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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卍乙女】杀人犯的告白(灰谷兰x你,战栗、惊悚、反转)

    

【东卍乙女】杀人犯的告白(灰谷兰x你,战栗、惊悚、反转)

                           

    ?主题:战栗

    穿过长长有些昏暗的走廊,跟随前面引领人的脚步,你慢慢踏进这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地下深处。左右的墙壁有些斑驳,看起来年头不短了。脚下踩的地面还算平坦,没有让人担心的凹凸不平。

    路向左拐,在走了一段不算太长的路途后,你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连环杀人犯被关押的牢房。

    ”就是这里了,“带你来的年轻狱警指着不远处最后一间牢房小声对你说,”记得不要一直看他的眼睛,传说他会摄神取念。“狱警一根手指点点自己额头,有些神经兮兮的对你道。他似乎很不想见到那个犯人,似乎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向狱警道过谢后,你慢慢走向那间牢房。短短一段距离却有些拉长的错觉,迈着的步子像是踩在云端般虚浮。

    一步一步,你终于站在了那间牢房门前。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充斥整个视野,让你无法移开视线。

    “你好,可爱的小姐。”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慵懒的向你打招呼。没有想象中的脏乱难看场景,牢房里的男人安静的坐在那里,高挑的身形装在狭小的椅子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缓慢吐息,你拿出自己的记者证,向牢房里的男人展示:“你好,灰谷先生,我是每日新闻的记者,奉命前来采访你,可以打扰你一段时间吗?”

    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语顺遂的说出来。你对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并无丝毫好感,保持礼貌也不过是正常与人交流的习惯和为了采访能够顺利进行的必要手段罢了。

    对方狭长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觉得颇为有趣般思考了下,然后看向你:“每日新闻?九井一那个狐狸想借我提高报纸销量,够不择手段的。”

    你有些讶异他竟然知道你上司的名字,确实是九井部长要求你来采访他的,应该也有借杀人犯专访的名头让报纸卖得更多的意思。

    时下纸媒衰退,销量越来越低,大家更习惯线上阅读,仅有的几家纸媒不过是勉力支持罢了。

    “是的,九井部长让我来采访你。”不需要遮掩的事实,乖乖承认就好。站着让你有些不适,你拉过一旁探访客人用的椅子,坐在了牢房前面。坐下后呼吸稍微顺了一些,但胸口还是有些发闷。

    就像是被什么笼罩住的感觉。好像走进这里的第一步,就处在了不知名领域的包围控制下一般。

    拿出提前准备的提问本,你看向面前的男人:“灰谷先生,我可以开始采访吗?”

    “不可以,”对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眼睛亮亮的直视着你,“我现在更想谈谈你。”

    “我很普通,没什么好谈的。”你尽量平静的回视他,极力压下那抹面对他无形中散发出威压的不适感。

    他突然闭上了眼睛,头略略抬起,鼻翼抽动,似乎在嗅空气中的味道。

    “你身上有花朵和泥土的味道,昨天刚下过雨,你早上去了公园,”低沉性感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犹如午后最亲近之人的絮语,“你今天擦了香水,是淡淡的橘子香……我喜欢。”

    他慢慢睁开眼,温柔的眼波投注在你身上。一瞬间你竟然有种自己见过这双眼的错觉,还有那旖旎的声线,似乎在梦的最深处曾听闻过。

    错觉吧。

    很多人都会有的经历,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却感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大脑中的记忆交相缠绕造成的错觉。

    手中坚硬的笔尖触感拉回你的神智,你这才发现自己一时竟然被他蛊惑住了。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传说他精通心理学,擅长窥视人的思想。那些女孩儿被他诱骗到荒芜的地方,然后被残忍折磨后杀害。

    无疑他很迷人,有着俊美的脸孔,谈吐醉人,可以轻易触碰到人柔软的地方。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犯下了那样丧心病狂的罪行。那些被他肢解的女孩儿,他将她们身体的不同部分重新组合,“拼”成了一个全新的“人”,被他称为完美的”夏娃“。

    “穿着漂亮的裙子来监狱,你应该很喜欢展示自身的美貌,仰仗美丽能为你带来好处,”他停顿了下,眼睛看着你,继续说下去,“发型另类有型,你很喜欢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酷帅的样子,让人仰视又想要征服你……”

    面前的男人像是对你了解最深的好友一般将你的一切缓缓道来,以戏谑揶揄的态度。

    “让我猜猜……你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那里的人言语粗俗,走出村子后,你极力摆脱那里的口音和粗俗的言语,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有文化有自我的现代女性。面对男人的追求,你大多不屑一顾,只除了那些外表满足你要求的……”灰谷兰的眼睛眨动,唇角微微弯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样慵懒的味道,“你是外貌协会,是不是呢,亲爱的凛小姐?”

