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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驰冯潇 爱语

    秦驰可能永远都不会适应现在的时光,也可能早就融入了这样的生活。

    出院后他本来是独居的,一个人和击锤住在这个有点冷清但足够安全的屋子里。脑内的弹片使他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情节性记忆,无论看到谁都想不起自己该以什么态度面对。

    他工作时依靠敏锐的洞察力完成任务,私下里与人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独居这种只需要忙工作,不用与人交往的日子几乎是最令他安心的了。

    但事情出现了变故,冯潇搬了进来,房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她强势而安静地挤进他生活的节奏,迫使他接受并习惯她的存在:习惯她秀发的芳香萦绕房间的每个角落,在不经意处将他包裹;习惯她唇的柔软出其不意的落在某刻,带来困惑或羞涩;习惯她掌心的温热触摸肩背、膝盖,揉捏身体各个疲惫的经络,毫无界限的抽离寂寞。

    是的,秦驰也会寂寞、也会孤独,但他热爱独处,那很舒服,是无人需要顾及、无事值得忙碌的轻松,是对社交障碍患者而言最安全的状态。但现在他不安全了,生活中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她有着陌生的样子、气味,有着秦驰所陌生的一切。偏偏长着一张他熟悉的脸,他记忆中妻子的脸。

    她熟知他的过去,知晓他的爱好、口味、美好或邪恶的一切行为与怪癖,了解他皱眉撇嘴代表的含义……仅仅是想象,秦驰便感到恐惧。谁也不能在失忆后扮演好他的过去,秦驰也不能,但他害怕听到冯潇说他变了,变成她陌生的样子……他不希望被她讨厌,既使就连他都厌恶着这样苟活的自己。

    失神间,冯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柔美的嗓音如同咒语般把秦驰从无边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发什么呆呢?击锤蹭你半天了你都不理他。”

    秦驰转头看向冯潇,再低头果然看见了击锤失望的模样,他无从解释,便一如既往的沉默。

    好在冯潇本也没期待他回答,看到秦驰傻里傻气的样子,她衔着笑着朝沙发走来,把切好的水果摆在他面前,蹲下来揉击锤的脑袋安抚道,“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奇怪,但他为了给你挣狗粮可是刚从刀山火海回来,我们就原谅他吧。”

    说着她就拿了半个苹果递给击锤,“今天下雨啦,不能出门,吃点苹果在家玩玩吧。”

    击锤叼住苹果,兴奋地绕着冯潇蹭蹭,接着就跑到饭碗边吃了起来。冯潇陪击锤玩球时秦驰一直看着,直到它玩够了回窝休息才开口,“我很奇怪吗?”

    冯潇刚刚坐下,闻言微微一愣,“什么?”

    明亮的灯光照在秦驰身上,他此刻同亿万人一样,住在温馨整洁的家中,有着引以为傲的职业,身畔的妻子浅笑吟吟,狗子在不远处安静的趴着,他是世俗里幸福该有的模样。但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将他沉着冷静的话语覆上了层不详的寂寥,“我很奇怪吗?”

    冯潇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带着些安抚的味道,“不奇怪,我刚刚是在哄击锤。”

    “不,击锤习惯了,他不觉得我奇怪。”秦驰不接受任何哄弄,脸依旧板着。

    客厅的灯该换了,太过强大的照明功能让冯潇皱起的眉无处遁形,“你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奇怪?”

    “不是吗?”秦驰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冷硬,但她明白他只是过于坦率。直白是个好习惯,但夫妻之间,有更好的办法。

    冯潇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躺倒在他未受伤的腿上,选了个舒服的角度后给出了答案,“不是。”

    秦驰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一惊,明明不相信她的答复,也无暇顾及什么其他,绷直了身子不敢动作了。她却得寸进尺,不顾他的僵硬,把他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头上,“摸起来舒服吗?”

    被人如此亲近,明明应该不适的,但秦驰手指下意识的抽动,在她的带领下抚摸着她的散开的发丝。冯潇的发质真的很好,光照下会发出不一样的光泽,格外惹眼;飘香的发丝更是处处泼洒风韵,他喜欢她的头发很久了,却从没想还能摸到。

    流畅丝滑的发从指尖流过,温顺的,乖巧的,秦驰突然理解为什么存在戛然而止的争辩了,有这样柔软温暖的妻子在身旁,执着于答案与对错似乎辜负了时光。

    在秦驰失神的某个瞬间,冯潇按住他的手松开了,但他没有发现,依旧抚摸着她亮丽、柔顺的发。感受到他逐渐平和的气息,冯潇故作不经意的开口,“你觉得自己奇怪吗?”

