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浪迹天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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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卿卿私语时。此时,奈良宅灯火皆暗,上下皆静。 独生子奈良鹿丸侧卧在床上,满腔心事,难以入睡。他长叹一声:自从上次和鸣人亲密后,已经过去多少天啦?听说他去日向家打工了,当时我还鼎力支持呢,早知道会好多天没有联系,我当时就反对了…… 夜气深深,星荧幽幽。月辉庭院,风动帘栊。鹿丸打了个寒颤,赶忙将被褥裹紧了些。他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想象吧,想象这是鸣人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强势的,主动的,热情的,浪漫的,极富占有欲的,麝香阵阵的,这样的一个怀抱。“鸣人……”他的手伸向下面,慢慢扒下了自己的内裤,手指摸到了菊xue处。他犹豫了,脸上飞起潮红:这里没有开过苞,还是留给鸣人吧,我夹腿自慰好些。 当是时也,一个人影拉开窗户,潜入室内。鹿丸立马警惕,拉上裤子:“谁?” 那个人影敏捷地跳到他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凑过来,动作行云流水,正是鸣人。 鹿丸惊讶,微微张开嘴唇:“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鸣人笑得有些疲惫:“我感受到了有人在呼唤我。” 鹿丸立马反应过来,肯定是自己刚才的一系列言行都被看到了,不禁尴尬,红着脸低下头。 鸣人难得没有顺着这样的状态调戏下去。他赶急赶忙地就去抚摸鹿丸的身体,要脱他的衣服,两片强势的嘴唇也不断在他发烫的脸颊上游走:“鹿丸,我也很想你……你不会忘记我吧?” 鹿丸生涩回吻,支吾回答:“怎么忘记呢?课堂表现最显眼,性格最显眼,还……还对我做过那种事……” 鸣人意味深长地笑:“也对。” “靠……”脱掉鹿丸的外套后,鸣人忍不住爆粗口,“你怎么穿渔网衣啊?这是这个年纪该穿的吗?” 鹿丸支支吾吾地别过了脸,潮红都漫到了脖子根: “要你管!” 鸣人捏住了他的一只耳垂:“还打了耳洞,戴耳环?” “反正老师和家长都同意。” 鸣人又用那种人畜无害的泪光闪闪的眼神盯他: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把这些都脱下吗?” “这……我哪里知道你会不同意?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明天再买套新的就是了。” 鸣人泪光一收,将他搂得更紧了:“开玩笑而已,我就喜欢穿戴这么sao的,看一下就硬了……” 鹿丸听了,紧张地闭上眼睛,颤抖地伸出手去接触鸣人的胯间,果然摸到了一个伞头状的大包。他开始温柔地抚摸这个大包,鸣人也开始用欣赏的眼光打量他那渔网衣下的身体。小男孩的身体如此纤小,腰和背也没有发育成倒三角的男性特征形状,一切都还十分稚嫩,十分脆弱。他看上去就真像是来自鹿族的,这不是单纯因为他的姓氏和家庭,而是因为他的所有:肌肤充满了胶原蛋白,触感舒软如小鹿的绒毛,两只眼角微翘的长细凤眼,眨动之间总让人觉得他在思考着什么——并不是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阴谋,而是一种让人安心的灵动的智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语气平淡而悠长,让人想起小鹿的身子擦过林间树叶时的莎莎的轻音,这样的声音和语气很适合他那机智的头脑和温柔的谈吐,很有淡泊、清新的气质。 鸣人满意地笑了,找到两颗rutou的位置,轻轻拧了一把: “奶头硬起来的话,完全看得见渔网上凸起的形状。你平常下面什么都没穿,大白天就穿着这个到处走?上次见面的时候还穿着衬衫,现在就穿这么成熟了,是不是故意的,方便让我来温暖你?” 鹿丸本来是挺满意这样穿着的,又方便又合身,结果被鸣人这番调戏,现在他自己也觉得这么穿蛮害臊的,一时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的沉默是对鸣人的放纵。