    向后靠在椅子靠背上,你笑着看着他,没有反驳,而是回复他的挑衅:“那些被你杀掉的女孩儿,你也是这样了解她们的吗?”

    男人舒展身形,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靠近牢房的铁制栏杆,似乎想靠你更近:“我对你的了解,比她们每一个人都会更深。”

    轻皱起眉,你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关在铁笼子里等待枪决的男人依旧不安分。或许他是为了扰乱你,也许是他生气了。

    “哦,那你会把我也肢解分尸吗?”你突然有些好奇这个问题。

    “怎么会呢,”灰谷兰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可爱的小姐我不舍得的……”

    他的右手伸出,在空气中划过,做了一个有趣的手势,从他脸颊面前掠过,漂亮的眼睛从手后望向你,眼底带着撩人的味道和锐利的气息:“我只会狠狠cao了你,然后加上椒盐吃掉。”

    结束采访后,你回到了公司。家里目前在装修,你无法回去住,只能暂时住在公司里,九井部长大发慈悲的将他平时用的休息室让给了你。揉着发痛的额际,你瘫在宽大的座椅里。

    采访时间并不长,你却像是跑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后全身虚脱了一样,大概是面对灰谷兰时精神高度集中的缘故吧。

    想起自己在资料上看到的那些男人犯下的恶行,你全身都有些发寒。晚上八点多,你便洗漱完毕解决完所有事情爬上了床。你怕再晚一些就不敢去厕所了。

    从十几岁开始,每当看了恐怖小说或电影后,晚上都不敢去厕所。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大脑还是会害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从背后突然钻出来。

    用了很久时间才终于入睡,神智被黑暗席卷,彻底坠入黑色的海洋。

    “皮肤真白,划上去一定很漂亮,”有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像是从久远的记忆中传来的,刀刃顺着胸口一路往下蔓延,冰冷的金属触感划过柔软的皮肤表面,带来让人惧怕的战栗触感。新鲜的刺痛击中了大脑,刀刃划开了你的皮肤,一路蜿蜒,在你身上留下了长长的烙印,“看,漂亮的红,真美……”

    有人将刀刃拿起,放到唇下,舌头舔过了明亮刀刃上鲜红的血渍。

    “下次是这里。”那人用手指比着你柔软的小腹,尖锐的指甲摩/挲着你,让你怕得发抖。

    在他的刀刃将要落在你小腹上时,你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大口喘息。半晌,你才平静下来。不敢下床去开灯,只抓过床头的手机,按亮屏幕,然后撩起睡衣,查看自己的胸口和小腹。

    还好,那里并没有什么伤痕,一切只是做了噩梦而已。一定是今天去采访连环杀人犯受到了刺激,所以才做噩梦的。

    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你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看着黑暗中的空气,你回想梦中的画面……为什么会这样清晰,像是那些真的在你身上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一早,你接到九井部长的电话。传过去的采访报告他很满意,命你今天下午再过去采访。部长似乎要把杀人犯的专访做成一个特辑,探寻杀人犯犯下罪行的契机和自身与社会原因,以此来警醒世人。

    第二次见他的时候,男人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而是坐在床上。他靠在墙壁上看着你的到来,熟练的和你打招呼。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也许是你的错觉。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咄咄逼人,而是贴心的提醒你运动鞋的鞋带松了。

    蹲下身系好鞋带,你再直起身时,偶然间瞄到男人用一种痴迷怀念的目光看着你。一闪即逝,在你想要确定时,它就像一抹青烟一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寂寥的气息。

    “为什么你会不断杀掉那些女孩儿?”长久的持续杀戮过程,是在追寻什么,或者只是单纯享受杀人的快感?

