但他不满意虎杖悠仁的yin乱春梦。

    “看不出…来你挺满意那个小鬼的。”血红的眼睛里面的情绪难辨莫测，任由另一条眼镜王蛇爬到他的身上，绕在他的脖子上，——但这具身体是针对诅咒的牢笼，在虎杖悠仁的灵魂被压制之前，谁也无法不经他允许出去。

    ——而摩罗不是诅咒，他的灵魂一直处在宿傩的生得领域，他的灵魂内。

    鬼的血鬼术千变万化，五百多年来，宿傩也不能确定摩罗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招式或是藏起来的招式没在两人的“玩闹”里用出。摩罗估计也有了能够脱离他灵魂或是这具身体的方法吧。

    但宿傩知道摩罗这个性格烂到极点的家伙，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一定会忍不住扒拉几下，就像吃饱喝足的花豹玩弄路过的野兔，再残忍的杀死一样。

    例如外面的虎杖悠仁和那个玩手影的小子，还有那个据说是现代最强的白发咒术师。

    真是贪婪、又不知足的恶鬼。

    以前暂且不论，从今往后，除了他之外，被摩罗碰过的人都得死。

    咔嚓——

    宿傩捏爆了手里的蛇头，换来摩罗带有疑惑目光的注视。毕竟那些蛇身上也有神经与他相连，头被捏爆的感觉并不太舒服。

    “我去外面玩玩。”

    宿傩没理会脖子上那条蛇带有委屈意味的嘶鸣，闭上眼睛，意识被虎杖悠仁给拉扯到外面。

    他没看到的是摩罗在他闭上眼后，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

    “真是可怕啊，宿傩大人～”

    “盯上那只黑色的绿眼睛狼犬了吗？”

    摩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呵欠。他走到宿傩身边，弯腰，摸了摸宿傩下巴上的咒纹。趁着宿傩将心神分在外面逗弄伏黑惠之时，胆大包天的将宿傩给扛在肩膀上，带回了他那张铺满了珠宝玉石的大床。

    宿傩猜的没错。如果说宿傩与虎杖悠仁的灵魂在这幅特殊的rou体里面交缠着的话，摩罗的灵魂更像是一颗游离在宿傩灵魂上，无法被消化和利用的尘埃。

    自从虎杖悠仁吃下了宿傩的手指后，摩罗的灵魂便通过类似“孢吞”的方式，逐渐进入了宿傩的灵魂里，进驻在宿傩的生得领域内；在已经失去了宿傩手指所化成的特级咒物作为有形容器的情况下，宿傩的灵魂发生波动的时候，摩罗随时可以像“孢吐”那样离开宿傩这个特别的“宿主”。已经不仅完全融合了自己生命能源的“生魂”，还彻底消化了在遇到宿傩前，他吞噬过的所有生命的生魂。

    “…独占欲太强，是会被讨厌的哦，宿傩先生。”

    一开始不都玩得挺好的嘛，怎么滚了五百多年床单就突然当真了呢？像之前那样走肾不走心不好吗？都是恶人了还玩什么纯爱啊？

    “‘恋爱大师宿傩君’？呀，好逗。”外貌年轻的恶鬼嗤笑出声。

    ——诅咒之王不会是妄想教给他什么是「爱」蠢货吧？真是恶心死了。

    “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应该更信奉‘武力之上，皆为真理’才对。”

    对于纠缠而来的事物，若是有趣，就玩弄到自己腻味为止；若是无趣，便随手毁去，免得碍眼。

    两面宿傩啊……真是麻烦呢，好想跑，他才不想被当作诅咒那种低等生物祓除掉啊，太掉价了。

    摩罗现在也体会到宿傩五百多年前，被迫和摩罗同处一室的心情了。

    “这种（注1）出乎鄙人意料之外的‘趣味’啊，有被取悦到啊。”就是很吓人就是了。

    摩罗并不反感强势的类型，他自己便是个控制狂…但前提是对方不招惹他，不会控制他的自由，他可是相当喜欢出去溜达和饭后散步的类型。

    摩罗揉了揉那头粉红色的短发，浅浅的咬在了宿傩下巴上的咒纹上。身后拖着的一条眼镜王蛇突然断裂开来，掉在地上，变成一串黄水晶模样的珠串。

    摩罗笑着将珠串塞进宿傩的腰带内。那是属于摩罗的“标记”。

    “先走一步啦。很期待下次的见面哦，宿傩君。”——要发现「我」哦。

    狗狗们的后代都闻着味道找过来了，看来他不能再偷懒下去了。

    摩罗身边浮现一座岛屿的虚影，他点在一颗星点上，身体化作一片雾蓝色的光华，消失在了水下宫殿内。

    在摩罗走后，这片依靠着摩罗血鬼术「鬘·野宮」维持的平安时代风格的行宫也轰然倒塌，化为乌有。而宿傩的身体，也回到了他的白骨王座上。

    随着摩罗的消失，原本深不见底的汪洋也恢复了原有的深浅。

    ＊

    当宿傩重新睁开眼睛时，他先是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情。原本因为难得的放风和发现了伏黑惠作为容器的潜质而昂扬起来的心情骤然下降。

