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容齐x花无谢)(剧情,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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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小哥!”吴邪举着手电走在一条墓道上,周围静悄悄的。 “该死,他们人都去哪了?”吴邪咬牙,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他知道小哥和胖子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如今只有一个人的他倒是更需要注意。 吴邪看了眼手中的地图,这张地图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存在千年之久居然没有一点损坏。也就是这张突然出现在他房间中的地图,才让吴邪等人来此一探究竟。 虽然理性告诉吴邪这个事情不对劲,但他内心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去,不然他会后悔的…… 吴邪把地图收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主道上了,既然没办法和胖子他们取得联系,那还是先找到主墓室再做打算吧。 躲过了几次粽子的亲切问候,吴邪终于来到了一座大门前。他四周检查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地方。 他试着摁了一下,发现大门没有任何反应。 吴邪看着那扇门出神,接着他翻出了一把匕首,犹豫了一下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然后摁了下去。 石门发出一声响动,接着轰的一声打开。 吴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在他进来的一刻,墓中的灯火亮起,应该是年代久远的原因,灯火并不通明,吴邪透过微弱的灯火打量着这座墓室。 这间墓室非常大,八根被金龙盘旋缠绕的柱子在此伫立。 这是一座大殿。 吴邪有些惊讶地望去,只见一口白玉棺材被放置在大殿中央,而在北面有一把金漆雕龙宝座。 “龙椅……”吴邪靠近那把椅子,观察其中的纹饰,确定这是西启时期的王位。 吴邪没在龙椅上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转头看向中央的那口棺材。 他走到那口棺材前,发现上面刻有字。吴邪将覆盖在上面的尘土擦去,看清上面的文字。 “景瑞十年,启皇容齐驾崩……” 吴邪低喃着,内心深处传来的不适感让他皱起了眉头。他心道奇怪继续看着这口棺材。 “一代帝王,怎落得这般下场?”吴邪叹息摇头,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惋惜一个死人,只是看到“容齐”二字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吴邪检测了一番后打开棺材,突然眼前是一阵迷雾,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虚幻。 他迷迷糊糊间终于看到了一些片段。 忆 壹 元昭十五年,西启皇帝喜得五皇子容缜,大赦天下。在大殿上特设宴席,与百官同乐。 身为西启的三朝元老,花老将军自然被邀请前去这场宴席。一起前往的还有入朝为官的两个儿子,以及年纪适宜的两个孙子。 花无谢本身性格欢脱,刚来到这皇宫,他就四处好奇张望,若不是有花老将军的警告,他早已经跑开玩耍了。 约莫一刻钟,花老将军和两个儿子便被皇帝身边的内侍给叫走,独留几个奴婢照看着花家两个小孙子。 这震慑魔王的人一走,花无谢的心就已经开始飘荡起来了。 第一次来到皇宫,怎么着也要逛上一逛。 在花无谢的甜言蜜语下,花满天被哄的也跟着自家弟弟在这皇城中玩闹起来。 几位奴婢在一旁不言语,只是保证两个小少爷不要走丢或者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花少爷,那去不得。”一个奴婢见花无谢往一个宫殿走去,心里一惊,连忙拦住对方。 “为何?我见那宫墙上的花长得甚是美艳,便想摘来瞧瞧。