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焉能做圣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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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过了放值的点,天色漆黑如墨。傅融没再佯作病态,坐到了广陵王身边,二人同阅一卷文书。他瞥了一眼,拿起自己先前放在蒲团边的外袍。像是没察觉到异常,阿一什么也没说,便径直下班了。 他与傅融完全不同,绝不多加一点班,放了值跑得比飞云还快。上次张邈来过,问她新副官的拐杖上是不是装了车轱辘。 用傅融的话来说,阿一根本就是老板最讨厌的那种员工。 “傅副官,你也是员工。”她失笑,又很快正色,“你不要这样内卷,我都收到好几回投诉了,说傅副官工作太卖力,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下班。” 闻言,傅融两眼一翻:“某人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乐。”他们做老板的都是这样,说得体面,背地里却巴不得全楼上下都是傅融这样的员工。而且他也没有很加班,有时只是……只是她在楼里呆得太晚,尤其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不能不在意。虽然身边总有贴身女官陪着,但再年轻的女孩子也经不住日日陪她这样熬。而他做过很多苦差事,熬一点夜也不影响。再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楼内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的喜好,有自己陪在身边,她多少要舒心一些。 不过这些都是他不会说出口的话。 “再说了,他才入职多久就这样,感觉对这份工作也不是很上心。”他看了一眼隔壁那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木案,哪里都不满意。 广陵王一时没说话,于是他又接着道:“他才来多久?你就这样放心他?” 她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阿一是河内人,多少要熟悉一些河内的事。 这种理由哪里能说服傅融?他冷笑一声:“绣衣楼在广陵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人,不如你从桥洞底下捡回来的一个副……” 傅融顿住了,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那些诡异的情绪自何而来。他偃旗息鼓,背上的刺都软了下去。 “……是因为我吗?”他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她,紧紧地闭住眼,眉间皱起的纹路都在轻轻发颤。 “我找人查过他的户籍,还面试过的,你放心。”广陵王轻轻摇了摇头。 傅融却似乎想到什么,有些郁悒,半晌,低低地说:“我都没有被面试过。” 她笑得肩膀都颤抖。 是呀,傅融是陶谦硬塞给她的人,哪儿来的什么面试,一进来就净打黑工了。 “傅使君,我们这儿的工作很辛苦的,你确定自己能胜任吗?”她忽然正色,很快入戏,半截身子支在案上,眨眼看着傅融。 “做我的副官,不但要会算账能来事,还要对楼主的吃食爱好了如指掌,要能跟狗说话好找出楼主藏在花坛里的账本,而且……”她又往前靠了一些,整张脸几乎越过桌案,几乎凑到傅融眼前。 “更重要的是,还要处理一些私密事宜,你、真的能行吗?”她挑起傅融的下巴,暧昧地笑。 傅融不经逗,后撤一些,耳根蓦地红起来。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正经,即使心知将要发生什么,他还是很配合地问道:“什么私密事宜?” 