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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乖了很多后,她对鹤迟归提出:“我想去外边走走。”而在这前,她拉着鹤迟归的手,眼神真挚:“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就一直待在幻境里,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什么烦恼都不会有。”鹤迟归一度觉得时雾很假,但看到她藏着渴望的眼神时,终究是没说什么,当下就带着她出去了。他在打开那个笼子前,给她手上套了个金镯子,金镯子散发着诡异的光,跟鸟笼散发的光芒一模一样。时雾咬着牙,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又看了鹤迟归一眼:“这跟金笼子的材质是一样的?”鹤迟归没有否认。时雾更是咬牙切齿:“既然戴上这个金镯子也出不去,那为什么不早把我从金笼子里放出来?”鹤迟归一脸坦荡:“我看你在这里面呆得挺开心的,以为你是已习惯了里面的环境。”时雾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鹤迟归一脸无辜,继续道:“毕竟在这个笼子里边,小小的一方空间,跟石洞差不多,你习惯也属正常。”时雾简直想一脚把鹤迟归给踢飞,她要是有实力的话就好了,她要是有实力的话,就不用处处受鹤迟归压制。她甚至可以把鹤迟归用锁链锁起来,每天不断用各种道具欺负他,调.教他,直到鹤迟归……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仆为止。那样的感情,应该也算是爱?--因为是在幻境里面,鹤迟归想要到哪里,几乎是瞬间便去了,只需要他的心念一动,而时雾却没有这个能力,毕竟这是鹤迟归的梦,不是她的梦。鹤迟归带着时雾来到了烟渺岛,虽然在时雾一开始进入幻境时,烟缈岛还是一副破败的景象。但当再次到来时,烟缈岛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热闹,俨然还是那个世外桃源,是他们生活了半年的熟悉地方。鹤迟归跟时雾换上了普通的衣裳,从渔村里走过去,村民一个个跟他们打着招呼,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一般。住在渔村村头的王二叔,笑着对时雾招呼道:“小雾,待会上我那拿几条鱼去,家里面也吃不完,回去炖点鱼汤,给小鹤补补身子。”时雾一时有些错愕,从前王二叔每次都是这么对她说的,但是她一向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于是每次都拒绝了。这次她笑了笑,对着他柔声道:“好,待会一定去。”王二叔绽开了一个笑容,他拍了拍鹤迟归的肩膀道:“你这孩子几日不见,居然长得这么大了,不枉小雾的悉心栽培,到时候多喝些鱼汤,长得更壮实一些,才好保护她啊……”这时从旁经过一个中年妇女,她是住在村尾的廖大娘,她从背篓里拿出捆晒干的海带,先是塞到了时雾手上,接着笑道:“瞧你们这俩孩子配的,都生得那么俊,到时候,就指着喝你们的喜酒了。”王二叔跟着附和道:“是呀,这两孩子一看着就让人顺心,早点成家造个孩子多好。”廖大娘无视尴尬的时雾,直接半眯着眼睛幻想道:“你们俩的孩子也不知道该俊成啥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青出于……啥?”鹤迟归笑着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廖大娘一拍脑袋:“对对对,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俩的孩子指不定该有多蓝……”时雾嘴角抽搐了一下,等廖大娘和王二叔离开后,她翻了个白眼,看向鹤迟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你别带坏人家。”鹤迟归略显惊讶:“雾雾。”时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不能别这么喊我?”鹤迟归挑眉笑道:“你当真想跟我生孩子?”时雾:“……”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跟你造孩子了?鹤迟归一脸了然:“知道了知道了,今晚就造……”时雾把鹤迟归意图攀上她腰间的手一把拉了下去,“你给我滚远一点!”察觉到周身的气压降低以后,时雾自觉伏小做低,拉了拉鹤迟归的手指,“对不起,都是我脾气过于暴躁,一时火气上来才会如此,以后不会再凶你了好不好?”该死的,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要拼命讨好鹤迟归,让他降低警惕心,找到出去的机会阿!鹤迟归冷着脸不说话,时雾的笑容又谄媚了一些,“鹤师祖……”没用。时雾掐着嗓子喊道:“夫君……”还是没用。时雾没办法了,她抛弃老脸,边扯着鹤迟归的手,边软软地喊道:“鹤鹤……”鹤迟归的表情绷不住了,他的脸上又露出那样的笑容,就像是少年般如沐春风。然而,他的嘴巴却很不诚实,“少来。”时雾在心里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少来就是想多听几次。于是她拉着鹤迟归的手,摇晃个不停,嘴里的鹤鹤就没停过。鹤迟归的嘴角翘得老高,时雾很想去找个熨斗,把他的嘴角给熨平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鹤迟归开心,内心就非常的不爽!时雾觉得,自己真是个矛盾的纠结体。再回到自己住的家里时,她跟鹤迟归生活的所有都在,后院里还摆着那个棋盘,是他们俩最初离开,还没下完的模样。时雾初见,有一种恍然隔世的不真切感,她忍不住问道:“这一切全都是你心中所想出来的吗?”鹤迟归默认。时雾又问:“所以,那些村民的行为也都是你在cao控吗?包括那些归墟弟子,全都是你幻想出……”“不。”鹤迟归难得打断她了的话,“我并没有去刻意想象,只是在脑海中,浮现我们以往相处的画面,这些人物就自然而然出现了。至于他们要做什么,他们会说什么,我一概不知。”时雾有些许惊讶,鹤迟归道:“说不定他们原本就是在幻境中呢,又说不定幻境是跟真实相连。更或者,也许外边的真实,才是真正的幻境呢?”时雾:“……”鹤迟归是在念禅经吗?鹤迟归看她一眼:“你别不信,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时雾:“……”好吧,这本来就是个不科学的世界。鹤迟归坐在棋盘面前,捻起她当初的白子,轻落在棋盘上,瞬间,黑子溃不成军。鹤迟归抬起头,看着她道:“你看,当初你只要这么走,就能轻易赢过我了。”时雾:“?”当初我们下的是五子棋好吧?你咋说改就改成围棋,五子棋没有尊严的吗?鹤迟归:“所以不要只躲在自己的世界,你该多去看看这个世界,试着多了解它,也许会有新的发现。”鹤迟归难道是在劝她,学会去接受这个世界吗?时雾顺着他的话,疯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