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生命的作用

    在结构上小树人和普通树木没有任何区别，树干上也没有长出眼睛、嘴巴和鼻子。这种神奇的变异生物，更类似于一个受到活化法术影响的法术物品。

    一丝丝原力被小树人用根须和叶片摄取到，成为它成长过程中的一点积累。按照小树人吸收原力和成长的速度，要成为一颗大树，至少也要十几年。这还是不考虑中途出现变故夭折的情况。

    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格伦才在树干中发现了一个弱小到极点的灵魂。在小树人内部原力波动的掩盖下，这个灵魂每次避开了格伦的感知。

    锁定了这个小树人的灵魂后，格伦从其中隐约感知到的波动，依然只是一些简单的情绪。这些情绪只是能够简单地根据外界刺激而改变，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智慧”。至于到处走动，小树人不是在思考之后行动的，只是本能地跟随原力的流动而挪动。

    一个不能自主思考的个体，根本算不上智慧生命。

    小树人应该也是在智慧法则律动中产生了一点随机的变异，也给不了格伦关于智慧生命产生的原理。

    “在活跃的法则律动下，生命更容易发生变异。”

    要想法则变得活跃，就要时刻勾动位面法则，对能量的消耗也会随着活跃程度的提升而增加。

    将已经没有太大研究价值的小树人放到这个已经剧变的位面中，格伦开始利用这个位面的法则汇聚更多的原力。

    这个位面本身不存在智慧生命，位面法则也极为简陋。现在已经领悟了绝大部分法则信息的他，基本上可以在这个位面里拥有真神一般的威能。

    巨大的原力旋涡在位面空间屏障中形成，直接截留了这个位面从原力海中摄取的绝大部分原力。一股股原力经过他的意志淬炼，成为精纯的魔力又被灌注到虚空大陆中。

    至于自身的实力，现在他已经不适合用圣级和传奇来评估。凭借他对法则的理解，用意志之力在周围空间里扭曲法则构造一个领域难度不大。对神性，他也没有其他超凡者那样的急切。他已经明白所有的修炼，反映到不朽之路上，都是自身意志和法则的增强。

    他的目标是以自身意志凝聚法则，孕育出属于自己的不朽。

    拥有大量能量的他，直接引动虚空大陆的时间法则，来增加虚空大陆的时间流速。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生命的自然演化，刚好利用这个位面加速初期的积累。

    在时间的刺激下，各种偶然事件发生的次数不断累加，最终将极小的变量放大成世界的演变和生命的突变、进化。

    在藻类变异进化成最初始的植物之后，能量生物先于普通动物诞生。

    一缕缕灵魂之力和原力被一块巨大的岩石吸收，孕育着其中的灵魂。岩石的结构也在灵魂的影响下融合原力，进入一种半能量半物质的状态。

    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实在太过简陋，不管是岩石还是其中的灵魂都羸弱得厉害。对比了一下外界位面的物质和能量稳定性，这个能量生命估计连外界的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但是他放到虚空大陆就是一个成神的种子，是引导世界发展的希望。

    这个岩石生命的灵魂，也只是当时放入的那一批灵魂之一。其他灵魂被抹去记忆后，也融入了虚空大陆中的各种物质、能量中孕育，在快速的时间流速下已经基本成型。

    地面微微震颤，这个岩石生命从沉睡中苏醒，成为这个世界中第一个适应法则环境后的生命。大量原力在格伦有意的掌控下环绕在岩石生命的周围，帮助其进一步强化身躯和灵魂。

    一点情绪波动从岩石生命体内散发出来，化作一点点精神力量逸散在世界里。

    “对法则和天地的孺慕之情，还带有对这片世界的一点认知。”

    虚空大陆在格伦的意志掌控下，就如同他的第二句躯体，对于其中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在他的感知中。那一点逸散的精神力量微不足道，却在被法则摄取淬炼后，变成了一点纯净的法则之力。

    这种对逸散出的精神力远比原力更容易被淬炼转化，其中也不带有虚空大陆之外的任何信息。可以预见，如果这个岩石生命在拥有一定的智慧之后，其逸散出的精神力将会更大程度上地辅助世界的运转。这应该就是每一个世界基本都需要通过繁荣的生命来演化，然后逐渐蜕变晋升的本质原因。

    按照这个原理，一个没有神祇的世界，才能将精神力量对世界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甚至没有超凡力量，所有生命都无法主动约束自身精神力，时刻将自身精神力散发出来。

    “不对，神祇因法则而不朽，严格上来说，应该是将自身在一定程度上融入了法则。等到神祇陨落，祂的大部分力量就可以轻易地被法则抽取。”

    格伦越是分析，越觉得神祇对于一个世界的正面作用更大。活着的神祇，可以调理法则运转，促进法则完善。死去的神祇，也是世界的一笔财富。而且神祇之间的信仰争端，还可以激活整个世界的运转，不至于让整个世界太过死寂。

    只是不知道外界的信仰之力，是否也具有这样的作用。

    虽然经历了几个位面，格伦还从未传播过自己的信仰，也没有窃取过其他神祇的信仰之力。甚至他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接收到来自信徒的信仰之力，都还不清楚。等到虚空大陆中孕育出真正本土的动物，格伦肯定是无法继续支撑时间加速的巨大能量消耗的。到时候就可以去其他存在智慧生命的位面，尝试着传播一下信仰。

    虚空大陆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动物，足足比岩石生命诞生的时间晚了几万年。

    只是吞噬植物存活的蠕虫，这种无脊椎动物距离真正让格伦满意的生命结构还存在极大的差距。他对于智慧生命的认知最主要的还是人族和各种类人族，自然也会引导虚空大陆的生命往这个形态进化。整个过程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可能还需要至少数十万年的进化。

    随着动物的诞生，虚空大陆的生命法则自动完善了一丝。法则的完善，带动世界的蜕变，能够容纳、承载更多的能量和物质，也让时间的运转更难被外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