哪知广陵王直接抬腿爬上了案,跪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当然是陪睡。” 她举起一根手指,讲得坦坦荡荡:“绣衣校尉的工作很辛苦的,压力很大,本王找的副官不仅要能算账会杀人,还要有一流的房中术,伺候本王,纾解性欲。毕竟你也知道的,我们汉室就是好这一口。” 语罢,她视线下移,不怀好意地落在傅融胯间。潜伏的yinjing如有所感,在衣袍的遮掩下缓缓抬起了头。 举起的那根手指,抬起了傅融的下巴。 “衣服脱了,本王先验验货。” 傅融跪着没动。 “不愿意的话还是回家种田吧,傅使君。”她的手指捏了捏傅融的耳垂,怎么会有人的耳根子这么软。 于是傅融开始缓缓地解起了那身衣服。洗到发白的工服被层层褪下,整齐地叠放在身侧,方方正正,不像侍寝,像什么仪式。 素白劲瘦的人中规中矩地跪在她面前,面颊烧得又红又热,垂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曲起,遮住那根贴在小腹上的丑陋yinjing,一副拘谨的模样。明明她又不是没见过,而且还见过很多次。 他很紧张,完全不敢看她。 “玩够了没?”傅融现在有一点想逃,后悔自己大脑一热就顺着她的话脱下了衣服。 “别这么小气嘛,你自己摸一摸,先让本王验验精。”广陵王笑意盈盈,目光赤裸地盯着他的私处,看起来当真像在审查什么计簿。 于是傅融的手指抻开,拢住猩红的性器。当着她的面,用指腹抹开前端渗出的前精,掐住狰狞的柱身,上下撸动起来。他欢好时根本克制不住情绪,浓郁的占有欲不加遮掩地施加在她身上,显得很凶。如今她才知道,傅融对自己更凶。他哪里是在自渎,几乎是在自虐。机械地、如办公一般,攥住自己的性器,凶猛地上下蹭动,原本只是微微潮红的阳具很快被他抓得通红。 哪有人这样抚慰自己的?这样能射出来简直是有鬼了。她都怕傅融把自己玩坏了,只好伸出手去,压住他急促的手,拍了拍。傅融眼角憋得通红,沉默着看她。 她的手不如傅融的细腻,掌心有细密的疤痕,指腹还有粗糙的剑茧。虽说傅融是农户出身,单看手,他却比自己更像世家公子。她摸得很轻柔,几乎照顾到每一处皮rou,搓开每一道皱褶,抚平每一道青筋。躁动的yinjing在她的掌心里变得很安逸,随着每一次爱抚而轻颤。马眼淌出滑腻的腺液,莹莹地粘满整根阳具,更添几分爱怜。明明两人taonong的动作都差不多,可这双手触碰到他的性器时,令他格外地动情。 傅融的眼神一点也没有离开过她,几乎是贪婪地凝视着。 广陵王的衣服穿得很规矩,领口也掩得很高,没有一点引人遐想的空间。她就这样随意地撑在案上,伸手抚慰他的阳具。即使里里外外穿着四层衣服,过分熟稔的记忆也会将衣袍下的那些景致复现在他脑海之中。他能幻视她被挤压而嘟起的乳儿,收紧后绷出漂亮曲线的腰,还有半掩在衣领下的纤长脖颈……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狎昵。 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很久没做了。浓稠的阳精很快就喷涌出来,两人似乎都未曾料到。 来不及躲避,几滴jingye溅在她的唇上,厚到几乎不会滴落。广陵王下意识地伸舌舔了舔,表情有点难看,又有些揶揄。 “好腥,傅使君平日里都不自渎的吗?” “殿下,我过关了吗?”傅融似乎忍到了极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客为主。 他很少叫这两个字,唇瓣一合一张,牵连出无限的情愫,念得与别人都不同。她听过很多人唤自己殿下,恭敬的、亲昵的、无奈的……傅融的咬字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谄媚,甚至是觊觎的,虎视眈眈。 傅融从来都是有野心的人,她不曾怀疑这一点。 广陵王有些演不下去了,笑得停不下来。 “不满意吗?”傅融捞过她,手指已经搭在她腰间的带钩上。“下面好湿。”