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欢 第23节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后手撕婚书,嫁给前任他亲叔、笨蛋美人成为太子妃后、恶毒女配又被强取豪夺了、【综】神要普爱众人、(咒回乙女)让她流血、和陌生年下酒后乱性了怎么办?(纯百)、疯女人、日日皆好(NPH)、龙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经纪人、南柯(年上,1V1)
斧头倒是个伺候人的能手,跑前跑后帮着杨仪行事,又顺手去煮了些粥米。 薛放用人不疑,斧头也看出自己先前确实误会了杨先生,便格外殷勤:“先生且睡吧,我看着我们爷就行了。” 杨仪不放心,隔一刻钟便去诊薛放的脉,熬过子时,并未有何不妥。 她回到自己的小床之上,小丫头圆儿已经先睡着了,豆子在床下陪着,见杨仪进来,便抬头蹭了蹭主人。 杨仪倒身。 很快,天亮了。 “二爷,”丫鬟打着哈欠,推开虚掩的门,“二爷?该醒了……” 突然丫鬟闻到一股奇异而浓烈的血腥气,她皱皱眉,歪头向内,却被眼前的一幕骇的说不出话。 衣衫不整的女尸倒在地上。 有几只猫儿正围着她,可并不是在撒娇玩耍,而是…… 过于血腥惨烈的场景,让丫鬟失去了言语。 她歇斯底里地厉声尖叫,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往外挣去。 原来那些可爱的猫儿,此刻正在拼命啃噬那女尸的脸,森然白骨跟空洞眼窝皆都那样毫不遮掩地袒露于前,酷烈残忍的,让人像是突然间误入了地狱十八层。 “啊!啊啊……” 杨仪魂不附体,惨叫连连。 似醒非醒之时,听到孩童惊叫大哭的声音。 刹那间,房门被猛然撞开。 薛放一手扶门,摸索着闯进来:“杨易?!” 作者有话说: 小伙伴们,这本周四要入v啦,你们期盼的三更君可以闪亮登场了~ 薇妮完结文里跟这本相似的有六部里的《大唐探幽录》《闺中记》《国色生辉》,这三本都是探案言情类型的,书荒必备,强烈推荐,没看过的小伙伴们可以享用之。 总之,更新即将从绿皮火车进入高铁时代,周四的更新预定在早上九点(早班车),希望大家踊跃支持哦,么么哒~ 感谢在2022-10-10 20:13:22~2022-10-11 22:3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kiathena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归晚 20瓶;sundance 10瓶;32171607 1瓶; 第22章 ◎换地图◎ 凄厉的女童哭声, 越发把杨仪弄得魔障,几乎分不清梦中还是醒着。 直到听见薛放振聋发聩的唤声,才陡然清醒。 “圆儿, 圆儿!”杨仪反应过来,她不再挣逃, 张开双臂把被自己吓的大哭的苗圆儿抱住, 极为愧疚的安抚:“别怕, 是我不好, 别怕, 不要哭了……好孩子。” 她的声音格外的急切跟温柔,果然成功地让女孩儿的哭声放低了,开始抽噎。 门口处, 薛放听着她的轻声安慰,少年微微扬首,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杨仪却已经睡不着了。 她安抚了圆儿, 叫斧头来看着小孩儿, 自己出了门。 先到厨下转了转,发现竟有些糕饼, 自是昨日薛放叫人送来的, 她也不挑拣,撕了一块饼慢慢嚼着吃。 踱步出门, 见十七郎人在堂屋, 听见她的动静, 他问:“你是每次睡觉都这么能折腾?” 杨仪先是摇头, 继而醒悟他看不见, 便道:“倒也不算。” “那今日是怎么?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就吓得见鬼似的?” 杨仪手中还掐着一块饼, 被他一句“见鬼”,又想起梦中所见,顿时没了食欲。 “旅帅怎么也不睡了?是被我吵得睡不着了,还是眼睛有什么不适?” 她说着走到薛放身边,俯身细看他面上,一边自然而然地把住他的脉。 薛放感觉一只绵滑的手搭在自己腕上,他突然想到之前在魏村错握了她的手。 当时他以为是隋子云,心里还嘀咕:“这隋嬷嬷人如其名,手怎么越来越软了。” 一时又有点不太自在,连她身上那股兰香都越发浓了似的。 薛放只得转开注意力:“我有个疑问。” 