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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给揍一顿的模样,恶狠狠道:“居然让自己的未婚妻小姐等待这么久,真不是男人!”新酒哭笑不得:“我真的没有在等自己的未婚夫……不对,我也没有未婚夫呀!”大叔摇摇头,叹着气拍了拍新酒的肩膀:“都到这个地步,还在为他辩解,小姐你一定很爱他吧。”新酒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她抱着烟花,自暴自弃道:“是——是的。”反正也解释不清楚,干脆就让他继续误会好啦!自己根本也没有什么未婚夫,所以也不必担心会祸及无辜。这样想着,新酒反而松了一口气。“新酒——”嘈杂人声鼎沸,新酒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揉了揉耳朵,疑心是自己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这种时候谁会叫我的名字?她茫然的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犹豫了一会,又放弃:除了千落和教祖大人,自己根本不认识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有别的人叫自己呢?应该是听错了。偏偏这时,又有人喊她:“新酒——”这次的声音更近一点,新酒猛然一惊,踮脚努力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人太多,过于密集,她只看见高高低低的人头攒动,却看不见喊话的人。新酒忽然感到无法言喻的焦躁,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快——快找到他!找到那个喊出自己名字的人!她挤进密集的人群里,仿佛一尾被捞上岸的鱼,被空气细细密密的包裹,拥挤得窒息。大叔看着少女焦急的背影,迅速的融进人群里,消失不见。他摇了摇头,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哎,这位小姐……未免也太纵容自己的未婚夫了!”“年轻人哦——”声音是从桥上传来的——要去桥上!努力的挤开挡在前面的人潮,新酒艰难的往桥上走;她一开始本来对自己能否挤上桥还没有底,但不知道是否老天也在帮助自己的,不管前面有多少人,新酒根本不需要花多少力气便能挤开。如果此时新酒解除了“强制保护状态”,便能看见黑发黑眸的青年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每当她伸出手时,便也跟着新酒伸出手,先一步帮她拨开人流。只可惜此刻被强制保护的新酒,看不见“半隐身状态”的圣哉。系统嗑着瓜子,翻了个白眼:【早把那个鬼干掉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你看你看,现在麻烦的还是你吧?】圣哉一边帮新酒把拦在前面的人隔开,一边敷衍的回复系统:【一切为了安全。】他和系统负责的部分不同,所得到的权限也完全不同,所以圣哉根本没指望过系统能全部理解自己的做法。只要这家伙不给自己拖后腿,圣哉就很满足了。在圣哉的帮助下,新酒终于挤上了桥——她踮起脚,被人流撞得跌跌撞撞,试图在嘈杂的声音中找到刚刚叫自己名字的人。“新酒!”是男性的声音!新酒睁大眼,在众多声音中努力的试图辨别那道声音的来源。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声惊呼!就在新酒前面不过十米的地方,披着黄绿六边形交错的羽织,rou粉色长发被夜风吹得略微凌乱的青年,翻身灵活的站上了桥栏!旁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人嘴里嚷嚷着叫他下来,试图伸手去拽他。青年眉目清秀,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自嘴角蜿蜒至颊边——但不知为何,这道疤痕落在他脸上,却半分也不让人觉得可怖。他身手极好,避开了那些伸过来的手,踩着桥栏几步跑到新酒左手边,平衡力好得像是一只猫。新酒瞪大了眼,愕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跑到自己面前:刚刚,是这个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吗?“果然……是你啊。”锖兔松了口气,跳下桥栏;桥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被人流带着跌跌撞撞的前进,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到新酒身边,最后只好跳上桥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新酒身边。刚刚只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瞥,锖兔还担心是自己认错。但现在走近了,那张从来不曾忘却的脸是如此熟悉,锖兔松了口气,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他跳下了桥栏,周围的人群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还有些好事者在起哄:“现在的年轻人呀——”“再喜欢也不可以从桥栏上跑过来嘛!多危险呀?”“嗨你们懂什么啊?人家热恋中的年轻人是一刻也不能分离的。”……锖兔有点无奈,叹了口气。吃瓜凑热闹的人太多,作为成年人的他深知此刻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不如不说。他站到新酒旁边,用身体隔开了附近拥挤的人潮;新酒茫然的仰头看着对方,太阳xue处青筋乱跳,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青年用胳膊将自己与人潮隔开,脸颊上微微泛着红,低声道:“抱歉……冒犯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的乌鸦突然出现,说你被上弦之二抓走了——我——我们都很担心。算了,等回去再说吧。这边人多,你先和我回旅馆里安置一夜,明天我送你回蝶屋。”他自来熟的说着话,将新酒圈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新酒抓紧了对方的羽织,印着黄绿六边形交织的布料被她攥出一个皱巴巴的印子——她另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艰难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锖兔舒开眉眼,笑容温柔。他望着新酒,少女发髻凌乱,身上并没有穿鬼杀队的队服,而是一身干净服帖的绿色小振袖,越发显得温和无害,见之可亲。他一共见过新酒三次:一次是在藤袭山,新酒穿着改良过的洋装,狼狈的在他怀里消散成飞光。第二次新酒穿着鬼杀队队服,容颜不改,仿佛被时间藏起来的收藏品,换了套衣服,擦干净狼狈之后,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是第三次,她穿着普通女孩子的衣裙,挽着并不复杂的发髻,眉眼都盈起温柔的光。锖兔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对方——分明只见过三次,他却总觉得自己仿佛时刻都将要永远失去对方。正如主公告诉他的那样:你不必愧疚,新酒是时光的旅人,她最终也会回到时间的洪流之中。可他的愧疚,早就在积年累月之中,变成了不可言说的执念。我一定要再次见到你,不论前面阻挡着什么。“我叫锖兔。”他抬手,帮新酒将额角散落的黑发别回耳后,轻笑:“我们……很早之前,在藤袭山见过一面,当时你救了我的命。”温热的手指掠过额角的皮肤,新酒蓦然瞪大双眼,耳边仿佛听到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系统再次跳出来,声音机械:【检测到安全信号。】【安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