他轻轻摸了摸,指缝就已经被汁液溢满,湿滑的体液顺着手指渗进掌心。 她笑的时候xiaoxue也跟着轻颤,两片软滑的rou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他的手。才刚刚疲软下去的yinjing很快就再次勃起,充血膨胀的伞状前端拍在她的腿根上,发出一声yin靡的湿响。 太久没有被人进入过的xue道重新变得紧致,明明已经泛滥得一塌糊涂,可仅仅纳入两根手指也略显吃力。傅融不敢大幅地动作,可身上的人却一直在扭动,她几乎是坐在自己的性器上,用柱身凸起的脉络磨自己的阴蒂。 广陵王觉得有点烦,如果傅融始终没法扩张好,就不会用那只手来替她摸前面的阴蒂。她很想让傅融就这么直接进来,但他胯间的那柄yinjing太粗硕,实在令人心悸。 似乎察觉到她的焦躁,傅融侧脸,唇瓣在她颊上贴了贴,留下一点很快散去的热意。他手上动作没停,搂了搂她的腰:“别急。” “哼……这么霸道呀,小使君?”她还没忘记自己的剧本,“本王可是……唔!” yinjing进入得猝不及防,硕大的guitou挤开紧窄的xuerou,甬道的入口处敏感,磨得她发颤。那柄丑陋的阳具,就这样插进她粉红娇嫩的漂亮rouxue中,满是僭越。 “可是什么?”傅融确认yinjing已经对准xue道后,便向前盖住她自慰的手,替她摸起硬胀的rou粒。 广陵王已经不在乎是什么了,她往上稍稍逃了一些,无奈地瞪他:“傅使君,在剧本里,你应当要唯唯诺诺地服侍我。” 她身上还整整齐齐地穿着衣服,可那被宽大礼袍完全遮掩住的下身,却是光裸又yin靡,两腿内侧都沾满了湿滑的yin液,腻腻地将两人相接处全部浸没。他仅仅是轻轻一动,都要咕叽作响。 阳具硬得几乎要炸掉。傅融不做声,将yinjing重重挺入几分,才呼出一口浊气:“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总露出这样不情愿的表情,可明明自己也很期待。 案上的书卷被推开一些,腾出一小片空地。广陵王被推在案上,身后的裙裾被拨开,光裸的臀腿贴上微凉的木板。她轻轻哆嗦了一下,攀住傅融的肩。 事实上她并不那么热衷于yindao内的刺激,傅融深知这一点,所以总会在抽插时抚弄她的阴蒂。圆润软弹的rou籽很快露出包皮,这颗小小的蒂芽任他捉在手中揉捻。像是回报他的爱抚,本就堪堪裹住yinjing的rouxue夹得更厉害,一缩一缩地吸吮着他。 “哈……傅使君,”快感来得太猛烈,她有些忍不住了,只好故意说些撩拨的话,想要找回主权,“你这么会弄,平时一定很得夫人喜欢吧?” 哪来的什么夫人?但傅融这次意外地很配合,勾了勾唇:“那殿下呢?你的那个副官,看起来很招你喜欢。” 广陵王承认自己有点上瘾了。傅融喊“殿下”太好听,太让人着迷,甚至想让他以后都这么喊自己。短短两个字,就让她着了迷。 “你说哪个副官?”她被完全压在桌面上,发髻也散得差不多了,唯有衣领还束得整齐,“我有两个副官,一个用来辅助工作,一个用来睡觉。你问哪一个?” 闻言,傅融的鼻息都加重了几分,赤裸的胸膛上能看见胸骨若隐若现。明知道广陵王完全是在信口胡诌,他依然要信以为真了。yinjing开始进出得很急切,来不及整根拔出,就被再次撞进最深处。一圈圆圆的宫口被他都撞得松动几分。 她的腰带尚未卸下,而体内的阳具几乎要冲破她的身体,小腹被勒得有些酸疼。 “等……别在这……”广陵王忽地绷紧了腰,缩进傅融怀中,刚才的孟词浪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rou唇翕动,紧紧绞着那只凶蛮的阳具,xue心深处喷涌出大片滑腻地水液,将身下的木案染得一塌糊涂。虽然知道傅融有分寸,她还是忍不住垂眸去看,然后在傅融前胸轻轻捶了一下。 “干什么在人家的工位上……” 傅融根本就是故意的,把她压在阿一的位置上。高潮时喷出来的蜜液把这张矮案浇了个透,幸而没有沾到什么文书。 他这会儿忍得很辛苦。去过一次的xuerou无意识地绞紧,裹着他那只尺寸不太合适的yinjing,又推又挤,夹得他呼吸都停滞了。可早先泄过一次的yinjing尚未达到峰值,若有似无的快感似隔靴搔痒,无法治本,几乎是本能地,他想要不管不顾地抽送自己的性器。 