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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失误,系统开启强制保护模式。】手心的技能卡消散了,新酒放松力气,嘟囔:“不愧是最高死亡率位面,这还是我入职这么久头一次触发强制保护模式。”身后逐渐响起脚步声,新酒不回头也知道是那只鬼追上来了。她不想回头,冷得嘴唇都一直在打哆嗦,眼睛又酸又涩,拼命地往下掉眼泪。鬼冰冷的体温贴上来,他的胳膊环着新酒的肩膀,声音居然是温柔缱绻的:“应该还有别的招式吧?像之前的瞬间移动,还有给香奈惠的瞬间治疗,都还没有用哦……”后面对方还说了些什么,新酒就没听清楚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最后彻底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之中——据以前那些触发过强制保护的前辈们说,开启强制保护之后,就像陷入了深度沉睡一样。直到你遇见系统设定的“安全信号”,才会从中苏醒。在强制保护期间所发生的的一切,对于苏醒后的人来说,就好像看了一场以自己为主角的电影。但是在强制保护期间,系统会具象化陪伴在管理员左右,一旦有位面人物的行为威胁到管理者的生命安全,系统有权对该人物进行【以保证其生命迹象不消失为前提的攻击】。“啊呀——晕倒了呢。”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新酒脏兮兮的脸蛋,童磨笑得眉眼弯弯——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黑色中短发的高大男人。他左手板砖,右手防护盾,警惕的看着童磨的后脑勺——系统在旁边跳脚【圣哉!你呆站着干什么?快去干他啊——你看看这死变态把我们新酒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看见了。】圣哉冷漠的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童磨的后脑勺【但他现在没有威胁到管理者的生命,谨慎起见——如非必要,尽量减少和位面人物正面冲突。】系统【……妈的告辞,当初就不该选择你作为具象化人物!】都怪它——要不是它馋圣哉超强的数据,就不会选择他做具象化对象。不选择他做具象化对象,就不会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种病叫做“被害妄想症”。系统此刻只想忏悔:呜呜呜新酒崽崽我对不起你QWQ入目是昏暗的屋顶。脑袋里昏昏涨涨的,仿佛有无数只乌鸦在里面嘎嘎乱叫。新酒坐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xue,目光直愣愣的落到自己膝盖上——自己腿上盖着干净的薄被,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身上的衣服是薄荷绿和服,看起来很新。新酒盯着自己的袖子看了足足有五六秒——最后被一道欢快的声音拉回神:“哎呀哎呀——新酒醒了吗?”声音的主人推门而入,新酒呆呆的抬头,对上双七色琉璃般绚丽的眼眸。对方弯着眉眼盈盈的笑,俊秀的面容上带出中近乎未成年的天真少年气息,橡木白色的长发,发顶却突兀的浇出捧鲜血似的红。他摇着把金色的扇子,晃到新酒床边,还伸出只手在新酒眼前一晃而过:“看得见吗?不会瞎了吧?”“如果瞎了,那可就难办了啊——”他为难的皱起眉,笑意消减许多:“新酒的眼睛多好看,那么亮,如果以后都看不见东西了,我会很难过的。”新酒的脑子里逐渐清醒,但仍旧不太理解男人说的话。她犹豫了一会,小声询问:“你好,请问……我们认识吗?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童磨脸上的笑容呆住——但是只有两秒,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洋溢了。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停留在新酒温热的脸颊上。新酒被冰得缩了缩,懵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和这个男人,以前很熟?熟到随便戳脸的那种?犹豫了一会,新酒也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对方脸颊上,微笑。童磨:“……”戳在脸颊上的指尖,是和鬼截然不同的温热。童磨微微一笑,握住新酒的手:“认识的哦——毕竟新酒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呀~”新酒震惊:“我还有哥哥jiejie弟弟meimei??”童磨:“……不是这个意思。”“嘛~还是让千落给你解释好了——”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个年纪和新酒相仿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低眉敛目,温顺的跪坐在童磨身后半步的地方:“教祖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童磨站起身,揉了揉新酒的脑袋,笑眯眯的垂眸看她:“这位是我从山下带回来的孩子,名为新酒。她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失去了记忆,你和她解释一下。”揉过发顶的手冰凉,透过发丝摩挲过头皮,新酒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她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奇怪的感觉,转而好奇的看着千落。千落隐晦的偷看了童磨一眼,又迅速的低头,脖颈上弥漫绯红。她膝行至床边,热情的向新酒解释:“不必害怕——我也和你一样,是在山下无法活下去的人。是教祖大人创办的万世极乐教接纳了我们,给我们吃住,让我们继续有了活下去的资本。”“既然你是教祖大人带回来,那么以后只要和我们一样,好好的留在这里供奉教祖大人就可以了!”千落握住新酒的手是温热的,和那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教祖大人的手截然不同——新酒听着她对教祖大人滔滔不绝的仰慕与称赞,糊里糊涂的点了点头。教祖大人叫什么呢?没有人知道。教祖大人多大了?也没有人知道。留在万世极乐教里的基本上都是女人,也有男人,但是很少,少得可怜。会留在这里的女人,都是在山下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才来到这里的——她们大多有一个很可怜的故事,听着就令人潸然泪下。但是新酒不同。新酒没有记忆。她只知道自己叫新酒,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们一样,也是教祖大人从山下捡回来的。白天的时候,千落安排新酒去侍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新酒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们一起住。教祖大人亲自说了,新酒在山下的时候过得很不好,很可怜,他不放心新酒,所以让新酒搬到他的房间里去睡。千落一边指认那些花的名字给新酒熟悉,一边羡慕道:“真好啊——新酒可以离教祖大人好近呢!”新酒蹲在花丛底下,太阳顺着她的脊背晒下去,把那一小片布料都晒得发烫,温暖得让人想要睡觉。千落的话从她左耳进去,然后又从右耳出来,新酒捡起几片黄掉的叶子,扔进花坛里,敷衍的附和:“嗯嗯,教祖大人是好人。”所以我失去记忆之前过得到底有多惨?她心不在焉的站起来,接过千落递给她的水壶,给花坛里那些娇嫩的花浇水——其实也说不上娇嫩,大多是女孩子们从野外移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