难不成这里不可以摘花?”花无谢看那一朵朵开得甚是烂漫的花,心念这花的姿容。 “这绯烟宫的主子是宸妃,若是她知道了小少爷把花摘了,定会不高兴的。”这个奴婢看着花无谢那张可爱动人的小脸蛋,好心地提醒他。 花无谢努嘴,一双大眼睛转了一圈,发出明亮的光彩。 “我不摘花,就欣赏。” 花无谢说着,踏上旁边的宫墙,借力往上爬。 他动作迅速且灵巧,旁边的宫女阻拦不得,眼睁睁地看了他爬上去。 后面赶来的花满天见到自己弟弟攀在宫墙上,震惊万分。 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不得抄个家规百遍。 花无谢没理会后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呼声,他看着那朵朵白花,洁白的花瓣上包裹着嫩黄的花蕊,像水灵灵的小姑娘一样,甚是好看。 花无谢专注地看着这些花朵,没注意到墙的另一边有人。 “你,你是谁!” 花无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险些摔了下去,幸亏对面的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不然他估计半个月都得待在床上了。 “谢,谢谢。”花无谢有些后怕,抬头向对方道谢。谁知看到那人的容貌时,他呆住了。 对面的小少年一身锦衣,精致可爱的脸蛋,如豆腐般嫩滑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不知扇动了谁的心。但在这张精致如瓷娃娃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静水流深。 “你是什么人?”容齐看着对面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惊奇的问道。 哪知对方似乎脑子不太灵活,在他面前挥了几次手才反应过来。 容齐看花无谢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痴迷,只听花无谢软儒儒的说道。 “好好看啊。” 墙头上初见,二人都未曾想到他们之间的缘分如此之深。 貳 后来,花无谢因到了入学堂的年龄以及皇帝念花老将军护国劳苦,特许花家三兄弟进入皇家私塾。 当花无谢再看到容齐时,心中很是欢喜,笑容满面的坐在容齐身旁。 “我们真是有缘,居然是同窗!”花无谢脸上的笑容灿若莲花,盯着容齐的眼睛熠熠生辉。 对比起花无谢的兴奋,容齐倒是面容平静,他转头看着花无谢。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花无谢有些惊讶,他拍了拍容齐的肩膀说道:“你还记得前几日在宫墙上,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就掉下去了。” 容齐听此,才想起来对方就是前两天救的偷花贼。 他本来想要给花无谢一些教训的,但后面看到有宫人来了,容齐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此作罢了。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这个偷花贼。 “原来是你这个偷花贼。”容齐说道,冷淡地看着花无谢。 “偷花贼?不,我不是偷花贼!”花无谢急忙解释,“那日只是觉得那些话开的甚是好看,所以才想爬到墙头去观赏一番。谁要偷你的花了!” 花无谢第一次被人说成贼,心中气极了。 若不是看到容齐那张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蛋,花无谢一定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辨是非的小崽子。 “再说了,我花无谢什么好东西没看过,为什么要去偷几朵小白花?”花无谢看了容齐几眼,小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看你这弱小无力的样子,一定没有出过宫,见过外面好玩的地方吧!” 容齐在听到“弱小无力”的时候,原先平淡的眼神染上了怒意。 “你倒是大胆,居然敢如此评价我,你难道不知道得罪一个皇子的后果?”容齐冷眼看着花无谢。 谁知花无谢一点都不受他威胁。 “你自己究竟怎么样你还不清楚?我来到学堂,就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其他殿下离你远远的,身边连一个用心侍奉的宫人都没有,再看你这瘦弱的样子,也不个养尊处优的主。