杨仪察觉他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又小心翻开他蒙眼的布条查看双目:“旅帅请说。” “就是……”薛放感觉到温热的指腹碰在自己的脸颊上,令他在瞬间走神。 拉长语调,终于想起要说什么:“我听说吃过蟹的只有两家孩童,那其他的为何都病倒了?可你又用同样的药把他们治好了。所以我不懂。” 杨仪意外,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此事,竟还对这些事如此清楚。 她当然不知道薛放的侍卫跟了她一路,一则是为保护她万全,二则把她诊断开方种种,都禀告了薛放。 “哈。”杨仪笑。 村中的人对她的方子深信不疑,既然孩子都好了,当然也没有人再节外生枝提别的。 连先前那来请教的大夫也忽略了此事,并没提起。 却没想到一个“外行”偏偏注意到了。 杨仪看过十七郎的伤处无碍,又观察了一下瞳仁的颜色:“其实除了光儿跟同样吃过蟹的那孩子,其他的孩童并没有得病。” “嗯?”薛放不解:“难不成那些家伙都是装的?” “并不是这么简单,”杨仪道:“人皆有从众之心,光儿病的那样厉害,村民都认定是吃青日大哥送的rou导致,自然都担心自家孩童,家长们着急询问,如临大敌,孩子们不懂事,便以为自己真的病了,所谓疑心生暗鬼,没病也觉着有病,不疼也觉着疼了。” 薛放啧了声:“竟然如此。” 杨仪道:“是啊,比如我去给陈澄看过,他的脉象如常,并无病症,其他孩子亦是同样,我便知道是被‘吓病’了。” “这些臭孩子,忒不懂事,你没骂他们。” 杨仪笑:“旅帅如何也说这些孩子气的话,他们才几岁,还不知是非呢。大人们一顿恐吓,他们岂会毫无反应?这也是人之常情。” 薛放感慨:“你这个人也太好脾气了,如果是我……就算不会为难那些孩子,也要把大人教训一顿。瞧他们先前喊打喊杀的样儿,你反而以德报怨。这可不是我的脾气。” 杨仪道:“旅帅自有旅帅的行事风格。我……岂能跟您相比。咳。” 薛放眉头一皱:“你这话我可又不爱听了。” 杨仪便不再跟他辩解,只出到外间,把那炉子的活又扇了起来,重新熬蛇胆汁。 药味散了出来,薛放皱眉:“这劳什子药汁太苦了,别说喝呢,闻着就够人受的。” “旅帅动刀子且不怕,还怕喝苦药?”杨仪嘴里说着,却又去找了昨儿没吃完的豆末糖,捡了一颗,本想放到他手里,转念,还是送到他的唇边。 薛放一愣,旋即半张开口衔住。 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 杨仪慌忙缩手,反应过来却又笑自己太小题大做。 薛放把那糖在嘴里磕开,一股浓香甜蜜在舌尖弥散,他仍嘴硬:“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杨仪瞥着他的脸,微微一笑。 薛放却察觉了:“你笑什么?” 杨仪惊讶于他的耳力:“没什么。” 其实她是在心里想,若单看他的脸,可也是嫩的很,不如之前弄一副假络腮胡般威猛。 知道这一句话搪塞之意太过明显,杨仪转开话题:“旅帅是否饿了?” 薛放道:“怎么,你会做饭?” “在下……厨艺不精。不过看昨日剩的糕饼还有些,旅帅是不是……” 薛放哼:“嘴里淡的很,有rou么?” 杨仪道:“目下旅帅还是忌口的好。辛辣油腻,大鱼大rou之类,戒个三五天最好。” 薛放哀叹:“那泼蛇死就死了,给人留这许多麻烦。” 杨仪刚要笑,又转开走开,去看药罐子。 薛放听着她的脚步轻轻,过了会儿,问道:“你之前说你住在哪里来着?” 杨仪在炉子前蹲下,轻轻拨火:“朔州博城。” 薛放向着她的方向倾了倾身:“我没问过你为何孤身一人吧?” “这倒不曾。 “那现在问了。” 杨仪的手势一停,沉默片刻,回头看他:“旅帅对我还有何疑心么?” “你不回答却反问我,难不成我疑心对了?” 杨仪摇头:“不知旅帅疑心我什么?” 薛放重新将身子靠向椅背:“若不是你病恹恹的,连个七八岁的孩子都未必打得过,我真要怀疑你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人,或许在别处犯下滔天之罪,所以才刻意躲避于这蛮荒僻壤。” “穷凶极恶,滔天之罪……”杨仪呵了声,笑的九转回肠。 前一个词跟她毫不相干,至于后一个,那还真给薛放说中了,前世,她不就是被牵连在谋反大案里么? 薛放仿佛来了精神:“怎么你笑的像是给我说中了一样。” 杨仪望着炉子中跃动的火光:“那如果是真的,旅帅可要拿我归案。” “那你先要跟我坦白你到底做过哪些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