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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人群,又看了一眼泪眼涟涟的娘,一时悲从中来。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不见娘亲。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这一世,一定要活得有价值!不能再被任何人cao纵在掌心,即使是父亲也不行!“娘,你等着女儿,女儿一定会把你平安地带出沈府!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暮雨绵绵,雷声滚滚,才是初夏,就已经开始了雷阵雨。马车上窸窸窣窣,街上的行人尽皆赶回了家,沈琬洛也重新踏进了王府的门。天色擦黑,沈琬洛举着一把纸伞匆匆走向苍耳院,一个青绿色的袍子忽然挡住了沈琬洛的去路。她将伞稍稍抬高几分,见是管家。一道惊雷忽然从空中闪过,霎那间将管家的脸照的煞白。沈琬洛吓了一跳:“管家?有事吗?”“王爷有请。”“好,正好我找王爷有事,劳您带路。”管家对沈琬洛的反应有些诧异,微鞠了一躬,上前带路。走过两条回廊和一扇月洞门,沈琬洛来到了王府的书房。昏暗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丝烛火,唯有角落里的柱子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在散发着隐隐的光泽。只是这光远不足以照亮室内的所有角落。每一座黑黢黢的书架后面的影子里似乎都潜伏着一只静待猎物的野兽,书房的门“咣当”一声在沈琬洛的身后被关上,她紧紧攥着手心,犹疑地迈进书房。王府的书房是复式结构,除了这房间里的层层排排的书架,还有一道楼梯通往上方。沈琬洛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纤细的手指拂过架上的书背,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这里的藏书。很意外,萧墨迟身为武将,在他的府邸里面竟然会有在文臣家里都难得一见的珍贵藏书。看来他确实不是一个粗野莽夫。就在沈琬洛歪着头看得入神的时候,楼梯上的一处黑影突然动了起来,缓缓踏着阶梯来到她的身后静默了一会儿。“好看么?”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骤然响起,沈琬洛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仰脸便看到了一张突然出现在阴暗中的脸。是萧墨迟。沈琬洛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轻轻点头:“好看。”墨绿色的雪缎柔顺地披在萧墨迟的身上,若不是他眉眼中的一股潜伏的血气,沈琬洛真的会把他当成遗世独立的文弱书生。他的皮肤白皙而莹润,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散发着隐隐的光泽,一双朱唇如嗜了血般轻轻抿着,眼睛如炬,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看着他说好看……莫不是像在夸他好看吗?萧墨迟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走向她身旁的书架,随意地从架子上抽出一本卷轴翻看,貌似不经意地说:“你进府已经多日,有些事情,本王早就应该弄清楚。”“王爷是指……什么事情?”沈琬洛疑惑地望着萧墨迟,眸中满是不解。萧墨迟的手忽然一顿,放下卷轴,倏忽扭过身来,原本逼仄的空间在他的气场之下更让人透不过气。他看向沈琬洛的眼神更深了几分,清清楚楚地说道:“是时候告诉本王,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沈琬洛定定地望着萧墨迟,手心渐渐濡湿。“我不知道王爷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萧墨迟稳稳地向她迈进一步,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本王想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不是丞相府派来的jian细?”他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琬洛,将她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虽然是问了,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犹疑,像是早就笃定了她的身份。燕氏、林氏、安氏都是皇上和太后的人,这里面的关系不言而喻,他又怎会不知?今日他既然有此一问,与其假意隐瞒,倒不如……沈琬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启朱唇:“是!”似乎是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爽快,萧墨迟好看的眉心轻轻皱在一起,仿若一块洁净的云纱被人捏出了一个褶子,因为是云纱,所以怎样都好看。沈琬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再次被这个男人迷惑,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王爷其实不必防着我,因为我与她们不同。”“如何不同?”萧墨迟唇边露出一丝嗤笑。沈琬洛望了萧墨迟一眼,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因为,我想和你合作。”萧墨迟收起脸上的笑意,微眯眼睛:“合作?”“不错!因为我和你一样,都不愿意受制于人!我知道你想要的不只是一个王爷而已。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沈府派来的jian细,可同时,我又能成为王府安插在沈府的jian细,若不想受制于人,则必须奋起反抗。当然,既然是合作,我就要我应得的那一份,而你能得到的,也超乎你的想象。”沈琬洛镇定自若地说完这席话后,手心却捏了一把汗。萧墨迟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前襟,将她按在身后的书柜上,厉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既然承认了自己是jian细,居然还敢跟本王提条件?”硬邦邦的触感硌疼了沈琬洛,她感觉到了危险!这里既然是萧墨迟的书房,不管她如何呼喊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正文第11章做我的妾只要他想,她一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可是沈琬洛还是不愿意就此向他屈服:“我入府以来,从未害过你,这一点王爷想必早就知道!若我一开始便打算害你,怎会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强词夺理。”萧墨迟露出嫌厌的神色,长袖一挥松开了她。沈琬洛连忙抬起手臂整理被他弄乱的衣襟,慌乱之中露出了一小段藕臂。萧墨迟眼尖,一把将她的手臂抓了过来,瞪着上面的鞭痕问道:“这是什么?”沈琬洛想将手抽出去,却发现被他牢牢地攥在手中。她抬眼望了眼这男人坚定地眼神,便知如果不告诉他实情,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她将脸别到另一旁,似乎是怕看到萧墨迟眼中的丁点同情似的:“在沈府,受了罚。”萧墨迟的眉心紧紧蹙在一起,松开了她的手腕,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