    灰谷兰曲起一条腿,回避了你的视线:“很简单嘛,放纵。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被教导着抵抗本能,什么都无法去做,只能跟随世间制定的规则游走……”   “凭什么要这样,又有谁有资格制定这些,”他突然转头看向你,似乎真的想让你认同他的想法,“难道凛小姐从来没有想过,一小时、一分钟、哪怕一秒,肆无忌惮无惧所有全然凭借本能做自己……”

    “刹那忠于自己,比永远无知要好。”寂静的空气中,男人的话语像是投入水面的石子,激起涟漪无数。

    你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读解他:“所有人都这样,世界就乱了。绝对自由的结果就是彻底的混乱,谁也无法自由。”

    灰谷兰笑了,他似乎在对你表示赞许:“你有没有试过,那种非常美妙的事……”

    他从靠着的墙上坐起,身体向你所在的方向靠近:“就像是在深夜寂静的海上,那种最纯粹细腻的安宁……”

    他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你,似乎在告诉你他体会过的这种美好有多美妙。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曾体味过他所说的那种美好,不过如果是以杀人为代价的话,那还是不要了。

    “如果你体会过,你就会永远追求那种感觉。”叮咚的声响飘散在寂静的空气中,拉回你的神智,像是从一个旖旎的梦境中苏醒一样。你抓起包里的手机,按掉忘记关上的闹铃。

    带着更多疑问,你离开了监狱。然后,晚上继续做了噩梦。好像那些在新闻和资料上看到的那些女孩儿的遭遇复刻在了你自己身上,你的身体被划下一道道痕迹。

    从噩梦里惊醒,你用了更长时间来恢复平静。

    第三天,你继续去采访灰谷兰。你决定这次采访过后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的神经紧绷让你有些吃不消。

    这次和前两次有些不同,你到达监狱时,狱警正在为灰谷兰送晚餐。就在你想如前两次那般和他打招呼时,眼前骤然发生的聚变让你的问候碎在了喉间。你眼睁睁的看着他笑着向你展示不知何时打开手铐的双手,然后迅速将送饭的狱警打倒在地。挣扎扑过来的狱警被他一刀解决掉了,然后他拿着那把染血的刀向你走过来。

    “亲爱的凛,我们的愉快之旅开始了,”他在你耳尖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你怕得不停发抖的身子,“乖一点,不想被我加上椒盐吃掉的话。“

    他的身子紧贴着你,你这才察觉到相较于他高大的身形,自己无比弱小。男人拿上狱警的枪,挟持着你向外走。

    就像无数警匪片中演绎的那样,他挟持了你,轻而易举的出了监狱,坐上命令监狱准备好的车,扬长而去。

    在一处地处荒凉的郊外,男人丢弃了监狱的车,换了另外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向黑暗的夜幕里远去。被绑在座位上的你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物,心底惊惧到了极点,还未从骤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却已不得不接受自己沦为杀人犯俘虏的事实。

    前路不知是什么地方,越来越荒凉,路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黑黢黢的山和树木的影子。你大概会像那些被他杀死的女孩儿一样,被带到不知名的荒郊野外残忍折磨后杀掉,母亲和父亲看到你被肢解的尸体该会怎样难过。

    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接下这个采访,万万没想到简单的工作却招致了送命的后果。

    在黑暗中似乎行驶了很久,对你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身边男人偶尔瞟过来的视线让你更为惧怕,身体的颤抖无法停止。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野外的建筑旁,灰谷兰悠闲的推开车门,然后转到你的那侧,拉开车门,一手捞起你的腰,稍一用力,你便被他扛在了肩上。

    “好了,到地方了。“身形高大的男人扛着你走上一级级台阶,他似乎并不担心警察会追过来,步子不紧不慢,好像只是来度假。

    这里似乎是私人别墅,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空气中能够闻到尘土的气息。男人扛着你走过一道道走廊,最后推开一扇门,将你放在了一张大床上。

    房间的灯被按开,视野里终于有了亮光。穿着狱警制服的男人俯下身向你压过来,他笑着缓缓撕掉封住你双唇的胶带。

    终于能够开口,你抖着唇看着他,声音无法抑制的发颤:“放了我,求你……”

    “Nono……”灰谷兰伸出一根手指,在你面前摇了摇,“好不容易才能和你单独亲密相处,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你会……杀了我吗?”眼角盈满湿意,你问出了自己最害怕的问题。

