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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夏兮立刻推测出她就是经纪人郭佳慧,随便扯了个谎:“之前烧糊涂了,不小心一脚踩空磕了头。”见郭佳慧仍然狐疑地盯着额头看,夏兮撩了下刘海挡住,吩咐造型师:“麻烦你了,一会额头给我重点处理下。”造型师应了声好,夏兮自己就是化妆师,一眼就看出来这造型师上妆的手法不是很熟练,是个新手。夏兮咖位低,经纪人对她也不上心,估计是觉得随便安排个新人就足以应付她了。夏兮底子好,直到上完底妆都还算顺利,妆容也服帖,但到了额头这处却令造型师犯了难:这伤口的颜色太明显,遮暇怎么抹都能看出细微的肤色差别。夏兮在镜子里看到造型师为难的神色和停滞的动作,心下了然:“把遮暇盘给我,我来吧。”造型师迟疑地将遮暇盘递给她,夏兮熟练地用手指沾了其中一色遮瑕膏,轻轻地点上去,慢慢晕染,又一点点用其它色遮暇修了下。接着又给自己上了眼妆、修容,很快完成了清透自然的妆容。造型师有些惊讶:这化妆手法比她娴熟多了。小璇见状发出了惊叹:“姐,你好厉害,要是买了这化妆品能和你一样漂亮,我一定果断买买买!”夏兮淡笑,一旁打完电话的郭佳慧随便瞅了她两眼:“还算可以。”来之前夏兮做足了准备工作,对即将拍摄的这款彩妆有了一定的了解,是以化的妆容也是适合学生的日常风清新妆。拍摄的时候摄影师让她摆什么姿势她都很配合,动作也到位,就是面部表情略显僵硬,摄影师跟她说了几句,调整了一下多拍了几帧,总体还算顺利。郭佳慧一直跟在一旁盯着,见夏兮一脸配合,不吵不闹,也松了一口气。夏兮脾气大,以前就出现过夏兮因为觉得甲方要求太高吹毛求疵而当场发飙的局面,闹得差点无法收场。拍摄完成,夏兮凑到自己的经纪人身边,询问自己接下来的行程。郭佳慧说暂时没有,让她回去休息。夏兮:“?”怎么可能没有呢?她决定提醒下,“那部网络剧试镜的日子定了吗?”郭佳慧低头发微信,看都不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之前不是嫌档次太低拒了吗?”夏兮:“……之前不懂事,说的话请您别当真。”这话令郭佳慧诧异地抬起了头:“你在开玩笑?”“我认真的,我想参演这部戏。”郭佳慧懒懒地靠到沙发上:“说说你的理由。”夏兮清咳一声,说:“据我了解,这部戏改编自国产的一部古风游戏,本身积累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导演陈元虽然是刚刚从武指转型的,但去年小爆的网络剧正是他执导的,有一定的水平;服化团队也是七夕情人原班人马,幕后团队阵容强大,编剧和制作人则是……”没想到夏兮了解得这么全面,郭佳慧已经完全放下了手机,专心致志地听完她的汇报,又听她滔滔不绝地分析了自己如果能参演这部戏的种种好处。有理有据,然而……郭佳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已经错过递交报名资料的时间了。”夏兮沉默了几秒,才道:“以前是我不好,处事多有不当,还请你多见谅。我知道佳慧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郭佳慧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转性了?”她没否认,证明有机会!夏兮信誓旦旦表态:“我以后一定端正态度,转变工作作风,弘扬敬业精神。”郭佳慧盯着她看了几秒,思索了一番后:“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夏兮立刻表示:“手机24小时开机,绝不错过任何一个电话。”××××Z城的人民医院熙熙攘攘,病人多,医生与护士忙得焦头烂额。夏兮错身闪开步履匆匆的医护人员,径直往祝mama的病房走去。拍摄完时间尚早,她实在放心不下mama的病情,又无法联系祝迪了解情况,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处境令她非常不安,立刻买了车票跑回Z城。刚转过拐角,就听见祝爸爸的声音:“医生,我老婆的检查结果还好吗?”祝爸爸语气焦急,夏兮原本见到爸爸后微微雀跃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这边建议立刻动手术。不知道你们家属的意见如何?”祝爸爸嗫嚅道:“手术我们是一定要做的,只是能不能再等几天……”医生摇头:“这手术早该做了。一拖再拖只会贻误病情,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祝爸爸低垂着头,望着地上:“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夏兮站在不远处,看着祝爸爸沧桑的背影久久立在那,生活的重担压弯了他的背脊,生命垂危的妻子令他的白发日益增多。她仿佛也能感觉到他心底的悲凉,鼻尖一酸,不禁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夏兮掏出手机拨了经纪人的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佳慧姐,今天的代言费,能先预支吗?”郭佳慧正在给陆南音和知名影视制作人牵线搭桥,闻言很不耐烦:“怎么可能?我忙着呢,有事改天再说,挂了。”不等夏兮回答,那边直接挂了电话。她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缓缓坐到正对着祝mama病房的椅子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病房内面容憔悴、已经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的祝mama,以及强颜欢笑安抚她的祝爸爸。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祝爸爸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情她感同身受,顿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其实她知道,就算提前拿到了代言费也没用,几万块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她只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她连走上前去握住mama的手,跟她说说话的身份都没有。从座位到病房,只是几步之遥,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泪眼模糊中,她看到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明明只是手机的微光,她却仿佛看到了曙光,拨开了笼罩着她的阴霾。按下接听键,夏兮低低唤了声:“顾衍洛……”顾衍洛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听到这哭腔,质问的话到嘴边则变成了:“怎么了?”夏兮顿时收不住了,小声抽泣:“呜呜……顾衍洛,你帮帮我……”这哭诉的腔调和记忆里的某一点重合,他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