鸣人得到了默许,便搂着他到处乱摸,尤其是捏玩他的奶头。 “嗯……”他的唇间泄出轻吟,“鸣人……你的手指……啊……好厉害……” “你的手也不赖嘛,”鸣人笑着指引他,“再用力些摸我的老二,隔着布料,那点力气根本没感觉。” 鹿丸亲了亲他的脸颊:“好。” 他的手像一条调皮的小鱼在鸣人挺立的裆部轻撩慢抚,鸣人的嘴唇像两条挨并的蜉蝣生物在他的脸蛋和脖颈上恣意起落,细嫩的手与运动裤的布料擦出暧昧如丝的窸窣音,唇部皮肤与面部皮肤磨出挠人心尖的水渍声。 鹿丸的语气中满是依赖与不舍:“鸣人、鸣人……哼嗯……你怎么去了别人家就没来看过我……” 鸣人微微喘着粗气:“发生了很多事,对不起。” “没什么,我不介意的……嗯、嗯……”他扬起脖颈,拱起腰部,与鸣人激情舌吻,好一阵后才松开嘴唇,拉出银丝。 他把鸣人那撑得越来越夸张的运动裤拉链拉下,让那大根弹出,沉醉地闭着眼睛撸动:“鸣人,你抱抱我,被子太窄了,一直有冷风吹进来……” 鸣人把那只本来就搂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用力了些:“好。” “不是……”鹿丸皱起眉头,“你用两只手抱我啊,一只手的话,我总觉得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的,放心吧,我一只手臂也能使力。” “你就伸一下……”鹿丸顺着去抓他的右臂,却只抓到了空荡的衣袖,“你!”他登时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在这只空无一物的衣袖上捏了好几把:“你的右手呢?鸣人,你的右手!这、这……” 鸣人回答:“是佐助砍的,血及时止了,现在也不痛了,你放心吧。” 鹿丸咬着下唇:“他竟然这么狠心!鸣人,都这样了,你还喜欢他?” “是的。接下来我打算去接义肢,佐助说他会一直和我同行,直到我可以灵活用义肢为止。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都做出陪我的承诺了,打算用行动赔罪,我再计较这件事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鹿丸的语气又怒又喜,眼眸又愤又泣:“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如果你需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接义肢,那我们何时才能再见呢?我有家庭,又是独生子,肯定不能在父母不同意的情况下跟你出远门……” 鸣人温柔一笑,在他额间落下安慰的一吻:“你就先好好陪伴父母吧,无论走多远,走多久,我都会回来接你。” “你不会忘记我?”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现在得你回答我。” “当然不会忘了。” “那你抱抱我……就用这只手,再紧些……” 鸣人像要将他揉成一体似的,紧紧搂抱着他,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望向前方的窗外,眼神装满了心事:还是宁次,你也是。宁次,你每次都哭得那么伤心,我却没有一次及时作出肯定的承诺,现在我已经想通了,经历了这么多,我的心态早已坚不可摧。放心吧,宁次,等我将这残缺的身体治好,变成数一数二的强者,凯旋木叶,就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迎娶你…… 翌日清晨,晷日方升,鸣人便来到了三代火影的办公室。 猿飞日斩也一夜没睡好,松弛的皮肤更显疲相。他砸巴砸巴地嚼着烟嘴,吞云吐雾:“具体事情经过,我已经听佐助说了。唉,谁能想到,你们两个小冤家,竟闹到这种严重的程度!” 鸣人倒坦然轻松,不以为意挥了挥右边衣袖:“没事,我们的误会已经解除了。” “误会解除容易,身体复原难哪!”他摇了摇头,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中取出文书专用纸,又把放在桌边一旁的笔墨砚都挪来,安腕运指,屏息凝气,动腕挥毫之间,很快便书写完毕。他将纸递给鸣人,眉头始终紧拧:“接下来你可能得出一趟远门了,能帮你解决义肢难题的人在隔壁砂隐村。