    秦驰手顿住了,她便继续带着他抚摸,在她刻意营造出的闲适氛围中,秦驰慢慢滑入了思考的长廊——怎么不奇怪?无论是突然变换的思维方式还是截然不同的口味,在周围人眼中,他都显得那么奇怪。

    他仿佛被套入了不合身的模具,明明所有人都说这是你,但不舒服的电动牙刷,口味怪异的黑啤,无一不诉说着他同过去那套体系的距离。他和过去的自己像使用着同一副皮囊的两个人格,他们是那么的不同。而他就连模仿,都因失忆无从谈起,对于曾熟悉他的人而言,他无疑是奇怪的,对于他自己而言,他亦是奇怪的。

    沉默在室内蔓延,沉默便是答案。

    冯潇不再枕着他,她从他腿上直起腰,挪到他身边贴着他坐,“不论你怎么想。在我的世界,你并不奇怪。”

    “你没必要撒谎。”他转过头凝视她,眼神像审犯人一样逼问着冯潇。秦驰太渴望这个答案了,渴望到非要严刑逼供才肯相信。这绝不是他的本意,只是长久的刑警生涯把这种习惯融进了他的骨子里,而他本人似乎对这一切不甚了解。

    灼灼的目光仿佛要看到冯潇的灵魂深处,冯潇就任他观察自己。不知旁人怎样看待这样的秦驰,冯潇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爱他了,爱他的不安与执着,爱他警惕目光下那颗渴望被接受、认可的灵魂。

    他醒来后他们相处的每一秒都让她愈发爱他,令人庆幸的是这就是她的丈夫,所以她凑过去吻他,确保哪怕是对峙的话题,他们也在充满爱的氛围里继续。

    “我没说谎。我有任何动机说谎吗?”

    “你爱我,”说出口才觉得羞涩,秦驰眼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爱我,所以你希望我快乐,哪怕是谎言。”

    “谎言会让你快乐吗?”

    “不会。”

    “那么我希望你快乐,为什么要用谎言呢?”

    秦驰愣住了,“人类热衷于自我欺骗与欺骗他人。”

    “遗憾的是我们都对谎言与敷衍不感兴趣。”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你最清楚,我讨厌啤酒、不喜欢吃西蓝花,茄子或芹菜,哪怕这是我过去最爱的,”秦驰是迷茫的,醒来后他总是迷茫的。

    清醒以来,秦驰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待一切,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说不清是逃避还是为了保护他那几近破碎的情绪,情感成了他不擅长的领域,观察是他仅有的依靠,也是他唯一的线索。

    他的过去几乎等同于背负着人命的悬案,他丧失了享受生活的能力,每呼吸一次都会想起永远留在七月十四号的五具尸体,为什么他活着他们却死去了?真相从没像现在一样重要过。

    存活变成了酷刑,遗忘的过去冒出无数尖锐的碎片,每晚都在秦驰的梦境里造作,肆意的收割痛苦,就连清醒后也不肯离去。吃饭时耳畔似乎响着枪鸣,走路时好像看见了倒下的尸体,他岌岌可危的理智拖着残破不堪的灵魂苟活。

    活着、呼吸,是秦驰机体的任务;找到真相,是他灵魂的宗旨。至于其他的,无论是巨大的负罪感、与过去的错位感、周遭世界的虚无感或者对人际交往的隐约恐惧,都不过是他痛苦中微弱的一环罢了。

    可仅仅是他痛苦生活的一部分,都会伤害他人。他周身围绕着某种透明却密不透风的物质,毅然决然的将他与世界隔离,内里不断坍塌,外表却还是那么平静。他似乎放弃了求救,想要溺毙自己于罪恶中,又或者等待那双温暖的双手等待了很久……

    冯潇恨着那层将他包裹、又使他痛苦的隔阂,更可恨的是它只能从内部被打破,所以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这个秦驰愿意敞开心门的夜晚。

    秦驰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盘旋,沉着冷静的如同念着自己的死亡报告,“……这不奇怪吗?失忆会改变一个人到如此地步,你的伴侣不再允许你亲吻他、触摸他,爱他。”

    她望向他的目光依旧清澈而包容,“奇怪是指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事物的发生,我理解这一切,所以这一切并不奇怪。人太复杂了,重复某些行为不一定是习惯,更多是需要:你会喝啤酒,是因为我们吵架了,你故意喝酒气我,也可能是因为需要麻醉的感觉……”

