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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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不太清近日赴约几何。 我早就知道袁基有一双摄魂夺魄的眼,不太含情,更不太含我。绾色的眼睫有时近乎垂怜的落下来,叫我一声广陵王。袁氏苛责、再暧昧旖旎的措辞都要被他含在口中,等到囫囵辗转出来,就只是一场甘露宫的邀约。要他承认欲念太难,说风花雪月才容易。 可他心中当真没有欲求吗?我身边的人走过一遭又一遭,对他的评判也是一回又一回。都说他恪守礼制、又说他教养有方。我说不如说他就连在我面前做的模样都太像样。或许是这般说辞太刻薄,同我再熟稔的使者都只讪讪两声,不再说话了。 我在怨什么、广陵王又在怨什么?是他即便在我跟前也无不同,是他皮囊太像样,就连我也要剖开才见真章……可分明有一些事情是我才知道的。 可分明有些事情是我才知道的。下朝之后、甘露宫中,袁氏的公子、当朝的太仆会笑盈盈的候在内室,有时衣冠楚楚、有时堪称放浪形骸。我拆下他的冠、捧上他的面,他却照旧是很合礼制地笑着,只是吐字比往常黏腻很多,在我的桎梏里转过头,低低地叫我一声广陵王。唇舌抵住我的腕骨,比烈酒还要催情。 他的唇色浅淡,只要稍加蹂躏便能显出堪称媚意的血色,轻而易举就抹除掉平日光风霁月模样,说荡妇尚不为过。他惯常续上茶水等我,因此口齿间惯有隐匿茶香,稍加施力撬开唇关就能同他藏起舌rou纠缠拧绞,水声响亮、津液顺颌骨淌落衣襟。他往往显得乖顺,几乎是配合我荒谬胡乱的纠缠翻搅,气息分明和我一样紊乱,一双眼却还是弯得平淡。 好急啊、殿下。他同我笑着打趣,却从未阻止。 他似乎并不介怀自己处于下位,对我胆大妄为举止只维持了一瞬的惊诧,过后便毫无异议的将身体交付于我。这反而让我更陷入讶异当中。我以为他平日行事都爱试探掌握、无论凡事都应该最恨受人左右。可他倒好,只是衣衫不整地懒懒靠在榻上,吐字还带着接吻的喘,就直白明了地问我:还想继续吗,广陵王? 或许是我落入了陷阱、但或许这又并不重要。我撩开他衣襟捏上鼓胀饱满乳晕,粗粝带茧指腹摩挲过锻炼得当胸乳、还要被他打趣一句有这茧哪还算是文弱之人。他被我掐得像有点疼,腰往上痉挛着挺了挺,却恰好把乳尖送进了我指间,乳rou顺着我拢上五指往外溢。乳首被如此折磨一番,他覆在大腿上的外袍隆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却没半分抗拒,照旧弯着眉眼看我神情揣度,好似我才是被他亵玩的那个雌伏之人。 每次被他这般看着我的心下都难免愤懑。就算我好似对他rou体尽在掌控,却照旧只是他一个寻常的取乐玩物。我该介怀吗?但我好像并无介怀立场。生逢乱世,我们之间纠葛甚至难以称上交好,不过是各取所需苟合。但此刻确实是最好现状,我知晓、而他同样。 太情真意切是会要命的。 我脱下了平日里用来遮掩指骨的半掌手套,隐晦的撩开覆盖躯体衣物探入堆叠布料,却是直截了当地攥住他半勃rou茎。他面上那副堪称完美的笑面终于难得的破损一瞬,幼猫一样地微微瞪圆了眼。但可惜,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将那点流露出来的东西全盘收回。 我的指腹揉摁过他硬挺rou根上蜿蜒青筋,总觉得此刻他性器远比他本人要guntang。他不太浪荡的喘,只是用鼻腔哼出几声含混的音,就算只草草撸动两下就硬得厉害,他也只是耷下发红的眼尾,还是那样纵容我所为,只是看起来有点可怜相。 但他应该确实爽利,湿滑的液体太多地从他勃发rou茎前端溢出来,淌了我满手。我几乎是满怀恶意的开口,说他在外看来芝兰玉树,现在怎么又一副沉湎yin逸的堕落样子。可他却并未恼羞成怒,甚至并未反驳,只是很轻很缓的叹了口气,说你过界了。 ——这确实不是我们之间能用来调笑的措辞。