    “让我想想……”男人抓着你的手腕将你的手分别绑在了床头,他在你脸颊上亲了一口,带着晚间凉意的手指顺着你脸颊往下划,蜿蜒过细瘦的脖颈,最后落在你胸口,“至少现在不会。”

    被他亲吻的感觉很可怕,那像是在被一条鲜艳的毒蛇舔/舐,冰冷的信子顺着你脖颈的痕迹蜿蜒流转,遍布你每一寸皮肤。

    在将你上衣全部扒开后,灰谷兰从你胸口直起身来。他的双腿落在你腰的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你。

    “不用这么怕我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人家,”他的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慢慢在手中把玩,明亮的灯光映照在薄刃上,让你的身体瞬间紧绷,“我更喜欢让人做选择。”

    那把刀垂落下来,在你视线里落到你胸口上。带着凉意的薄刃贴上你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般,你的呼吸都揪紧了。脑海里那些女孩儿被残忍肢解的画面不断闪现眼前,你几乎想尖叫出来。

    “不……不要……”

    “啊,小可爱害怕的样子也好美,让我更想欺负你了……”穿着狱警制服的男人癫狂一般叹息着,刀刃下压,瞬间在你胸口绽放出一道鲜艳的红色。

    刺痛灌入身体,刀刃沿着胸口中间清隽的曲条下滑,顺着冷颤的皮肤流下最艳丽的红色,仿佛点映在白雪上的红梅。

    疼痛和惧怕让你终于崩溃得破口大骂:“滚开,你这个疯子……变态……”

    男人慵懒的眼睛微闭,刀刃自你小腹上抬起,血的腥甜味弥漫的空气中,他张开嘴,深红的舌/舔上刀刃的血迹,像是享受什么美味一般将你的血吞入口中。

    灰谷兰睁开眼,漂亮的眼睛虹膜深处是极致的癫狂,他舔着唇角沾染上的你的血迹微微仰起头,半眯了眼睛看着你:“血……很甜呢……”

    男人薄唇咬着刀刃,手伸到胸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黑色狱警制服上金色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结实宽阔的胸膛、赤裸的胸肌展现在你眼前,充满爆发力纯男性的身体近距离逼近你,让你的大脑再也无法做出更多思考。

    他向你压下来,舔着你胸口的血色,野兽一样的目光锁着你,双唇微弯,带血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微笑。

    大脑里的某根弦彻底断掉,你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即将被男人残忍折磨、杀害、肢解的事实彻底击垮了你,让你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中。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灰谷兰扳过你放弃一切般失神的面孔,手指撬开你的牙齿,探进了你的口腔,“你知道的,从你第一次来监狱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现在的一切都是注定要发生的。”

    “别怕,我会永远爱你的,”他抱着你,慢慢吻着你的唇,像是对待最珍贵的珍宝一样,“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真实梦境的交界,现实虚幻的边缘,直到整个世界化为尘屑的那一天……”

    绝望的闭上眼睛,诡异的寂静中,你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眼球眨动的微弱声响,还有他的……那就像是他曾说的虚空中最想靠近的那种安宁。记忆闪回,你看见童年时陪伴自己很久最终死去的小猫,还有自己日记深处那些年少时的稚嫩言语。

    模糊又清晰,快速的在你脑海深处流窜,每一帧画面遥远又亲近。就像是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向沉寂中远去。

    意识的深处,你听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那个声音病态般说着可怕的话语,然后用刀子将你的身体一寸寸划开,最后将你装进了盛满鲜花的浴缸。

    那个声音渐渐明晰,还有那张脸……一张端正的脸孔……

    !

    你惊惧的喘息着惊醒过来,流着泪看着依旧在吻你的男人,全身的血液迅速向身体回笼。刹那间的苏醒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挣脱深黑水草的束缚一般,你脱力的深埋进床垫里,无力的看着压在你身上的男人。

    “不是你……”嘴唇颤抖着,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灰谷兰的动作停下了,他摸着你的脸颊,微皱起眉看着你:“想起来了?”

    你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刚刚笼罩你的恐惧稍稍消散了一些,冥冥中似乎抓到了一丝通往明亮的细线:“什么意思?”

