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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学着沪阳城的口音对万嘉帝行礼,不过发音不准,同那位耶律国国君一样,听起来怪怪的,可音色清亮,一种男人听了会忍不住遐想的声音。耶律国国君上前给万嘉帝介绍道,那绿衣女子是他的meimei,此次带她来,是想将她献给万嘉帝。万嘉帝从来不是贪恋美色之人,爱美之心的确有,不过他当了这么几十年皇帝,何等姿色的女人没见过,这阿莎缨萝再美,也就那般,甚至说她的美还不能与他近日宠爱的乔美人相比,万嘉帝笑了笑,便将目光移到顾城安身上,对耶律国国君说道:“朕老了老了,她既是你的meimei,朕也不想委屈她,以后就安置进东宫,做太子的良娣吧。”果然会是这样……一切如自己预料的那般,曲柚反应淡淡,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太子妃,回去后,给耶律国公主安排好住处,不日后,朕会按礼制着人将阿缨莎萝送进东宫。”万嘉帝忽而转眸曲柚说,问也不问顾城安一声。曲柚站起身来,轻轻福身,乖巧道:“是,父皇。”绿衣女人嘴角弯起,耶律国国君用余光瞥了靖王一眼,却微微蹙眉。万嘉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畅快地捋捋胡须,示意曲柚坐回去。曲柚缓缓坐回去。“咔擦”一声,什么东西被掰断了,扭过头,身侧的男人脸色黑沉的看着她。见顾城安一直没什么表示,万嘉帝皱起眉头,“太子,这阿缨莎萝,你可还喜欢?”顾城安却还是盯着曲柚看,没反应,万嘉帝脸色如灰。皇后见此,赶忙说道:“皇上,您看您,人家叫阿莎缨萝,什么阿缨莎萝啊,都快成咱们的儿媳妇了,皇上您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呢。”万嘉帝被皇后这么一说,对耶律国国君和他meimei抱歉地哈哈大笑起来。皇后这才朝顾城安瞪去一大眼,“太子,你哑巴了不是?父皇在问你话呢,快回答!”曲柚也扯了扯顾城安的袖子,对他喊了一声:“殿下……”男人黑脸的样子,很怕人。顾城安这才将目光从曲柚小脸上挪开,对万嘉帝说道:“父皇,耶律国受北燕侵扰,是二哥带兵解救,若没有二哥,耶律国怕是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二哥,才是大功臣!于情于理,这位美人都应该赏给二哥才是,儿臣怎么能觍着脸要呢。”被万嘉帝许给顾城安那一刻,绿衣女人心中蒙喜,可是顾城安的迟迟没反应,让她很不舒服,此时顾城安这番话说出来,她脸色彻底惨白,但她的哥哥耶律国国君却是另外一番反应,笑道:“谢陛下和太子殿下替家妹的终生大事如此cao心,家妹无论同谁在一起,微臣这个做哥哥的,都与有荣焉。”“父皇,儿臣目前只想一心报国,替父皇分忧,没有纳妾的心思,而且父皇既已将阿樱……阿莎缨萝许给五弟,儿臣怎么能同五弟抢女人。”五弟不要的女人,他自然也不会要。耶律国国君顿时青了脸。被推来推去,绿衣女子眸子一红,捂着脸跑了。“诶meimei——”耶律国国君一愣,赶忙对万嘉帝作揖:“陛下,实在抱歉,家妹她自小被微臣骄纵惯了,微臣这就去把她叫回来!”朝外追去。热热闹闹的庆功宴,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尴尬又荒唐。宴会结束的时候,万嘉帝的脸色都没好回来。不仅万嘉帝,顾城安的脸色更臭,从元坤殿回东宫的马车上,顾城安臭着脸,一直没说话,脸颊两边微红,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这几个月曲柚都被顾城安宠着,男人从未再给她摆过脸色,每天一有时间就陪着她,此时男人突然这样,曲柚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快被她压到记忆底端的画面又没出息地涌了出来,男人严肃的样子,男人冰冷的声音……这么快,就腻了吗。又觉得不是这样,曲柚垂头盯着自己微露在裙摆外面的脚尖发了会呆,试着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去握顾城安的手,她看着顾城安,轻声问了一句:“殿下,你怎么了?”曲柚思来想去,并不觉得自己在宴会上哪里做错了,或者哪里做得不好,难道……是因为她老爱在他搂她的时候揪他的膝盖,把他揪疼了?这其实不是她得寸进尺或者恃宠而骄,只是在那样的公众场合,为了太子的形象,她不得不提醒他,不过……提醒的方式是有些不妥当,她其实是觉得那样更亲昵一些才会如此,这些日子,他不就是喜欢她对他亲昵一些吗?话音落了许久,男人都没有反应,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曲柚彻底明白了什么,还抱有幻想的小脸瞬间淡然下去,她松开顾城安的手。其实……也不过几个月,还没那么深,若男人不喜欢她了,她也不喜欢他就是,刚与他成亲面都还没见着,就在东宫冷冷清清过了六个月不是?这两三个月的温情脉脉,比起那六个月的孤独寂寞,真算不了什么,进宫前,娘亲就告诉她,宫里不会有真情这种东西,女人不过是男人劳累之余的一个陪伴或者缓解疲劳的工具,宠爱什么的,更不会经久不衰。她是被感动弄糊涂了。顾城安守她的那半个月,她会永远记着,她会好好做他贤惠的妻子,以报答他。然而,她的手刚松开男人的手,却徒然被反握住。曲柚指尖颤了颤,看向顾城安。顾城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很不痛快,但曲柚的主动,让他舍不得再对她冷脸,并且有些后悔起来,因为就在刚刚,他竟然从女孩的眸子里看到某种幻灭的神色,那种明明相信了某种东西,却突然又不敢相信的神色。是被他刚才的沉默和冷脸吓到了吗。这个缩头乌龟!!“小乌龟。”他心里这么想着,盯着曲柚的眼睛愤愤冒出一句。曲柚啊了一声,听得云里雾里,但小脸已经淡然下去。顾城安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女孩这种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样子,他还很生气,生气曲柚的迟钝和狠心。看了看顾城安两边泛粉红润的面颊,曲柚只能认为男人是喝醉了,她开口想说什么,一个字还未发出,身子遽然被对面的人抱过去,被抱到顾城安腿上。“殿下,你……”曲柚扭头看了顾城安一眼,见他虽然脸红但眼神还是清醒的,才松了口气,生怕他是醉得失去理智想在马车上对她做些什么。被顾城安抱了一路,两厢无言,马车停稳在东宫门口,曲柚也没法抽身,被顾城安抱着钻出轿撵,步回东宫。翌日,曲柚醒来的时候,顾城安已经离开,身侧的床褥是凉的,枕头也是凉的,似乎顾城安很早就起了。身子爬出被子,只是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