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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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谢长安,满眼具是情谊。 那之后,谢长安便常带苏慕北来这里喝酪。两人出双入对,一副神仙眷侣模样。 苏慕北吃得半饱,顺着金鱼胡同,慢悠悠朝家走。门房看到她,忙不迭开了门,站在旁边等她进去。 苏慕北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门房摇头:“还没。” 苏慕北心下寥落,进了院子。 谢长安自打与杜晓清相识,便不常在家。常家娘子的死让他很难受过一段时间,他自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常家娘子违背自己本心嫁给别人,落得个肺病身死的结局。谢长安心中郁郁,把这一切悲剧归因于苏慕北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后来,无意间认识了杜晓清,之前在常家娘子那里寻到的温柔体贴,又在这绝代名妓处失而复得,自然是满心欢喜。 杜晓清并不只是用身子取悦谢长安。久在风月场周旋的女子情商本就高,往往能从男人的一个眼神中窥探出他心之所想,聊天说话往往顺着男人的意思,让他们大有成就感,以为得到了知己。 谢长安感觉跟杜晓清在一起十分舒服,有时虽然两人并不说话,各做各事,也觉得时光静好,心中愉悦。这是跟苏慕北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谢长安有久脱樊笼之感。但这种感觉在晚上踏入家门的那刻便消失无踪,让谢长安无奈又焦躁。 如此貌合神离了大半年,谢长安终于跟苏慕北提出和离。 苏慕北闻言呆了半晌,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长安看她神色,有些不忍,又想到每日相处的痛苦,咬了咬牙道:“慕北,我们离婚吧。” “离婚?”苏慕北重复着他的话,冷笑道,“谢长安,你又去哪里灌了一肚子的h汤回来?” 谢长安摇头:“我没有喝酒。我是说真的,咱们结合时两相欢喜,分开时也该和和气气。我找到了这辈子挚爱的人,想要真正过好这一生了。” 苏慕北听得气恼,忍住翻腾而上的酸意道:“这么说,你之前活的那些日子都是狗P了?” 谢长安听她说出脏话,知道她是气得很了,但也无法,道:“之前浑浑噩噩,尚未开智,如今明白了,就不想将就下去了。” 苏慕北猛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咬牙道:“你这说法,娶了我就那么‘将就’吗,让你如今见着了好的,便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撇开关系,划清界限?!”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长安道。 苏慕北已经红了眼睛,推开他,跑了出去。 谢长安想要离婚,在苏慕北面前说了好几次,都被苏慕北冷言冷语打发了。 谢长安并不死心。他不常在家,只要在家必定把离婚的事挂在嘴边,看着苏慕北被烦得跑出去才怏怏住嘴。 苏慕北被比的没了法子,满心冤屈无处申诉。谢长安还有个杜晓清。她身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周苗苗不能说,怕她嘴大,把自己遭人抛弃的事传的满城皆知。谢府的人不能说,怕他们全站在谢长安那边,合伙对付自己这个外人。整日凄惶,自这时起落下了失眠的毛病。 谢长安连着几天不回家。苏慕北任由他在外面浪荡,咬紧牙关不松口,想他顾及家族T面,不敢乱来。 苏慕北日渐憔悴下来。周苗苗打电话来请她一起去陶然亭,说那边有个剪彩仪式。 苏慕北本来不想去,想到自己总呆在这墓室一般的屋子里,心情抑郁,肯定要发疯,心中恐惧,同意了周苗苗的邀约。挂了电话就跑到梳妆镜旁,整理自己的仪容,往凹陷的脸颊上扑了粉,多用了些胭脂,遮掩住自己的靡靡不振。 苏慕北到了窑台才知道是周苗苗朋友的公司开张,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过去撑场面,自然就少不了容貌俏丽的佳人来点缀。苏慕北看着周围花枝招展,花团锦簇,提不起精神。 晚间才回到家,一身疲惫。 苏慕北走到卧室前,眼神无意扫过厢房。厢房门开着。苏慕北皱了皱眉,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坐了大半晌,苏慕北盯着某处怔怔发呆,突然跳了起来,朝外面跑。 跑到门房,苏慕北气喘吁吁,扶着门框问:“老爷回来了?” 门房看她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点头道:“下午回来过一次,问夫人在不在,我说不在,少爷就进去了,没过多少时候又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