所以你觉得一个不受宠的小皇子和一个备受重视的大将军的宝贝孙子比起来,谁更有说话的本事?”花无谢小声地在容齐耳边说道。 花无谢早就注意到了这些,他心思细腻,很多事情仔细想想他便悟出来了。 而且宸妃是前朝公主一事众人皆知,这种身份又怎么可能深受皇帝宠爱呢?同样的,容齐身为宸妃的儿子,自然也是不会被圣上所喜欢的。 所以花无谢不担心自己得罪容齐。 “你!”容齐怒瞪着花无谢,心中却也明白花无谢所说的是事实。 只能心中气愤却奈对方无何。 花无谢乖巧地笑了笑,他刚刚也是因为生气才会说了这么多。冷静下来后花无谢也发现自己刚刚行为的不妥,他虽然不怕得罪面前这个小孩,但怎么说对方也是个皇子,身份摆在那呢,他可不能真踩了皇家的脸。 于是花无谢满脸堆着笑,“哎呀,你别气别气,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是殿下,心胸宽广,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口无遮拦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容齐,“为了赔罪,我带你去八宝斋如何。” “不受宠的皇子,出不了宫。”容齐讥讽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花无谢对容齐眨了下眼睛。 容齐本身不抱希望自己可以出宫的,但等到他得到皇上许可能出宫时,容齐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花无谢把容齐带出宫,就去了远近闻名的八宝斋。 “你是什么做到让父皇同意的?”容齐看着花无谢问道。 “因为宫中我就只认识你一人,怎么说也是同窗,出宫一趟有何不可?”花无谢随口应道,拉着容齐的小手走进八宝斋。 点了几道招牌后,花无谢看容齐那张充满疑惑的小脸,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件事多亏长公主,要不是她帮我美言几句,我还不一定能够把你带出来呢。” “那你可要好好谢谢长公主才是。”容齐轻笑一声,接过了花无谢递过来的点心。 “那是当然!”花无谢笑道,随后跟容齐这个身居深宫许久的皇子好好说了说这外面好玩的事情。 容齐听的入神,看着面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小少年,内心也被他的愉悦感染,如花的笑容在脸上浮现。 两人一整天闹的甚是愉快,到了后面夕阳西下也依依不舍。 自从那日后,容齐和花无谢的身影越来越近,直至形影不离。 叁 春秋交替几次,花无谢从原来的可爱小娃逐渐长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 花无谢文韬武略,容貌俊朗,风度翩翩,是花将军最宠爱的儿子。再加上前几年花无谢在狩猎场上的了首赏,是京中各家之女的梦中情人。 花无谢坐在容齐屋中,十分不开心地说道:“谢家那边居然想和花家联亲,联亲就算了,为什么提到的人是我啊?明明我大哥也没有成亲啊!” 容齐轻笑,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花无谢,“听说是谢家小姐对你一见钟情,特意去求谢老爷子请皇上赐婚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花无谢,眼神变化莫测,“无谢你真是好福气。” 花无谢皱眉,心觉得容齐这是在取笑他,“我见都没见过那个谢家小姐,哪来的一见钟情?”他说的有些激动,拉住了容齐的手,“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容齐笑着点头,心里却是不安。皇后的娘家便是谢家,为了加大大皇子在朝中的势力,皇后这边自然想要拉拢花家。而她的侄女若是嫁给花家中最受宠的儿子花无谢,对于大皇子而言自然是一大助力。 所以谢家对和花家联姻一事非常热切。 容齐想到此,心中莫名涌现出害怕,他担心自己记不住花无谢,他怕花无谢会娶他人为妻。 他心中怎么会不明白,就算这次真的避开了一个谢家,那之后的张家陈家呢?总有一天花无谢会成亲的,到那时,他怎么办? “无谢。”容齐抓住了花无谢的手,他不允许面前这个人离开。 “嗯?”花无谢转头看着容齐,心中疑惑,却见对方神情不对,一双黑耀石般的眼睛缀满情意。 