    “想起那个绑架你的男人长什么样了?”他伸手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你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那是酒精棉花和纱布。在你目光注视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棉花触上你胸口的伤口,开始慢慢为你消毒。

    酒精和伤口接触的刺痛感让你频频皱眉想躲,灰谷兰好笑的看着你的样子,快速为你消毒处理了伤口,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混乱的大脑依旧一团浆糊,无法理清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根手指抵在你唇上,灰谷兰阻止了你的发问,将不知从哪里拿过纸笔递给你。

    “趁现在想起来印象深刻,把那个男人的样子画下来,”他拿着那把刚刚折磨过你的刀,在你眼前晃了晃,“不画的话先jian后杀哟。”

    手腕被解开了,你在男人的威逼下慢慢将脑海中记起的那张脸画在纸上。大学时候学过画画,现在竟然完全没有落下,还能比较顺遂的把脑海中的脸画出来,这让你有些吃惊。

    接过你画好的人像,灰谷兰拿过衣服递给你,作势要帮你穿。

    “滚开……”你抓着衣服往床的那侧躲,心底乱糟糟的,完全弄不懂现在诡异的状况。

    “好了,都结束了,”灰谷兰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打了个响指,“啊,解除催眠的暗示,先让你清醒过来吧……”

    在你反抗之前,身子被面前的男人强硬抓进怀里,灰谷兰贴着你的耳朵慢慢吐出几个灼热的字眼:“宝贝好辣……”

    一瞬间仿佛河水旋转,倒流的水流顺着水渠的指引开始欢畅的流淌,一切复归到原始本该的地方。繁杂的颜料融合成漂亮的颜色,万花筒旋转出无限美丽的风景。

    你呆呆的靠在男人怀中,想起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几个月前一次夜里外出时,你被人绑架了。那人将你绑至一个荒凉的地方,用刀子划开你的身体,最后将你放进了塞满鲜花的浴缸。

    本以为一定会死掉的你,却意外的被一伙鬼屋试胆的少年们发现了。被救出后,你经常做噩梦。你的男友灰谷兰一直陪在你身边,等待你好转。

    好友和爱人陪伴在身边,最初的惊恐过后,你的身体和精神一点点恢复。梵天的大家过来看你的时候,都向你诉说你是多么的幸运。

    那个凶手已经绑架了无数年轻女孩儿,每个都被他残忍的折磨后肢解了,你何其幸运竟然捡回了一条命。

    警方那边的说法是,凶手似乎突然有紧急状况,所以才没有及时将你肢解。

    只是,无论是梵天的黑道还是警察,始终无法追查到凶手的丝毫痕迹。他似乎善于隐藏,又很会忍耐。

    因为遭受了恐怖的经历,你的大脑下意识的关闭了那段经历,只能模模糊糊记起一些片段,对于案件的侦查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凶手一天没有抓到,你便一直处在危险当中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梦魇。那个人并没有停止,就在前不久又有一个女孩儿遇害,那个女孩儿被残忍的剥掉了脸皮,死状恐怖。

    备受煎熬的你再也无法继续忍受,于是你和灰谷兰、梵天的大家一起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催眠。

    借住潜意识的焕发和重塑当时境况的刺激,让你回想起那个人的容貌。

    在所有情绪全部平复之后,你和灰谷兰坐在宽大的洁白床单上。看着那张不再令你惧怕而是全然信任喜欢的脸,不久前的惊险奇妙经历更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或者一个真实到可怕、让人肾上腺素激升的play。

    “还疼吗?”灰谷兰的手指从你胸口处滑下,隔着薄薄的衣料触摸之下的伤口。

    你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有些刺痛的。伤口不深,大概像是手指被划伤那种程度,只是溢出的血色吓坏了你。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一个牵扯了很多人、动用无数力量、付出很多才能真正完成的计划,你几乎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去实施的。虽然最初提出想法的是你,但施行起来太过困难,你几乎是在听到心理医生的假设时瞬间否定掉了。

    是兰赋予你信心,让你下定决定去做的。

    “不是很有意思吗?”灰谷兰看着你,调皮的眨了下眼。在你目光的质问下,他终于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

    “因为,我想……“他抓着你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间,慵懒的目光投注在你眼中,好似天地间他只看得见你一样,“把我的命交给你。”

    想和你做尽艳情之事,尝过所有世人未曾品尝的味道。晴天看云,雨天交融,永远热情,永远想念,你衣服里,波光万顷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