    那座仿造伊勢斋宮精進屋野之宮的水下宫殿消失了，就连他生得领域内的血红也全数随着那个恶鬼的离去，给被他带走。

    他堂堂诅咒之王精心养了五百多年的男人跑路了。

    趁着他一不留神的时候，跑·路·了。

    “啧，不愉快。”那只恶鬼又想玩什么无聊的游戏？

    有着四只血红色眼睛的诅咒之王，高高在上地望向被他拉到领域内的虎杖悠仁。他可是特意把虎杖悠仁这个令他感到无趣的小鬼，给拉进来给某个精力旺盛的恶鬼当玩具呢。

    宿傩跷着腿，一手托着牙印未消的下巴，满怀恶意地看着站在下面水洼里虎杖悠仁。

    “谁准你抬头的？太不愉快了，小鬼。”

    “那你就滚下来啊，我可以俯视你嘛。”虎杖悠仁做出防御的姿势，额角蹦出青筋，一脸怒气冲冲。

    “你怎么杀气腾腾的？”宿傩看着虎杖悠仁，他看不出这个姿色一般的矮冬瓜，究竟哪里吸引摩罗那个不安于事的乐子人了，“小鬼，你生气的模样真丑。”

    “废话！我被你杀掉了啊！”

    “我喊的是摩罗帮忙，又不是让你出来！”

    这小鬼跟那只玩失踪的恶鬼走得太近了吧？那可是他的所有物啊。

    真令人不爽。

    宿傩叹了口气，他听到某只失踪的恶鬼的名字，心中愈发烦躁了，如果不是为了与虎杖悠仁定下束缚和顺便带「玩具」给摩罗打发时间，他并不想跟感情不好的虎杖悠仁多说话。

    他又不是摩罗那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在说话，喜欢积极分享自己感想的类型。

    “居然把我治好你手臂的恩情都忘光了。”——那个恶鬼是怎么离开的？他的灵魂能够独立存在和进出虎杖悠仁的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虎杖悠仁的身体一定还有着他没有发现的「后门」…不是咒术意义上的「后门」。

    “后来就被你挖掉了心脏啊——！！”

    “可恶的是，居然死了还要跟你在一起。这里是地狱吗？！”咬牙切齿的虎杖悠仁眼神突然一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把抓起地上的牛头骷髅，“我要弄哭你。”

    “哈！谁弄哭谁还谁不准呢。”——弄哭他？说什么蠢话。这个蠢货还没发现他们还活着吗？

    宿傩轻易地闪过虎杖悠仁朝他扔来的头骨，跳到一根巨大的肋骨上，同时，他发现虎杖悠仁正沿着那根肋骨奔跑上来，握着拳头，似乎想要往他的脸上招呼过来。

    “咬紧牙关哦。”

    “不需要。”

    即使虎杖悠仁拥有极高的rou搏天赋，但这在宿傩面前完全不够瞧。虎杖悠仁这直来直去的只会挥拳头，不会附加咒力的攻击方式，令宿傩感到无趣。已经被摩罗这种类型的人养叼了口味的他，再碰到虎杖悠仁这种程度的初学者，令他完全提不起劲。

    宿傩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无聊啊。”他抬脚，熟练地将虎杖悠仁踹了下去。

    宿傩不太喜欢这个陌生的脚感。

    哗啦——

    虎杖悠仁刚从水里冒出个身体，便被高高跃起，又从天而降的宿傩先是一脚踩进了水里，接着面朝下地被宿傩当作rou垫，坐在屁股下。

    “这里不是阴间。那家伙（摩罗）应该和你说过吧，这里是我的生得领域。”

    噗噗噗咕噜哈——

    “？”虎杖悠仁勉强从水里抬起头，一脸不爽，他本以为最少能够打中宿傩一下呢，“摩罗呢？你又欺负他了吗？”他记得摩罗好像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躲到水下宫殿EMO。