可是恐慌的情绪忽然漫上心头。他在绣衣楼里时常会这样,在那些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宠得坏掉的瞬间。根本不敢直视爱人戏谑的眼,傅融欲盖弥彰地偏过头。 广陵王却主动抱上来,环住他的颈,唇瓣轻轻蹭了蹭。她就是这样的,自己爽过了就开始犯困。但她依旧惦记傅融,胡乱在他颊边贴了贴:“你还没……” 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傅融哄好。他很难哄。善良多情的人总是顾虑太多,有时她的无心之举也会让傅融惴惴几日。 闻言,傅融摇了摇头,要把yinjing抽出来:“明日还要上班,等会我送你回去。” 阳具还很硬,柱身裹着一层晶莹的粘液,上面的脉络微微跳动着,马眼处渗出腥膻的前精。 她倒也没有缺德到这个程度。广陵王紧了紧胳膊,把傅融往自己身上压了压,不让他退开身。没对上口,硕大的guitou在两片rou唇间打滑,沿着蜜缝撵了一遭。 “别闹了。”傅融从荒诞的闹剧中彻底回了神,双颊一片桃粉,羞赧地垂眸。 yinjing被人胡乱压着蹭了几个来回,他根本就平静不下来了。 “快点,傅融,我好困了。” 偏偏作乱的人还要向他发号施令。她心满意足地把那根yinjing重新纳入,整个人都扒在傅融身上。 傅融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大概是被捆得太紧了。甫一开始律动,她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地亲他,像哄孩子一样。但她叫得太媚了,又或许只是很普通的喘息,落在他耳中才成了某种色情的暗示。 膨胀坚硬的guitou压在深处的某个地方,她颤抖得很夸张,嗓音带了点哭腔。她亦能感受到体内那柄rou刃的躁动不安,知道傅融即将要泄精。 才吹过水的xue道又滑又紧,他小幅度地蹭了蹭,也敏感得不住收缩绞动,乖软得不可思议。 傅融低头去寻她的唇,把两瓣柔软的唇都含进口中。两张不饶人的嘴纠缠在一起,相抵相亲,除了暧昧的呜咽,再没有别的声音。 “哼……”傅融喘着气,推开她。 yinjing拔出的瞬间,阳精克制不住地倾泻而出,稀薄一些的白精悉数喷在了绯红的阴阜上,将那线糜红的rou隙完全糊满了。 他有点紧张,顾不上别的,在自己先前叠好的衣物里翻找帕子。隔着布帕,指尖一点一点抹掉他弄出来的浊液。又担心磨坏娇嫩的私处,他沾得很小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紧张又专注地盯着广陵王的腿心。 广陵王困困地盯着他,连眼皮都在打架。 “别夹,等会弄到里面去了。”傅融有点不悦,剜她一眼。 “嗯嗯……”她敷衍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差点没能再抬起来,脑袋沉沉地跌了下去,整个人都倒在傅融肩上。鼻尖磕在他肩窝,撞得一片酸麻,鼻尖阵阵地泛着酸意,当即困意烟消云散,眼角落下泪来。也不是傅融的错,但她依旧皱了皱眉,埋怨似地拍了拍傅融的胳膊:“现在你急了?刚才在里面窝了那么久,该流进去的早就进去了。” “……不行,”傅融的声音很轻,耐心地说,“那也要弄干净。” 她也就是随口挑刺一下,靠在傅融胸前静静看了一会他的动作。 安静一会,那点困意又上来了,广陵王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仰首在傅融颊侧吻了吻,问: “你现在还生气吗,傅融?” 傅融擦拭的手顿了顿,别开眼。 “我没生气。” “嗯嗯,全楼脾气最好的傅副官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胡言乱语的人说完这句话就睡着了。 只留下全楼脾气最好的傅副官搂着她,思考怎样背着她回去才能不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