    冯潇细细数着他与过去的不同,讲着秦驰那些因为失忆而不了解的过去,“……你吃西蓝花是为了减脂,后来你说吃多了也能入口了,甚至还特意买回来吃,只为了炫耀自己适应性强……茄子你是真的讨厌,但为了跟爸赌气,证明自己不挑食,不给你做你还不愿意。你现在不想吃了我真的很高兴,我也不爱吃茄子……”

    她温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催眠的效果,秦驰被她讲的过去吸引了。他微微向她靠拢,似乎想要索取热源与爱。她实在太熟悉他了,过去的秦驰被陈夕的子弹杀死,如今冯潇成了最熟悉“他”的人。但她并不危险,她不会强迫他像另一个人,也不会用看陌生人的诧异眼神看他。她像是一汪暖暖的温泉,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都会用她与生俱来的温柔温暖她。

    “还有什么?秦驰,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在讲这些夫妻间最最鸡毛蒜皮的小事时,她眼中依旧盛满了爱意,那爱意不止是对他的过去,还有现在。

    “对,还有性。”冯潇低沉了眼帘,靠过去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柔软的唇越界的落在敏感地带,颤栗间秦驰猛的一抖,热流涌向许久未曾慰藉的下腹,带来触电般的感受。他眼神慌乱,像是被强迫一样无措,完全想不明白妻子怎么突然亲了上来,但按在冯潇肩膀上的手臂欲推又不舍得用力,只低沉着嗓子喘息,比起拒绝更像诱惑,“潇潇……”

    “失忆会改变一个人到如此地步,我的伴侣不再允许我亲吻他、触摸他,爱他。”冯潇边重复着秦驰说过的话,边在他的脖颈轻吻、哈气。似乎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到了,秦驰也没有逃开,只是喘息着侧头,一边想要承担他丈夫的责任,一边企图通过闭眼忍耐这连绵的陌生快感。

    发现秦驰鸵鸟般的不抵抗后,她心中好笑,起身面对着秦驰跨在他腿上,不断向前蹭,直到感受到自己稳稳贴住了他的性器才坐下。她一边向前压把他按在了沙发靠背上吻着,一边撩起他的衬衫伸进去抚摸。他们太熟悉彼此了,不,如今只是冯潇太熟悉秦驰了,所以撩拨性欲变成了太平常的事情。

    她将手拢成爪子形状,柔软的指腹轻柔的在他肌肤上滑弄着,痒和快感一同袭击神经,低喘从喉咙里冒出又被她灵敏狡黠的舌堵在口中,秦驰在她手中沦为了欲望的玩偶,她如此轻易的在他身上点燃火种。

    缠绵的吻后,冯潇却支起身子翻身到一旁坐下了。她气息微乱,眼眸水润,仿佛一颗待人采摘的樱桃,唇畔的水津更是挑拨着秦驰的神经,但她却仰着头笑的轻松, “我的伴侣允许我亲吻他、触摸他。”

    “……至于爱他。”冯潇视线落在秦驰的下体,脸上挂着幅看取笑又包容的rou麻表情,秦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平日严肃可靠的模样再也板不住了,习惯耷拉着的眼睛瞪得好大,脸红成一团看过来时还带着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冯潇在一旁笑作一团,仿佛看到了他们第一次zuoai时,那个因为射的太快而羞恼着非要证明自己的男孩。

    怎么会不一样呢?他明明还是他,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秦驰被她笑的心慌,明白自己被戏耍后心情复杂,既想把她按在沙发上就地正法,又担心她只是故意逗他,其实没有那个意思。秦驰必须承认社交障碍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他想直白的问潇潇继不继续,可又觉得这种事情不好开口,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什么询问的办法,只得转过头故意理衣服以作掩饰。

    他嘴唇紧闭,除了呼吸较平时略急一些没有任何异样,她翻出的衬衫被他掖回裤子里,简单一番收拾,除去胯下的鼓胀外,他俨然一副可以去省厅开会的正经模样。

    冯潇被他那副意动还勉强平息的模样勾得眼睛都直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秦驰,性事上他总是热烈的。如果秦驰没失忆,按照以往的进度,巫山云雨这四个字如今都进行一半了,怎么现在还归零了。

    冯潇难得有些呆,“秦驰?我们不做吗?”

    “可以做。”秦驰转过头看她,明明急切的渴望着她的怀抱,却还是用同商讨作战计划一样的语调,一板一眼的回。他说话的同时就把自己刚刚掖进去的衬衫重新拔出来,期间偷偷瞄了一眼冯潇,却满是对她无动于衷的困惑,还有几分不明显的催促。

    看秦驰那副等着自己扑上去的模样,冯潇心跳越来越快——不会吧,婚后他从不轻易撒手的主动权,就这么顺利的让她得到了吗?