我这才发现自己忘形,不知为何忽然抛却掉往日理性,几乎可称是鲁莽逾距、甚至是不要命。可还未等我想好该如何揭过此事,他却又很快的追上一句:哎,殿下说笑。我这副模样怎么能见人……只给你看、好不好? 我已经不太分的清他是在骗我还是又在酝酿一些什么计谋,只能闷声继续搓拧他那根硬得流水的家伙,拉扯茎皮又用指尖抵住小孔戳刺。他衣襟早就乱得不堪入目、而我尚还齐整,只是被他这样一说激得不知该作何举动,只是将面颊贴在他温热肩窝,膝盖半跪在他身侧伺候他。他像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抵在我的耳侧说:殿下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而我确实想为所欲为。我的指腹早就蘸满了他情动溢出来的大片湿滑yin液,指骨蹭过会阴就去轻磨他紧闭xue口。他像是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听话,小腹绷紧了一瞬,又轻飘飘地松下去。或许是前戏得当,我很快就叩开了甬道前端,湿热的壁rou一瞬间就顺着骨节攀附上来,吮咬进了我半截手指。 直到这时他那副温文模样才算终于裂出些不可挽回间隙,一双眉微微地蹙起来,或许因为疼痛、又或许是其他。我缓慢地抵进整根手指,嘴唇反复落在他被汗浸透的鬓角,指骨在湿热的后xue里轻微地翻搅起来,安静的内室泛起稠密羞人的水声。他喉头短暂的嗯出一声,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在踌躇。要停下来吗?我问他。而他只是摇了摇头,指腹重重地抹过我的唇角。 继续吧。他说。 我不再停顿,指骨曲起研磨xue口拓宽紧窄通道,勉力再往湿腻guntang后庭里塞进两根手指,来回搅动出yin秽的交合声响。这时他的眉蹙的更厉害,嘴角却没压下去,照旧是一副无奈却纵容的模样。我看他终于像是勉强适应,便开始在他xue道里寻觅快活地方。一块凸起并不难找、我很快就摸索对地方,指腹毫不留情的碾压下去。 这时他终于短促的喘出来一声、擅弓道的有力指掌忽然攥住我肩骨,几乎要捏出青紫痕迹。这是好消息。我继续锲而不舍地对准那个地方反复折磨、绕着打圈或者干脆蛮力挤压,很快就换来他使不住力的颤抖、手掌都要挂不稳我肩头。我用空出来那只手扼住他下颌迫使他正对于我,鼻尖抵在一块,对着他潮红的面一字一句开口:袁太仆该像平常那样笑一笑,不然所有人都要知道你快活得不能自已了。 他没有回话、或者说我并不想给他回话的机会。话音刚落我就活动腕骨,三指模拟男女交媾一样快速在他紧窄甬道里来回抽插,每一次都让修剪齐整指尖重重地落在鼓胀凸起,溢出yin水都被打成细密白沫。他勉力挤出一些音节就不再想着说话了,小腹痉挛无力颤颤,只能用肩胛抵在墙上借力,膝盖还被余下那只手撑得大开,好一副方便他人进犯模样。 我故意没触碰他硬挺前端,却还是好像分外情动、渗出液体洇湿了一块华贵衣料。他本只是垂着眼任我作乱、却忽然揪扯住我落下衣角,好像妄图制止我荒诞举止。可我看他rou根弹跳勃动像是要泄,索性就当没看到他这小动作,曲起指骨磨蹭他不断收缩抽搐内xue。他说不太出话、只是奋力张口,结果手只在空中虚抓两下,脊背就颤抖着往后拉成一张绷紧的弓——他射了,衣角湿了一大片水迹,后面也啜泣一般吐出大片清液,顺着我的指骨一路淌下。 他红着眼角靠在墙上喘气,笑容像比神智更早回笼。我在一旁早就备好的温水中净手,然后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水珠。我重新带上了从始至终我脱下的唯一一件衣物——我的手套,然后看他草草拢上散开衣领,好像方才性事对我们二人都只是过眼云烟。我照平日路上相逢的规格和他行了礼,他却好像并不打算回,一双眼睛眯起来,耳上蛇形的坠分外明亮。 殿下——一晌贪欢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