砂隐村是忍界的傀儡世家聚集之地,几乎垄断了傀儡术的人才和教育,历代最顶尖的傀儡师都在那里出生和成长,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你接上一条真实度不亚于原生的右臂。幸好砂隐村和木叶村之间有友好盟约,否则还真难办。带上这封信,他们会给你安排最优秀的傀儡师安装义肢的。” 鸣人摊开信件。 敬启: 砂隐之友,暌违日久,未悉近况,拳念殊殷。现有木叶村民漩涡鸣人,因故断臂,急需义肢。漩涡鸣人性情亲和,为人温善,年纪轻轻即负残缺之痛,实令人不忍,故寻支援,望友相助! 您忠实的盟友:木叶村 三代火影 猿飞日斩 将信密封后,鸣人再三感谢,辞别了猿飞日斩。 此时,天空才彻底亮。远在日向宅邸的宁次猛然从睡眠中醒来,自床上弹起:“鸣人,是你吗?”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却不见鸣人的面。最终,他这茫然的眼神慢慢落到自己的掌心上。 他的心里满溢着酸楚:又来了,又是这种仿佛有什么重要之物要自掌心溜走的感觉,上次有这种感觉后,我就失去了父亲,那这次…… 他匆忙地披上外套,简单穿了双便捷凉鞋,跑出门去。 刚才我感到鸣人在对我说话,对我许诺,缥缈似梦,却又有难以遗忘的真实感,以至于醒来后我都对鸣人的许诺记得清清楚楚。鸣人说了,会凯旋,会光明正大地……鸣人,你要离开村子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非走不可吗?日向宁次思绪纷纭,不断穿行于早起奔忙的人群之中。 路过他身畔的一对宿醉的男女,相互扶持,迈着蹒跚的步伐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回头对他骂骂咧咧,在发现他已经跑得不见影儿后,只好又咕哝着稀奇古怪的醉话,走在回家的路上,消失于朦胧的晨光中。不论他们昨天是为何而灌酒入肠,今天又是否会重蹈宿醉的覆辙,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无忧无虑、紧紧相依的。他们不能理解宁次为何孤独无依地在人群中奔跑,为何执着地寻找一个早已踏上离村之路的金发身影。 村门口处,鸣人与佐助早已收拾好行李,挥手与众人道别。 犬冢牙一众兄弟苦中作乐,纷纷送上一路顺风的祝福,井野一众姐妹姑娘都在询问鸣人能否寄些外地的纪念品回来,只佐助和鹿丸两个格格不入,一个全程冷着脸,看都不看那些同学一眼,一个黯然神伤,默默等待着与鸣人单独谈话的机会。 等大家都把话说完后,鹿丸才低低地靠在鸣人耳朵边担忧地说:“以后没有人帮你解决那个了……你的需求那么大,佐助看上去又那么不染凡尘,你怎么坚持下去呀?” 鸣人也压低声音,调侃他:“那我就在砂隐村里再找一个肯帮我的呗。” 鹿丸一改黯然神伤的表情,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鸣人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脸颊:“逗你的,我现在已经有三个了,暂时不扩充规模。” 鹿丸气得打掉了他的手:“我不信!你这个人啊,不能看你说了什么,要看你做了什么!”旋即,又怒气消散,面露微笑:“不过,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就是了……解决义肢后,你可一定要回来接我!” 早已慢慢靠过来的佐助却满脸困惑,拧眉瞪眼:“什么那个?什么需求?再找一个什么?” 鹿丸正想老实回答,却被鸣人捂住嘴唇:“到路上再对你说,再不出发的话,就不能赶在天黑前到了。” 佐助虽然狐疑,但也认同他的话,便暂时按捺住了好奇。 鸣人朗声说道:“鹿丸,朋友们,以后再见!”说完,毅然转身,右手空袖一拂,左手则轻轻牵着佐助。 他与佐助相视一笑,并肩离开。两人越行越远,不一会儿就不见背影了。 这时候,宁次赶到门口,却只见到人群已走了七七八八的空荡场地。树巅雀鸟嘤嘤啼叫,啼鸣声悠长地回荡着。唯一留着没走的鹿丸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阵清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宁次再也忍耐不住,掩面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