    直到秦驰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把衣服掖回去,冯潇才兴奋地接受大自然的馈赠,凑过去吻住了他。

    她的舌放肆的挑逗着它那忘记了如何缠绵的同伴,不顾秦驰的抵抗,任欲望嚣张的在秦驰的口腔内攻城略地,依靠丰富的对敌经验,冯潇准确的在他的敏感点上撩拨,上牙膛要轻轻的划、舌头要用力的卷,口腔别处就轻轻的舔……

    秦驰无力招架这一切,没吻一会儿因放置而微软的下体就再次顶了起来。口腔分泌了大量津液,接着又被冯潇吸走吞咽,他想说的话都化作呜咽被她堵在口中,被她带来的快乐席卷。

    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同升腾的战栗一起将他熏的燥热,被掠夺的呼吸越来越多,晕眩间升腾起更多的快乐,秦驰扶住冯潇的手臂越发用力,终于在窒息前不堪重负的推开了她。

    “潇潇,你不能这么吻我。”他粗喘着,眼中似乎乘着水汽。

    冯潇正吻得迷离,一边向下攻占他的脖颈一边询问,“怎么了?”

    秦驰咽下分泌的津液,社交障碍让他意外的直白,“我不会换气。”

    闻言冯潇直起身,看到秦驰那涨红的脸,冯潇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次只吻一会就急着向下进行。破解了爱人的小秘密,她更想吻他了,便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喘气,气息缠绵又甜腻,“那,我吻一会儿就松口,让你换气。”

    但秦驰闪躲了,不解风情的,他终于说出了被她堵住的话,压抑着喘息安排这个夜晚,“潇潇,我们不能直接做,我们得去卧室,你先洗个澡,我抽积液,然后把击锤关在门外面。”

    听他说话,冯潇歪着头,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秦驰,你真的不一样了,”

    在秦驰骤然绷紧的气息中,她凑过去亲昵的咬住了他的耳朵,“不过不奇怪,很可爱。”

    说着她就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但可爱也不行,秦队长,对于你的请求,上级领导的回复是,不予批准。”

    像饥饿许久的吸血鬼终于找到了渴望的血rou,又像骑士猛然得到爱慕已久的公主的青睐,饥渴又纯情的,没人会在这个瞬间后退,冯潇跨坐在他身上,唇舌热情的堵住他呜咽的话语,双手钻进他衣服里抚摸。

    冯潇太熟悉秦驰了,熟悉到挑逗秦驰这个题目几乎有了标准答案。

    冯潇灵敏的舌舔过他因激吻颤抖的上牙膛,她感受到他的苦闷在窒息前松开嘴时,秦驰竟不知为何升起了遗憾,但这一瞬的失神很快被嘴唇传来的刺痛淹没,“秦队长,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走神呢?”

    冯潇忽略他的故作镇定的矜持,坐在他胯部的臀轻轻顶撞着,秦驰的耳朵也失守了。冯潇突然舔上去时,他不小心闷哼出声,虽然只是戛然而止的一下,但对于冯潇而言是莫大的刺激,她又回去亲吻她的眼皮,缠绵又蒸腾爱欲,“秦队长,开着会呢,这么没有纪律?”

    如愿看到秦驰不知所措的僵硬后,她转过头继续将舌尖向他耳朵里钻去,湿漉漉的耳朵布满了她挑逗的痕迹,她时而轻轻吸着耳垂感受他骤然绷紧的身体,时而呼出几道轻巧绵长的热气任他颤栗,右耳传来的酥麻几乎让秦驰瘫了半边身子,欲望的电流肆意在身体里流窜,胸前不轻不重抚摸远比击打令人难过。连绵不断的快感向下体冲去,她慢悠悠的顶撞更显出几分折磨的滋味。

    长久的挑逗与放置终于让秦驰急躁了,他伸手按住了作乱的冯潇,呼吸间吐出的热气较平时guntang了不知多少,喉咙深处的喘息明明想要抑制却还是偷溜出来,“潇潇,哈,我们做吧。”

    冯潇臀部向下压去,他的性器又是兴奋的一跳,但她却没有急着起来,依旧调笑着,“我们没有做吗?”

