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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李婉婉回去,是轻轻放过么?垂眸看着手中的梨花,青青翠翠嫩叶,雪雪白白花苞,清新中透出一股难言娇嫩。 他是个温柔心软的人,怎么会去亲自教训一个弱质的女孩儿呢? 叫他们自己内里乱起来,才更有趣。 果然,李婉婉直接被送到了荥阳侯老夫人的跟前去。侯府中,立刻就是一场口角。 比起正经的儿媳荥阳侯夫人,老夫人显然更喜欢胡姨娘一脉。 一来,胡姨娘本是她调理数年,亲自塞给儿子做妾室的,对她一向恭敬孝顺,时刻捧着她老人家说话。 二来,老夫人坚定地认为,这后院里就不能一家独大,如朝堂一般,必得讲个制衡。正经的儿媳侯夫人也是勋贵人家出身,如今当着侯府的家。就因这个,老夫人就不能让她松快了,否则,往后这侯府之中,还有她老人家说话的余地么? 想要与安王府再联姻,老夫人和荥阳侯的意思是一样的,都是倾向于李婉婉的堂姐李媗媗。 李媗媗的父亲乃是荥阳侯与胡姨娘所生,算起来是小李氏的亲侄女。就小李氏自己,也更喜欢这个血脉上更亲近的侄女。 荥阳侯夫人,却更喜欢荥阳侯世子的嫡女李婉婉。 听说李婉婉竟然敢自己追着凤离出城,荥阳侯老夫人先就勃然大怒了,指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李婉婉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顺过一口气,拍着大腿哭道,“这是做了什么孽!竟修下这等无知无耻的丫头来!” 李婉婉被骂的几乎抬不起头来,只知道哭。 匆匆赶来的侯夫人听见了老夫人的话,火气亦是上涌,当下也不叫人通传,自己大步就走进了老夫人的屋子里,只一把拉起李婉婉,问到了老妇人的脸上,“母亲一向看不惯我,只叫侯爷休了我就是。何必把气撒到婉婉身上?她是我嫡亲的孙女没错,莫非就不是母亲的曾孙女了?这样的话骂到她脸上,我倒是想问问了,婉婉她做错了什么?” “你……你!”老夫人纵横后院多少年了,何时被这样顶撞过呢?登时倒仰过去,厥过去之前也没忘了一叠声喊着人去叫了荥阳侯来。 现任荥阳侯本身也有些才能,领了个不大不小的实职。只不过,这个人过于钻营,急功近利的模样实在叫人不大能看上,因此侯府这些年来,也着实是开始败落了下去。 听说老夫人晕了过去,匆匆请了太医一同回来。 到了侯府的时候,李婉婉已经被侯夫人送回了居处。胡姨娘跪在老夫人脚边,哭得泪人一般,李媗媗也用帕子抹着眼角。侯夫人自己冷冷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连半点儿面子上的动作都懒得有了。 来的这个太医医术当真是不错的,耿直得都有些过了,说白了便是处事有些不够圆滑。正因此,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太医院里头熬着,比他岁数小些的都能做了院判院正。 白胡子太医上手一把脉,拂袖而去,临走还留下一句话,“装病,真是岂有此理!” 荥阳侯的一张脸上,精彩极了。 老夫人翻身坐起,哭着就与儿子说李婉婉如何轻贱行事,侯夫人如何忤逆不孝。 还没等荥阳侯说话,侯夫人就跳了起来,只问他是不是眼睛里只有胡姨娘和她的孩子。若是,自己宁可带着儿子孙女们就离了侯府,也不再吃这份儿委屈。 总之,侯府里头乱成了一团。 阿甲没想到,一个李婉婉,就能惹出这许多事来。 等到天快黑他和凤离一起回到了王府的时候,就听见白天送了李婉婉回去的阿乙悄悄地回凤离说,“我特特在侯府外头等着看热闹,光是过半晌,就请了两回太医。” 阿甲惊讶极了,挠了挠头,觉得与自家公子比,自己还是差了些火候。 这件事瞒不过安王妃,因为就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小李氏吩咐人备车,坐了车一径回了娘家。 听凤离说了缘由,老王妃先是冷笑,“真是……他们家里如今要卖狗皮膏药了么?” 沾上了,怎么就揭不下来了?当初那个侯府的老夫人话里话外透出再结亲的意思来,她就已经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这还往上凑? 凤离微笑不语。 有小李氏这个活生生的先例在,李家怎么可能死心?以如今荥阳侯的门第,也攀附不上别的王府宗室,可不就是要仗着一点儿亲戚关系来死扒着不放? 王妃沉默半晌,又叹了口气。 “我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却有句话我须得嘱咐你。” 凤离肃容。 安王妃叫他坐下,温言道,“你从小有主意,我信你做事妥当,也从不干涉。只是你要知道,大好的男儿,当心性明光。” 想要继续说点儿什么,看着烛火下凤离平静的面容,却又说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多写哈 章节目录能不能给我三年的时间? 良久后,安王妃嘴角动了动,将手放在凤离的肩头,“无论如何,祖母总是希望你能够过得快活些。” 凤离小小年纪就练就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似温和又懂事,可这懂事背后,又抹杀了多少少年该有的活泼?如果可以,安王妃宁可叫这从小养在身边的孙儿能够调皮一些,哪怕是捣蛋惹事呢,至少孩子心里头是松快的。 “阿离,那些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半分。当年那些人,对你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情,叫你竟连生母的模样都没有能够记住。祖母……”说到这里,安王妃只觉心内如绞,眼中闪过泪光,却还是强自忍住,露出一抹带着伤感的笑,“你想要做什么,我与你祖父都不会反对。只是莫要为了那些贱人,污了你自己的心。” 这一番话她很早就想对凤离说,却又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将凤离从枕头长的小奶娃娃带到大,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这个孩子。她很早就敏感地发觉了,这个孙儿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无害。她并不觉得有心机有手段是件多么不好的事情,毕竟,生在宗室,又遇到了那样的生父和母族,有心机手段总比叫人哄了害了要强。 只是她希望,叫那些人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后,凤离能够放开自己的心,抛开往事,真正享受自己的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