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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怕。”“无事时,向棕就像个翩翩公子,一旦事情不如他的意,他手上的血鞭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徐尧律回忆道:“我接触过向棕,别看他整天一副含笑无辜的样子,其实心眼贼小,遇事睚眦必报,狠起来的手段跟大理寺的一百零八式不遑多让。”徐尧律默了默,又道:“他就是一条有耐心的毒蛇,被他盯上了,都没好下场,我担心罗家……”木庄倒吸一口冷气:“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怎么还如此小肚鸡肠,罗家又不欠他?更何况老侯爷当年在关外保护太子安危,是职责所在,他回来陷害老侯爷做什么?”徐尧律凝神,抚了一把疲倦的脸,起身缓声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今晚得去一趟谢家,谢行俭是老侯爷的女婿,关系老侯爷的安危一事,想必谢行俭会瞒着你我有所动作。”木庄利落的拦住徐尧律,打破砂锅道:“向棕当年为什么要陷害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他和皇上有……”“有仇。”徐尧律将手腕卷起的衣袖褪下,定定的盯着木庄,一字一句道:“向棕不是向伯父的亲儿子。”“不是向大人的亲儿子?”木庄快速的理清头绪,“那他是谁的儿子?”徐尧律已经快步走出了木家书房,边撑伞边交代:“这事我回头和你细说,你把你手底下追踪向棕的人撤回来,我担心打草惊蛇,向棕为人阴险,他这回冒着被咱们捕捉的风险回京,肯定是有打算的,你可别乱来,他跟你丢在大理寺的囚犯可不同。”“得嘞。”木庄见问不出什么,遂倚在门上轻笑:“这事我原就不想插手,向棕是你心头的刺,抓他的活,就留给你享受吧。”徐尧律感激一笑,撑开伞步入漆黑的雨里。…谢家。谢行俭听罗棠笙说了些向家的事后,正准备熄灯入睡时,门外守夜的居三敲了敲门。“小公子,徐大人来访。”居三尽量将声音压低,不过将将入睡的罗棠笙还是醒了过来。望着坐在床上开始穿衣的男人,罗棠笙纳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徐大人来家里做什么?”谢行俭快速的整理好仪容,打着哈欠用手从脸盆里舀冷水醒神。“应该是有要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说完,谢行俭擦干手上的水珠,大步往外走。主院有宴客厅,谢行俭进去时,徐尧律已经坐在里面等候。谢行俭同样疑惑,徐大人似乎没回徐宅直接来的他家,身上的官服被雨水打湿大半,此刻正往下滴着水呢。“居三,快给徐大人拿一套干净的衣裳——”“大晚上的,不必麻烦了。”徐尧律笑着拒绝,开门见山道:“深夜来访,还请包涵,实在是有急事,不得不跑一趟。”谢行俭闻言打起精神,凑近脑袋问道:“大人所谓何事?只管和下官说,下官在所不辞。”徐尧律视线越过谢行俭投到居三身上,谢行俭摆摆手让居三先去睡,待居三走后,徐尧律紧了紧手中刚上的热茶,直言道:“你府上是不是有杂耍团的下人?”谢行俭惊住,心道杂耍团的事徐大人怎么知道了。谢行俭咽了咽口水,勉强维持住笑容,关系到田狄的生死,他只好打起马虎眼:“徐大人从哪听来的消息?我前段时间确实买了几个下人回家,未来家里之前,那几人是在杂耍团待过一阵子,不过早就不卖艺了。”“人在哪?”徐尧律冷声追问。“大人,您这是?”谢行俭故意慢吞吞道:“这大晚上的,徐大人问下官家里的下人做什么?”难道……都察院盯上了田狄?不应该啊,徐大人再兢兢业业,也用不着大半夜查案吧?他安排油家的去北郊教授林大山学习田狄的神态,再过几日,等林大山领悟了精髓,田狄就会安排送出京城。林邵白白天才跟他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商队将田狄秘密送出去。不会这么巧吧,他这边动作才刚开始,徐大人那边就有动静了?谢行俭越想越心虚,大概是因为徐大人是他老乡的缘故,每回见徐大人,他都有一种被长辈审讯的忐忑。加之他前两年带无路引的居三去京兆府办身契被徐大人当场抓包,现在他对徐大人敏锐的观察力越发的恐惧,总感觉在徐大人跟前,他像个没穿衣服的傻子。防止被徐大人看出破绽,他抓起桌上的茶盏佯装喝水掩饰。“才倒的热水,你也不怕烫了舌头。”徐尧律幽幽道。“嘶——”谢行俭嘴皮瞬间烫起气泡,他慌忙丢下茶盏,坐立不安的拍打身上撒到的茶渍。“你也甭跟本官打马虎眼。”徐尧律单刀直入,道:“你府上前两天说是有个丫鬟偷了皇上御赐的果子,被你活活打断了腿,可有此事?”谢行俭拍打衣裳的手一顿,抬头脖颈昂起,发现徐尧律拧着眉,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神色清寒无温度,视线冰的像审犯人一样。他意识到徐大人能说出杂耍团,想必对此事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屋子里静默半晌,谢行俭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吾道:“断腿的下人名叫迎秀,是罗氏的陪嫁下人……”徐尧律神色一肃:“她是杂耍团出身?”谢行俭嗯了一声,“迎秀心思不正,下官已经家法处置,此时人在后院关着,大人可要一见?”“当然要见。”徐尧律语气怵的发凉,“本官正好有事要问她。”谢行俭欲言又止,嗫嚅道:“大人见了也问不出什么的,迎秀她……”“她怎么了?”徐尧律心一提。谢行俭闭了闭眼,认命道:“当初下官家法伺候时,下手重了些,迎秀一时耐不住疼痛,咬破了舌头,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徐尧律两眼一抹黑,险些晕过去,直直的看着谢行俭,无语的咬牙切齿:“你家家法怎么如此厉害?”谢行俭脸上点滴不惊,拱手道:“师傅给的手艺,下官照葫芦画瓢,大人见笑了。”“师傅?”徐尧律惊讶的眼皮子抖三抖,“立家法还有师傅?”谢行俭很认真的科普:“大人有所不知,谢家寒门低府,以往是没有家法一说的,下官对立家法一窍不通,便求教了木大人,木大人连夜替下官赶制出一套家法,下官便腆着脸拿来用了。”“木……”徐尧律哽住声音,随后皱起眉头,斥责道:“木大人下手一贯残忍无边,你跟他学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折磨人的法子,你……”徐尧律真不知道该在谢行俭面前如何骂自己的好友,谢行俭捧着热茶默默的听着,却见徐大人嘴里蹦出几个字。——“别跟他学,他不是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