    秦驰脸上明明是不合时宜的冷静,但在他这副凌乱饭模样下,平添几分奇怪的韵味,“没有,潇潇,这是玩弄。”

    冯潇闻言颇为无奈,失忆将她热爱前戏的丈夫变得一板一眼,而她却爱的要命,她叹息着亲了亲他单薄的眼皮,“不,秦驰,这是爱。”

    说着便直起身站了起来,秦驰本以为她终于放过他了,却没想到她接着停在了他面前。

    碍事的裤子被她轻松褪下,秦驰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的双腿传来几分微弱的凉意,膝盖传来积液过载的胀痛,但他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她正隔着内裤抚摸着他的勃起。

    她表情轻松,仿佛这是平常事情,但对于秦驰来说,这的一切都太超过了。他同百合花一样纯粹静美的妻子正跪在他腿间,她那双既可作羹汤又能持枪的洁白双手正隔着内裤在他的顶端挑逗。

    性器溢出的清液将内裤顶端弄得黏腻又温热,冯潇调皮的用指尖搜刮着那处,当秦驰在激烈快感下颤抖着想要后退时,她又按住他将头埋在了他敏感的大腿内侧,温柔的舔舐着, 说不上将他击溃的是下身传来的激烈快感还是心理上的冲击,秦驰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测过头任她在自己身上作乱。

    在秦驰压抑的喘息声下,她终于放过了那处不堪其扰的小孔,手掌转而用力揉搓他的性器,快感连绵的传来,秦驰咬紧牙关,逐渐绷紧了腹部,就在他紧闭双眼势要忍耐到天荒地老时,冯潇一声调笑将他从逃避中唤醒,“秦队,击锤还没睡着。”

    骤然睁大的眼睛,猛然夹紧的双腿,下体传来的快感似乎在激烈的心跳中强了数万倍,他挣扎说着要停下来,却被冯潇的口舌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她柔软的手指终于伸进内裤抓住了他最为敏感的部位。

    秦驰一只手推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向下企图阻止她翻飞的手指,却按不住她扒开内裤的手,弹起的yinjing打在小腹上又被她握紧,慌乱间着他紧紧抓住冯潇的手腕,侧身挣脱她的唇舌粗喘着,不稳的气息让他的话比起命令更像示弱的请求,“回去…不能被击锤看见。”

    他虽是说不能被看见,但谈到击锤时性器却激动的跳了跳,可能被发现的性爱总是让他格外兴奋。

    冯潇故意喊了声疼,趁他松手时握紧他的性器快速的撸动着,他怕弄疼她不敢再抓,只能无措的任她动作,她手心盖住他的顶端打着圈摩擦,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上下撸动,每一次配合都带来惊天的巨浪,秦驰想要喊停,开口却也是短促的闷哼。

    怕被击锤听见看过来,秦驰害怕的闭紧嘴,也不敢看它,又侧过头逃避,无措在她给予的快乐里沉浮,性器升起的强烈的快感仿佛化身电流一样窜进他的脑子,他似乎不再清晰,性的浪潮彻底将他吞没,严肃面孔上皱起的眉满是不堪忍受的艳丽,就在他沉溺于无处躲藏的快乐时,耳畔突然传来她罪恶的叹息。

    “忍不住了吧。”

    秦驰骤然清醒,快感随着她的语句攀上更高的峰峦。

    “腰都开始摆了。”

    他生生止住了不受控制的腰腹,绷紧身体对抗着本能。

    “别停呀,”意识到了他即将到来的高潮,她刺激那朵可爱的蘑菇时更加卖力,却依旧拿他打趣,“不想射吗?”

    分不清她是真的要停下还是玩笑,他喘息着向她看去,却被胯下yin糜的画面惊到。

    “想射吗?秦队?在击锤面前?”

    性器又是一跳,秦驰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得乞求的望着冯潇。

    “那就不射了吧,”冯潇堵住了他收缩的小孔,却更快的撸动起来。

    快感在躯壳里蔓延、堆积,如同膨胀的气球不断存储着更多地气体,随时可能迎来爆裂的刹那,不知为何秦驰一边在快感里颤栗,一边本能的恐惧这不受控的瞬间。

    秦驰闭上眼逃避,手却笨拙的抚上了冯潇的头发寻求安慰。冯潇被他的依赖取悦,按压小孔的手指转为揉捏、挖弄,又是一声压抑的叹息。

    高潮前夕,冯潇磨蹭顶端的手指继续,撸动柱身的手却停了。明白她坏心思的秦驰终于放过了自己,摇摆着腰腹用力的在她掌心磨蹭、进出。

    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某个瞬间后秦驰眼前白光乍亮、他伸长了脖颈索取氧气,大腿肌rou不受控制的颤抖、痉挛,炸裂的烟花从颅内迸发,带来美妙的眩晕感,尚在喷溅jingye的性器被冯潇继续撸动,剧烈的快感疯狂的将他席卷,过去与现实沦为了无意义的命题。

    漫长的高潮间秦驰不受控的握住了冯潇的肩膀,直到冯潇从他yinjing挤出最后一滴jingye,他才停止了过激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