一团团热意赶上耳朵,花无谢顿时面若潮红。 “我不会让你娶别人的。”容齐说道,摸了摸花无谢的耳朵。 “嗯。”花无谢低着头,一双手任由容齐抓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花无谢不记得了,只是这几年的相处中,他与容齐越来越近,直到心碰撞到一起,二人才发觉其中的情意不妥。 但他们都没有拒绝,心照不宣地默许了这份违背伦理的情意存在。 直至最后两个人相拥而吻,共同坠入爱河。 容齐抱着花无谢,眉头微皱。他自小便知权力的重要,隐忍伪装是他一直的保护,只有在花无谢面前容齐才敢暴露出真正的自己。 此时的容齐心中对权力的渴望无比强烈。 他若是强者,这天下谁敢从他身边夺走花无谢? 容齐答应了苻鸢,夺权为皇。 在这之后,皇帝听了苻鸢的好心劝解,心中忌惮花谢两家的联合,不管脸色难看的皇后,拒绝了谢家的联姻要求。 而容齐,一步步展开了他的网。 肆 “容齐!”花无谢拎着糕点就跑进了容齐的屋内,一个没注意扎进了正向前走来的人怀里。 “小心点,毛毛躁躁的想什么样子?”容齐言语虽是带有责问之意,语气却是温柔的。 “没事,几日没见你,我特意带了八宝斋新出的点心来的。”花无谢说着,眼中流光四溢,看的人心头荡漾。他笑着,脸上似是院内绽开的牡丹花,惊艳动人。“你看!” 容齐移开视线看向那精致的盒子,笑着揉了揉花无谢的脑袋,语气有些无奈,“你啊!” 花无谢哼笑一声,拉着容齐坐下,打开了盒子,入目可见一个个精致可爱的糕点,他拿起一个递给了容齐,“试试看。” 容齐笑着把糕点掰成两半,一半喂给了花无谢,一半自己吃了。 软儒的糕点入口,芬芳的花香在口齿中散开。 花无谢一时没在意就着容齐的手吃了那块糕点,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抬头见周围的宫人偏过头不说话,心下倒松了一口气。 容齐用手指轻轻地拂走花无谢嘴角沾染上的糕点碎屑。随后他的拂袖一挥,让屋中的人都退下去。 花无谢见人都走了,才说出自己听到的消息,“听说五皇子昨天狩猎之时被猛兽袭击,现在生死不明。” “嗯。”容齐点点头,他顺其自然地抓住了花无谢的手。“如今他昏迷在床,就算是醒来了估计也会落下一身病痛。” “这样挺好的,让他总嘲笑你的身子,如今自己才是那个卧病在床的人。”花无谢笑了笑,心中觉得出了一口恶气。随后他想到了五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有些担心地看着容齐,“但这件事还是很危险,皇上是否会相信这是意外?” 容齐笑了笑,他暗中靠近花无谢说道:“他虽喜爱容缜,但是更注重这个江山,如今的继承人已经废了,他自然会找一个新的继承人。”容齐一边说着一边玩弄着花无谢落在一旁的青丝,“皇子之间的争夺皇上心中一直明白,他当然不会相信容缜被伤是意外。但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毕竟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无权无势的皇子。” “也就你惯会演戏骗了所有人。”花无谢扭头笑道,他之前不也是被容齐给骗了,还真的以为这家伙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如今看来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还差不多! “不这样怎么把你骗到手?”容齐揽住花无谢的腰,在他的耳边低声一句,亲了亲那红透了的耳垂。 “你几天没来,让我甚是想念。”容齐说着,细细亲吻着花无谢。 “唔。”花无谢抓住了容齐的衣服,推了推也没把人推开,也就无所谓这个突然冒犯他的家伙。 花无谢被吻着抱进了内室。 伍 元昭二十二年,西启皇帝病危,大皇子趁机作乱,囚禁启皇与后宫妃嫔,举兵造反。五皇子不敌,被俘。 大皇子得势,意欲携皇帝遗诏为皇。但宫门外传来消息,花家少将军率兵攻破禁城,三皇子容齐带领五千将士活抓大皇子,斩杀叛贼。 大皇子被抓时,看容齐高高在上地站在大殿中央,一手执剑,直指他的命门,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病怏怏的模样? 他此时才明白,他和容缜都被骗了,他们都以为对方是最大的劲敌,殊不知真正的黄雀是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容齐。 容齐让人把大皇子带走,持着剑来到了皇帝的床前。 “父皇。”