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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着头,花瓣也掉了不少。萧重走进来。裴宜笑抬头朝他笑笑:“将军处理完了?”“嗯。”萧重看一眼花,说:“等下船了,我给你买新鲜的。”裴宜笑目光愈加柔和,点点头:“好。”裴宜笑:“将军有没有受伤?”萧重摇头:“未曾。”裴宜笑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虽然知道萧重厉害,可面对杀害了自己堂兄的盗匪,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担忧。现在听到他没事,心中的大石头慢慢放了下来。裴宜笑要和思琦回裴家老家,接下来不能和萧重一起了,两个人在码头上,就各自道了别,不过萧重还派了人暗中护着裴宜笑,对此,裴宜笑也没有拒绝。裴家派了人来接,坐在马车上,思琦气鼓鼓的一张脸,哼了一声说:“裴宜笑,你当真要嫁给萧重啊!我方才看到他杀人了,老可怕了!”裴宜笑愣了愣,收敛起笑容来,“我答应嫁给将军了。”思琦想到方必说的话,抿了抿唇,没了声响。裴宜笑不禁摸了下自己的眼尾,仿佛现在还能记起萧重捂住她眼睛那一刻的感觉。一瞬间黑暗,却并不可怕,她知道他在。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男人,裴宜笑愿意嫁给他。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记得留言哦,晚上送红包!感谢老板们支持鸭~给大家推荐基友的文文(追妻火葬场连骨灰都不剩那种)::最美妙的误会就是你觉得我还爱你:)将军:想成亲。作者:好的,等温大人领盒饭就成!将军(拔出四十米大刀):这么简单?温故知:???这不妥不妥!使不得啊将军!第23章春意(2)因为盗匪掠夺,整个金柳都惨淡得很,即便天气大好的时候,也显得凄清。裴家正在办丧事,换做平时,不知有多少人要来巴结一番,可现在这世道,人人自危,说不定下一个被盗匪杀死的,就是自己,哪敢出门。裴宜笑三个人从正门进去,裴伦噙着眼泪接待了她,因为痛失爱子,裴宜笑看着裴伦,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裴宜笑赶紧说:“二叔不如先去歇息,我去给堂兄上一炷香。”裴伦答应。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步入灵堂,因如今太乱,棺材还放在灵堂里没有动。裴宜笑与思琦过去上了一炷香,压云侯在灵堂后面。灵堂里人不多,裴伦因为身体不行,回了房间休息一会儿。灵堂里看着的,是裴家远房的表亲孙彦,裴伦见他机灵,就收来做了管家,按照辈分,裴宜笑还得唤一声表哥。这些事,来金柳之前,裴宜笑都了解过了。上完了香,裴宜笑福了福身子,温声软语同孙彦说:“表哥万安。”孙彦很年轻,皮相也极为俊雅,裴家不少丫鬟都暗许芳心。孙彦儒雅微垂眼尾,虚虚扶了一把裴宜笑:“表妹不必客气。我已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我带你们过去?”裴宜笑点点头:“多谢表哥。”裴家家大业大,院子也多,孙彦给裴宜笑三个人准备一处宽敞的大院子,其中的摆设吃穿用度,都是府上最好的东西,毕竟是从皇城来的贵人,怎么着都不能敷衍懈怠了。孙彦让人把裴宜笑的行李搬过来,一边让后厨送了几份汤过来,说:“从皇城来金柳,舟车劳顿,先喝碗汤缓缓。”思琦没客气,捧着汤就喝了起来。裴宜笑还客气了下:“多谢表哥。”孙彦笑着说不客气。后面孙彦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也就从院子里出去,裴宜笑没喝两口,还惦记着萧重那么多人,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用过午饭,又去与裴伦说了会儿皇城中的局势,裴宜笑才指使压云出去打听一下。虽说如今远离皇城,规矩可能没那么重要了,可她好歹也是个女子,就这么去找萧重,还是有些不妥。午后,压云才回来说,萧重划了一个客栈安营扎寨,金柳百姓都欣喜极了,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总算要熬出头了。压云道:“人人都说将军是救世主呢。”裴宜笑抿了口茶,眸色温柔,想到萧重,说:“他本就是个英雄。”盗匪与朝廷之拼,已在眼前,裴宜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府中的丫鬟仆人说起外面的局势。说今日萧将军如何了,明日盗匪如何了,裴宜笑光是听听,都觉得心惊胆战。她心里担忧萧重,好在暗中保护她的那些护卫能传递消息,她知道萧重没什么事情。转眼十日过去,盗匪也熬不住了,想要和朝廷拼财力物力人力,到底不行,更何况,与他们对战的是战神萧重,能撑过十日,已经很是了不得。金柳的局势稍微安定下来后,萧重忙着收拾残局,也没有来找过她。裴家堂哥的出殡日子也定了下来,裴宜笑自然要随行。裴家堂兄出殡前一夜,裴伦彻夜未眠,坐在灵堂里发呆。裴宜笑担心得紧,便也没有回自己院子里,留在灵堂里陪着裴伦。孙彦守着香火不断,立在一边,裴宜笑找了个矮凳子,也坐在裴伦身边,柔声说道:“二叔,父亲心中很是忧虑,我来时,他还嘱托我一定要等这边事了了才回去。”裴伦眼珠子动了下,明明比裴侯爷要年轻几岁,可现在看着,像是一夜苍老一样。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周围裹着纸钱的味道,灰尘乱飞,香火的烟雾也缭绕着。裴伦重重叹了口气,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你和洛儿还小,你们一家从皇城来暂住,一大家人还住在一起,你们小时候啊,就一起抓蝴蝶,读书,你也很是喜欢这样坐在我身旁,我和你说你父亲的事情。”裴宜笑对这些事情只有很粗浅的印象了。可是一想到这些,心里头就蔓延出一股酸味,有些难受,她悄悄擦了擦眼尾,吸了吸鼻子。裴伦说:“当时新帝旧帝交替时候,乱的很,那时候你父亲随着陛下清剿乱党余孽,皇城中不安定,你们一家就来金柳住了。那些日子啊,我们真像是市井中稍微富裕些的人家,一家人自在的很。”裴宜笑敛眸,手指攥着绢帕,沉默着没有说话。香火烛光中,裴伦与裴宜笑说了不少从前的事情,说到后面,裴伦才问起她关于温故知的事情。裴伦:“我看皇城的来信说,你与那个出生寒门的温故知和离了?”裴宜笑静静点头:“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裴伦颔首:“如此也好……不过是个攀附于你上位的小人罢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