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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有点儿闷:“不太好。”作文七十分,跑了题内容写得再好都没有用,分数肯定不会高。薛卉沉默了一下,去拉他的手:“没关系啦,才考了一门而已,接下来几门好好考就行啦。又不是高考,不用太放在心上。”她顿了顿,“我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季诚抬眸,看着放在自己手上的小手,低声说:“好。”-接下来的几门没有语文作文有那么大的讨论点,考完基本上也没有人再讨论了。一直到了下周一,因为高二年级暑假要补课,试卷得提前发下去分析,老师还没来得及把成绩输入电脑排名,不过单科成绩都已经出来了。一大清早,各科的课代表集中在办公室里领试卷。薛卉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坐在她的座位上,时不时地朝她同桌看一眼:“分数马上就出来了,很紧张呀?放宽心啦,你肯定有进步的。”“……”季诚当然紧张,这可是关系到他会不会有女朋友的人生大事。课代表们忙碌着分发试卷,走到季诚身边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仔仔细细核对了好几遍分数和名字,确定是本人,才把试卷给他。薛卉发挥地很稳定,这种考试对她来说还不至于失常。语文满分一百五十分,她考了一百三十五,作文扣了四分。她合上试卷,探头去看季诚的。季诚的手按在分数上,课代表给他的试卷他都没敢往分数上看,生怕考不好,女朋友没了,连个亲吻都没有。薛卉看他一脸紧张的模样,笑着去掰他的手:“你别遮啦,给我看看嘛。”季诚僵硬地把手抬起来。先看到一个三,个位数,他手再往旁边挪一点,十位数上是个八。八十三分。还是没及格。季诚有点儿丧。这次考试他已经很努力了,理科成绩比上一次的期中考试又高了很多分,然而文科成绩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提高的。他再努力,始终不能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弥补过去几年的空缺,文科是需要积累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积累。一整天的时间,他都闷闷不乐的,老师讲试卷的时候他也有点心不在焉。放学铃响,薛卉给薛尧打了个电话:“哥哥,我有点事情,要晚一点回家,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嗯,就在学校里……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好的哥哥,哥哥再见。”薛尧挂了电话。他同桌看了看他:“你meimei今天不跟你一起回去啊?”薛尧点头:“她说学校里有点事。”“那我们去打球吧!”他的同桌说,“反正今天放学早,这才四点,我们打一个小时球,你meimei应该也办完事了,到时候你们再一起回去呗。”薛尧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于是欣然答应了。他们又喊了几个人,下楼的时候经过五班教室的那层楼,薛尧往五班的方向看了眼,隐约看到教室里的灯还亮着。-等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薛卉轻轻推了推季诚,小声说:“季诚,放学啦。”季诚没听到她打电话,回头:“要走了吗?你哥哥来接你了?”“……”薛卉抿抿唇,“我跟他说我有事情要做,晚一点回去,他应该已经走了。”季诚看着她没说话。薛卉说:“你别不开心啦,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季诚知道她唱歌很好听,可是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听,耷拉下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回家吧,以后再唱。”他不想让他看到他现在这么失落的模样。他现在这个样子,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一定很丢人。季诚这么想,薛卉却不觉得。他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过去她不了解季诚,大家也都不了解季诚,他就把自己藏起来,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乖戾嚣张的那一面,让人望而生畏。现在的他在她面前会伤心,会难过,会失落,也会沮丧,有着各种各样丰富的情绪,才让她感觉到他这个人活了过来。如此鲜活而又真实的季诚。薛卉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陪你。”简单的一句话,让季诚心里悄然荡起一丝涟漪。薛卉又说:“要不然我们出去逛逛吧,我mama说不开心的时候一定不能把自己闷在一个地方,要多出去走走,走走就会开心了。”小姑娘明显是在哄他,季诚合上书:“走吧。”薛卉没打算去校外逛,什么都没拿,季诚也是。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实验楼那边,薛卉想起来这栋楼顶楼有个天台,去年校运会他们还把锁给砸了,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学校有没有发现,反正她是没听说过下文。薛卉仰起头,指着实验楼的楼顶说:“我们上去看看吧。”季诚和她一起上了楼。铁门的锁已经换过了,不过依然没有锁。薛卉打开门走出去,天台上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都飘起来了。她直接跑到栏杆旁,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六楼不是很高,从上面看下去,能看到cao场上还有一些男生在打球踢球。只不过隔得有点儿远,她看不清底下人的脸。季诚担心她会摔下去,也跟着走过来,把小姑娘往后拉了几步:“别靠太近,太危险了。”薛卉回过头:“你还不开心吗?”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儿大,转头的时候头发从他手臂上划过,有点痒。季诚否认:“没有。”“你别骗我了,你就是不开心。”薛卉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你这里都已经皱了一整天了,像个小老头子似的。”季诚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我是小老头子,你是什么,嗯?”薛卉鼓了鼓腮帮子。她第一反应也是四个字:小老太婆。脑海里浮现出几十年后他们两人白发苍苍的模样,薛卉“噗嗤”笑了。篮球场上,薛尧抬手一个投篮的动作。球丢出去了,视线却没有收回来。他的同桌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凑过来:“你怎么了,看什么呢?”又一个人也跟着薛尧的视线往上看了看,吹了声口哨:“哟,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之下躲天台谈恋爱,就不怕被学校的老师看到了。话说那两个,也是我们年级的吧,就是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是谁啊。”薛尧眯了眯眼睛。他看得清。作者有话要说: 薛尧: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