容齐行了一礼,让手下人拿出了纸笔,“你已经年老病危,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你!”西启皇帝指着面前这个他一直没有重视过的儿子,心中一口气血涌起,他胸口一疼吐出鲜血。 “来人,把太医院的人找来,好好的看一下皇上。”容齐面容平静地说道,看着一个个太医进门,慢慢地转身离开。 旁边的内侍握着笔,记下了皇帝的诏令。 三个月后,新帝登基,励精图治,命年号为景瑞。宸妃苻鸢为皇太后,赐花家千金万两,封官加爵,花老将军为忠义侯,花家各少爷都得了官位。 陆 景瑞三年,百官秉承忠心请愿启皇容齐广纳妃嫔,充盈后宫。 容齐端坐在皇位上,看着一个个官员说着所谓的道理,句句不过是要他选秀。 “好了,后宫一事朕自有安排,不劳诸爱卿费心。”容齐看了眼底下的朝臣,目光落下了其中躲避他的将军身上,握紧藏在宽大衣袍下的手。 “皇上……”众臣还想再劝却被容齐止住。 “退朝吧。”容齐微眯着眼睛,拂袖离开。 “恭送皇上。”众臣下跪行礼。 “哎,皇上怎么就不同意选秀一事呢?这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啊。”花将军摇着头,是非不明白容齐的做法。 一旁的花无谢低着头,暗中叹气,突然皇帝身边的内侍往他这来。 “花将军。”那内侍行了一礼。 “不知公公有何事?”花将军问道。 内侍笑了笑,说道:“是皇上找花小将军,特让咱家来请花小将军去御书房。” 花将军听此也明白容齐只是相见花无谢一人,他转头对花无谢道:“你去吧,想来皇上也是想和你叙叙旧,你与皇上亲近,若可以就提醒皇上一句充盈后宫一事。多注意点,不要失了花家的脸面。” “是。”闻言,花无谢掩去自己眼中的殇意,随后跟着那位内侍去了御书房。 “微臣拜见皇上。”花无谢行了一礼,低头恭敬道。 容齐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花无谢,随后让周围的人都退下。 “朕要是不命令你来,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来看朕?”容齐说着起身走到了花无谢的面前。 “臣不敢。”花无谢低着头道。 “是吗?”容齐蹲下想要抓住花无谢的手却被躲开。他眼神微变,不由分说地抬起了花无谢的脸。 玉手轻轻摩挲着他想念许久的唇瓣,容齐眼中是一片绮靡和留念,“无谢,我想你了。” “皇上……”花无谢感受到覆在他唇上的手指用了力,心中无奈。“容齐,你不应该这样。我们要明白,你是君我是臣。” 花无谢正色看向容齐,“后宫不可一日无妃,你是皇帝,我们不应该这样纠缠不清……臣恳请皇上,广纳嫔妃唔……” 容齐忍不住了,他烦躁所有人包括花无谢都要求他纳妃。他的心早已经给了面前这个人了,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 其他人不懂他,花无谢也不明白吗? 容齐心中气恼吻住了花无谢。他仗着花无谢不敢伤他的心,把人压制在地上,并且把那一双不安分的长腿压住。 “你说的,我是君你是臣。”容齐看着花无谢,玉手慢慢地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如今君要臣,你给不给?” “容齐!”花无谢咬牙想起身却被容齐压着无法动弹,“你冷静点,我们不可以一错再错!” “我很冷静!”容齐冷声道,他心中悲伤自己与花无谢成了这副模样,眼尾微红。“无谢,你心中明白,我心悦你,我心中只有你。如今连你也要我纳妃吗?” 花无谢看到心爱之人的伤心,内心也是难过与酸涩,要是可以他怎么可能会让心爱的人娶别人?可是没办法,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在一起? “皇上……”花无谢苦笑着,“你我皆为男子,你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与一个男人苟合?” “不是的。”容齐眼眶湿润,他抓着花无谢的手却被挣脱开。 “请皇上自重。”花无谢推开了容齐,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好。”容齐抬头,忍着心中的怒气,“朕乏了,花爱卿退下吧。至于选秀一事,朕是不会让步的。” “容……”花无谢看着容齐,心中一疼,压着苦意到了句“是。” 容齐看着那冰凉凉的皇椅,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花无谢出了门,便被太后身边的张嬷嬷叫了去。 