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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便说:“方才见公子棋艺精湛,小女子想切磋一二。”梁妄慵懒地斜靠在太师椅上,目光朝周围几桌女子那处瞥了一眼,又看向跟前这位,晃着扇子道:“我不欺负姑娘,左三桌请。”杨碧清心中奇了,他当真如外人所传,不与女子作堆,虽难相处,可若处下,便当长情了。“燕儿,清桌。”杨碧清说罢,燕儿便立刻将桌上的棋局收拾好。梁妄微微抬起下巴,等桌面干净,黑白棋子分好之后,便晃着羽扇逗弄一旁金笼中挂着的蓝冠白羽寿带鸟,道:“姑娘先请吧。”杨碧清先落子,梁妄再下,两人对弈,倒是惹得周围人纷纷看来。秦鹿到棋社里时,便见一群人围在一堆,心中好奇,端着托盘慢慢走近。第136章番外之梁王的情书2杨碧清的棋艺是她爷爷教的,而杨碧清的爷爷原先也是在京中翰林院做事,陪着之前的天赐皇帝下了好几年的棋,也曾被皇帝亲口夸赞棋艺绝佳,杨碧清即便没学到十分,也有五六分。梁妄见对方是个女子,也见过这个棋社的女子下棋的水准,原先以为只要敷衍对付,早早结束棋局便好,却没想到不论他走哪一步杀招,对方竟都有退敌之法,虽说现下局势梁妄依旧处于上风,可这局棋,恐怕没那么容易就了结。梁妄原先是侧靠着慵懒应对的,见杨碧清居然挺会,于是落子退了两步,让自己的棋面与杨碧清的势均力敌之后,再以退为进,多了几分你追我逐的趣味来。“这姑娘好厉害的招儿。”旁边观棋的没忍住感叹一声。人群中有人道:“我瞧着她好似是那杨府的小姐,杨府杨大人原先就有棋仙之名,梁爷在咱们棋社几年难逢敌手,也就只有刘公子不死心每回都来找,这回看来,是棋逢对手了啊。”“你瞧着棋逢对手,我瞧着还有些差距,先前梁爷一直紧逼,如今像是见人家姑娘漂亮不忍心,放水了。”又一人说,结果引得周围人笑了笑。梁妄无视他人的闲言,只专心于棋局之中,杨碧清即便看上去游刃有余,却背后冒汗了。原以为下棋这一块儿她不会输,万万没想到对面这名男子的棋艺果真精妙,总出险招,她原先是想给对方留个印象,日后还能再执子对弈的,如若今日输了,那她与方才气哄哄跑走的刘公子有何不同?不过泯然众人。杨碧清一旦较真,便容易出错,表面上看过去将梁妄逼得退无可退,实际上已经漏洞百出,一旁观棋的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果然没一会儿,这一局杨碧清输了,而且是满盘皆输。握着白子的杨碧清微微颤抖,紧张地看向梁妄。却见梁妄好似心情不错,晃着扇子重新回到了一开始放松的姿态,道:“姑娘棋艺尚可,但心不静,如此于下棋无益。”杨大人亲手教会棋艺的孙女,居然被人说成棋艺尚可,杨碧清面上有些挂不住,可心中又有些感慨,他这也算是夸了吧?尚可不是很差,那对她这个人的印象又如何呢?他们两家住得不远,说不定日后总能碰面。杨碧清正心思百转,燕儿收拾棋局,道了句:“梁公子也别得意,我家小姐方才让你的,再来一局。”“不来。”梁妄挥了挥扇子,不喜燕儿说话的口气。杨碧清也觉得燕儿说得不对,于是起身道:“输了便是输了,今日是小女子技不如人,下回若碰见,我必要扳回面子。”梁妄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又伸了个懒腰,目光于人群中扫了一眼,嘀咕道:“怎泡杯茶这么久未回?”杨碧清转身离开,人群从内散开了一条路,毕竟人家是姑娘,也不能挤着碰着。杨碧清走后,看热闹的众人渐渐散了,站在最外围,手上端着茶盘的秦鹿才得以看见梁妄,手上两杯热茶都快温了。秦鹿朝梁妄走近,道了句:“方才你与谁在下棋?外头的人全都过来看了,围得水泄不通,我端着东西,根本没法儿进来,喏,两杯羡阳明月,恐怕有些苦了。”梁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回道:“一个姑娘。”“嗯?”秦鹿眨了眨眼,朝外看了一眼,刚好还能看见杨碧清离开的背影,于是伸手一指问:“是那个吗?方才我匆匆一瞥,虽挂了面纱,但她长得应当不错。”梁妄点头,道了句:“便是她,非要找本王下棋,分明输了,她丫鬟还放狠话,嘁。”道罢,梁妄朝那处白了一眼,秦鹿又认认真真地看着那女子背影,道了句:“我喜欢她那珍珠珠花!”梁妄扑哧一声笑出,道:“你又不喜戴。”秦鹿摆弄着棋子道:“不戴归不戴,喜欢归喜欢,我看那珠花好看。”梁妄微微抬眉,转了话题:“来,陪本王下两局。”秦鹿连忙摇头:“不要,上回我输了,你……你罚我几乎趴了一夜,我腰还酸着呢,不与你下。”“爷让你。”梁妄笑道:“让你五次悔棋的机会。”秦鹿这才稍稍动容,心想那玩儿一局倒可,结果梁妄棋艺若是不收敛,那便能杀得人片甲不留,即便是让了秦鹿五次悔棋的机会,也照样能在百步之内叫她输第六次,最后气得秦鹿一杯茶没喝,险些要掀了人家棋桌。梁妄见她气急败坏指着他说他欺负人时,心里别提多高兴,晃着扇子当了一把恶人的感觉还颇为得意,哈哈笑声爽朗,叫棋社其他人看了不免羡慕,这两人当真是几年如一日,感情好得很。秦鹿双手叉腰回无有斋了,梁妄也跟上,提着金鸟笼在后头哄着,嘴里道:“爷赔偿你,买好吃的给你,糖葫芦?麦芽糖?杏花糕?杏仁茶?桃花酒?核桃!蜜饯!吃什么都行。”秦鹿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我全都要。”“全买。”梁妄应下,眉眼弯弯,略微弯腰,凑到她的耳侧道:“那小鹿记得,答应本王只要输棋,便有一事要听话的。”秦鹿愤愤难平,回到无有斋的当夜,屋内满桌铺了各类零嘴,都是梁妄答应秦鹿要买的东西,丑汉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在良川买齐,秦鹿晚上没吃多少,只咬了两口蜜饯,就被梁妄拉上了床榻。床前矮桌桃花酒倒了半壶,一杯倾下,酒香飘了满屋。薄醉的秦鹿视线有些迷糊,一头墨发披下,撒在了梁妄的韧腰两侧,她双眼微眯,呼出的气息都是桃花酒的味道,梁妄右手轻轻拂过秦鹿的头顶,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丹凤眼中倒映的,尽是秦鹿此时乖顺模样,凤眼眼尾泛红,几乎蒙上了薄雾。梁妄的手指流连于秦鹿的脸侧,等她松口,微微抬头,一吻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