    虎杖悠仁并不知道，那是摩罗故意演给他看的，毕竟摩罗好像除了吃喝玩乐和cao宿傩，其他什么都不会，就连五条悟也嘲笑摩罗是个不得不跟宿傩一起捆绑出售的滞销货。

    “蠢货。”宿傩瞄了虎杖悠仁那张浮现了清澈的愚蠢的脸，骂了一声。

    他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欺负那只恶鬼了。

    “换句话说，我们，还没死。”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治好你的心脏，让你复活。”宿傩打算借机跟虎杖悠仁定下束缚，除了完成他的计划，还要把那个不知去向的恶鬼给抓出来。

    「这个时代很有趣啊，能见到不少有趣的人类呢。」

    蓝发的鬼将橙黄色的眼眸眯成月牙，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期待，脸上的泪痣和红痣在生得领域内的血红月光下，显得越发邪异了。

    宿傩相信摩罗不会走远，毕竟那家伙感兴趣的人类小鬼们都在这里呢，摩罗不会放弃他看上的且觉得有趣的东西和乐子的。

    “你还了不起了。”虎杖悠仁回头看着宿傩，嘲笑道，“之前拽的要死，结果你自己还不是不想死。”

    “近来，事情有变。”

    “可以看到有趣的东西哦。”

    他要找回自己的力量，等待伏黑惠的灵魂崩溃的那一刻……逃出这个牢笼，转移到新的容器里。

    然后，找到那只逃开的胆小鬼，狠狠揍一顿，一口接着一口的咬死他。

    08　黑ノ光

    京都，咒术总监部，地下密室

    “鄙人在那位诅咒之王的灵魂里学了不少东西呢。”

    曾经初代鬼王求而不得的青色彼岸花被当作了糕点上的点缀，紫藤花干泡成的花茶倒映出摩罗现在的模样。雾蓝色的半长发，橙黄色的眼瞳，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少了眼周绛紫色的眼影和双眼下的血红色的痣。森白的牙齿叼着青蓝色的花瓣，舌头一卷，将这一味带有毒素的最后一味药卷入口腔里。

    带着暖意且略带苦涩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这是摩罗这即使在人类时期，也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摩罗又摘了几片花瓣塞进嘴里。

    这大概就是书中描述的“苦涩的”味道吧。

    “…总而言之，人类术师也只是大脑构造比较不一样的生物而已。”

    “鄙人吃掉的那个与用着茉爱同样名字的小女孩，她的能力很有可塑性，帮了鄙人不少哦。”

    在几个靠着他的血鬼术存活到现在的心腹面前，摩罗的手指甲倏然伸长，拉开衣襟，从自己的身体内掏出一团以宿傩和他曾吃掉的人类术师为参照物，利用血rou，最后生成的铭刻了术式的大脑。

    “那是…”

    “铭刻着术式的大脑，鄙人将那个女孩的一切全部凝结成结晶之后，当作素材融入了，‘构筑’出来的。”摩罗将这颗全部是自己细胞的大脑塞回了体内，“先用「杂·鉢木」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类，再假装成一个柔弱可欺，刚觉醒咒力的野生术师刚好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和其他鬼相比，因为血鬼术的缘故，包容了太多提取出来的灵魂与记忆结晶的摩罗，并不具备高明的拟态能力，甚至可以说相当差劲，勉强改变显眼特征就是极限了，他无法掩盖自身气息。而血鬼术「杂·鉢木」能够让摩罗掩盖身上人血的味道和属于鬼的气味，使得摩罗无论是外貌，气息还是姿态与常人无异，缺点是无法同时使用其他鬼术。

    缺点大概就是，在这个状态下的他不能再主动使用血鬼术，只能用人类的手段。但也足够了，他对与自己无关的普通人并不感兴趣，除非他们具有成为强者的潜质和才能。

    摩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掉里面加了冰块和清酒稀释的血液，舔了舔嘴唇。这里面装的是他喜欢的口味，仅次于A型血的加茂家族人的血液。血鬼术被动运转下，这个血液的主人的破碎记忆被摩罗给接收，同时对方的样貌也出现在摩罗的脑海里。

    是京都校三年级的加茂宪纪啊，真是可爱的孩子，赤血cao术的使用者味道果然是极好的。

    “徹也君，宿傩的容器怎么样了？”

    “东京那边上报是自杀，但我们的人在交警系统的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东京校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和虎杖悠仁两人单独外出的画面。”二次受rou于五条家咒术师的徹也一脸平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