柒 苻鸢看着花无谢,饮了一杯茶后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花将军对皇上的忠诚哀家心里清楚,但君臣有别这句话你也要明白。皇上的时间你心中清楚,哀家希望他可以留下血脉,以免西启断了后。” “是……”花无谢突感觉自己的声音颤抖,容齐的身体他怎么会不知道? 天命之毒本就无解,更何况容齐这毒是在胎时便有的,早已经毒入骨髓,如何可解? 苻鸢眼神一变,语气毒辣,“皇上与你只是一场荒唐罢了,梦总会有醒的时候。花将军莫不要为了这些虚幻而放弃大好前程,难不成你想要困于宫中当一名男宠,给花家抹黑吗?” “不是!”花无谢正言道,抬头却见苻鸢不屑鄙夷的目光似刀,割着他的心头rou。 “花将军,我想你要考虑清楚,你是要花家平安还是要花家为了你的荒唐处事买单?”苻鸢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狠戾。 花无谢怎会不懂苻鸢的言外之意,他咬牙低下头,眼中酸涩。“臣听闻北疆匈奴蠢蠢欲动,愿前往平定北疆,再不回京!” “好。”苻鸢勾唇一笑,“花将军真是个俊杰。” 几日后,花家少将军请命平定北疆,皇上震怒竟当场扔了花无谢的上书,宣布退朝。 百官面面相觑,心想这花无谢怎么就惹怒圣上了。 当夜,太后去到了皇上的寝宫。 自太后出来后,小旬子便看见容齐怒地砸破了一个茶杯,手中鲜血直流。 “皇上……”小旬子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随后看见容齐转过头,语气冰冷。 “传朕诏令,命花无谢前去北疆。”容齐心寒,到头来他败给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女人真的是好狠的心,以花家和他要挟了无谢,如今又抓住了无谢这个命门威胁他。 容齐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到头来还是母后的心更狠。” 捌 半个月后,花无谢辞别家人,驾马前去北疆。 他骑着骏马,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要是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会舍不得离开。 容齐站在城墙上,望着那人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如刀割。 很快选秀的诏令布下。 三年时光流逝,花无谢经历了战场厮杀,已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强大坚韧。 他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常胜将军。 而这个少年将军却每每会在明月当空时,望向京都的方向。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哪怕广纳妃嫔却至今没有子嗣。 花无谢知道这是容齐故意的,只怕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哪些女人。 如今匈奴犯进愈加频繁,而邻边的辰国在增加国力的同时也在和匈奴有私下交易。西启内部趁局势混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正是内忧外患之时,花无谢心中隐隐不安。 未等他清楚想明白这不安来自何处,不远处就想响起了号角声,不得已他拿起武器召唤士兵迎战。 烛火摇曳,腊月的雪花在窗外飞扬,屋内炉火温暖,容齐看着手中的信纸,胸膛中气血翻涌。 “咳咳咳。”容齐连忙拿来一块锦帕捂住嘴巴,浓重的腥味在口中散开。 他看着锦帕中黑红的血迹,眉头皱得更深。 这几年天命的毒越来越厉害了,他怕是时日无多。 容齐看着手下人传来的关于花无谢的信件,内心被思念缠绕。 此时的境况,容齐心中清楚要是自己倒了,朝堂必乱。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做完所有的事情…… 这几日,花老将军以年老为由告老还乡,容齐同意了他的要求,没多久花家就离开了京城去往南方。 “你们在此定要小心。”花老将军叮嘱道。 “如今天下要乱了,皇帝也是看在无谢的面上才让我们花家离开的。”花老将军活了大半辈子了,又怎会看不出着动荡的局势?离开前夕容齐特意带话让他带着花家都离开京都,那时他便知着京中局势怕是不明朗。 “是。”花满天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应道,眉眼有些担心。 约莫几日,这偌大的禁城中掀起了腥风血雨。 五皇子余党勾连辰国欲再起,杀进禁城。西启皇帝派出早已埋伏好的军队,将乱党一并捉拿。 花满天等人将混进来的辰国士兵擒俘,通过他们抓住了深藏在西启的细作,斩断了辰国的链子,使其元气大伤。 待动乱平定后,容齐身上的天命受到刺/激,毒发昏迷。 太后执政,安抚臣心。 容齐悠悠转醒,他此刻眼前是一片黑暗,因为天命之毒发作,他看不见听不得。但还是能感觉到周边有人。 “母后在吗?”容齐说着,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他笑了一下,“儿臣不孝,怕是没有办法照顾母后了。希望母后以后好好保重好身体。” 滴滴泪水砸在手臂上,容齐心中是惊讶的,他没有料到苻鸢会为了他哭。 毕竟从小到大苻鸢一直想要他死,因为他就是苻鸢所有悲剧的化身。 容齐是苻鸢被先帝强迫而有的,这对于苻鸢而言是一种痛苦,甚至在十月怀胎时服下了天命。每当她看到容齐和先帝有七八分像的眉眼,苻鸢就忍不住想杀了他。 但是身为母亲她又爱容齐,这种又爱又恨的心情这么她多年。 如今看到容齐躺在床上,心脏似乎被割开,泪水夺眶而出。 容齐感受到了苻鸢的泪水,内心此刻有了一丝释怀,继续说道:“朕无子嗣,靖王为人良善,为政以德,待朕离开后望诸卿辅佐新帝……” “齐儿。”苻鸢一行清泪落下,而后她看到容齐拉住她的手。 “母后,我不在了……你不要为难无谢。”容齐终于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愿望。 “好。”苻鸢知道容齐听不到,只能用力抓着容齐的手。 容齐知道苻鸢这是同意了,心里堵着的一口气放下,随后气血一涌,黑红的鲜血流出。 小旬子急忙叫太医,外面日落西头,屋内乱成一片。 西启皇帝身体日渐衰弱,仅靠着一口气吊着。 布满药香的屋中唯留一道窗缝,透过那里可见外面大雪纷飞,可惜容齐看不见外面的雪景,也看不见当年的百花和那张如花的面容。 北风吹过,枯叶被刮下,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呼呼的风声似是诗人沉痛的悲吟。 屋中燃烧的香线突然断掉,一旁待着的小旬子心中不安,他看着紧闭双眼的容齐,探了探容齐的鼻息,一时间心中悲痛不已。 小旬子伏跪在地上,痛喊道:“圣上驾崩了!” 丧钟响起,似遥远的古音传到边远塞外。 花无谢心口一疼,他心道奇怪的同时斩杀了前面的敌人,紧接着一只箭羽呼啸而来刺中他的胸膛。 闭眼前,花无谢只记得京中那人的音容。 容齐。 …… 吴邪醒来后,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自己身处的病房。 脑中依稀记得花无谢闭眼前的情景,泪水莫名从眼角滑落。 “诶,小天真你怎么哭了?”王胖子震惊道。 吴邪慌乱抹掉自己的泪水,“你看错了。”他转头问向王胖子,“我怎么会在这?” “你忘啦,我们进了墓之后走散了,等我和小哥找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棺材上。”王胖子笑了笑,“你说说你怎么还和死人抢地方呢?” “滚,你才和死人抢地方呢!”吴邪说道,他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奇怪的很,而且这故事还是两个男人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王胖子说的好。 就在吴邪和王胖子嬉笑打闹间,医生到点查房。 “刚醒就不要随意打闹。”医生的声音温润,吴邪闻言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人一身白衣,眉眼如画,气质温润,和幻境中一样的眼睛击中了吴邪的心。 眼眶莫名酸涩,不知不觉中又流了泪。 还没等吴邪自己反应过来擦掉泪水,柔和的触感就覆在他的脸上。 医生拿着纸巾有些笨拙地擦掉了吴邪的眼泪,心中奇怪对方突然哭的举动还有自己下意识擦掉眼泪的行为。 “刚醒来,情绪不要过于激动。” 吴邪听着那温语,抬头看到医生的胸前的名牌。 申赫。 “嗯,多谢医生。”吴邪说着露出一笑。 如花的笑容让申赫心头一怔,似乎看见了自己梦中经常看到的一人。 病房内存留的只有申赫的细声细语和吴邪的一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