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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后脖颈把它扔开,没好气道:【统哥,不要随便给人科普根本不存在的规定好吗?难道你的脑回路也被位面影响了??】系统很委屈,系统不说,系统自闭,系统两眼一翻把脑袋跑进数据流里面去自闭。定位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在定位完成的同时,传送也完成了——作为一个完美的高级硅基生命,系统贴心的把新酒和缘一传送到了黑死牟的前面。月色洒在树木枝叶间,投下交错的黑影;黑死牟就隐在黑影里,呼吸急促,握着刀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紧盯着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没有第一时间出刀;这倒不是黑死牟心软,而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砍不中她。这种认知所带来的无力感,就和当初他对上缘一时一般无二。尤其是想到这个女孩也许还和缘一关系匪浅,黑死牟便越发的厌恶对方。新酒摊开双手,无奈道:“我念了啊?”黑死牟从阴影中走出来,尖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却恍然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新酒:“不准……再念了……”跑也跑不掉,杀也杀不了,重点是,现在黑死牟是真怕了新酒用那种捧读语气念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这种感觉比他当初刚刚变成鬼,一举一动都与无惨相连的不适感还要令他恶心!“那我们可以好好的坐下来聊聊了?”听对方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妥协,新酒弯起眉眼甜甜的笑了笑。当然,她的笑容在黑死牟眼里,大概和继国缘一是一个等级的。他强忍着不适与呕吐感,冷漠道:“随便……你……”最后双方还是回到了黑死牟原先的宅子里,坐回黑死牟之前坐的檐廊下。黑死牟坐在左边,缘一坐在右边,新酒坐在两兄弟中间——说实话,直到现在为止,新酒对黑死牟的恐惧感基本上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比起童磨那个死变态,黑死牟的想法相对还比较好理解:毕竟新酒的同事里最不缺的就是弟控兄控妹控等等。其中不论是直球粘人者还是傲娇别扭者全都应有尽有,作为一个从小就自带满级好感度的‘普通人’,新酒应付起这类人来简直得心应手。黑死牟跪坐在新酒左手边,黑色长发已然束回了高马尾,苍白而削瘦的脸上,六只眼睛里面只留下中间那一对刻着字迹的眼眸还睁着,其余四只却都是闭上的。他不显示出六只眼睛的狰狞鬼相时,容貌便显而易见的与缘一相像。但尽管如此,要分辨这两兄弟却并不困难。就比如说新酒第一眼看见缘一的时候,只觉得对方安静且可靠,有种近乎神明行走于世间的通透与全知全能。后来多相处了几个小时就发现对方其实是不善言辞过分佛系,很容易被满足。有点像夏目。但是黑死牟就完全不同了——见面第一眼,明明是和缘一相似的脸,新酒却下意识在心里想:真是个漂亮的美人啊。他应该是极其爱惜自己的仪容仪表。可以说,比起缘一,黑死牟更像一个纯粹的战国时期的武士。心里大概对黑死牟的性格有了判断,新酒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膝盖上:“黑死牟先生……请把手放上来。”缘一早已经熟门熟路的把手放进新酒手心,并且期盼的望着黑死牟——黑死牟作为一个战国时期的古董级人物,垂眸看着新酒的手,沉默了许久,却迟迟没有把手放上去。新酒不明所以,略微抬了抬自己的手:“黑死牟先生?”就在这时,她听见了黑死牟的心声:这是在……占我的便宜?新酒冷漠脸:“黑死牟先生,我真的是个好人——不会随便占别人便宜的那种好人!”第45章吵一架“我……不习惯……牵手……”黑死牟微微皱眉,避开了新酒的话。随即他想到了新酒可以读心,便干脆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也完全放空,不打算再给新酒任何的可乘之机。新酒又好气又好笑,小声嘀咕:“黑死牟先生是男人吧?为什么要和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样纠结牵手的问题啊?”不牵手也没关系,只要有接触就行了。新酒转而抓住了黑死牟的袖角——黑死牟的衣袖是偏暗的紫色,上面绘着大片的黑色暗纹,小姑娘的手却是细瘦白皙的——那种白皙并不是黑死牟肤色的苍白,而是极其漂亮的,透着健康的浅粉色的白皙。两种颜色重叠,在夜色里摇曳起活色生香的温软来。下一刻黑死牟的衣角就从新酒手里抽走了;新酒茫然的抬头看着他。黑死牟板起脸,冷漠道:“你在干什么?”她为什么要抓我的袖子?“不是,没有,收起你危险的想法。”新酒冷脸,再次抓紧黑死牟的袖子——这次她用了点力气,把那一块深色的布料抓得更皱了:“抬头,看对面。”黑死牟紧跟着皱了皱眉,然后抬头看对面,看见张相似的脸。他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全都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是缘一没错。那张脸,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实在是太好认了。尽管眼前的缘一换了衣服,但那张脸和脸上的斑纹,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这个女孩子没有说谎,她真的把缘一带过来了。“你……”黑死牟看着自己对面的缘一,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最开始的恐惧与惊诧过去,反正躲也躲不过,他反而能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平稳的与缘一对坐了。缘一笑了笑,笑容很浅,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兄长。”“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黑死牟看了眼木质地板,地板上只有他和新酒的影子,缘一是没有影子的。再联想到自己每次看到缘一,似乎都是因为新酒碰到了自己;聪明如黑死牟,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缘一垂眸,道:“兄长,我已经死去很多年了。”这位强大的日呼始祖剑士,已经死去近四百年了。听到缘一的回答,黑死牟不可谓不恍惚。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坐下来和缘一这样面对面的聊天。他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道:“你也知道,你死去很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来折磨——”黑死牟的话还没有说完,新酒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转头给缘一翻译了一下:“你兄长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你?你的天赋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天赋了,你什么努力都不需要,就已经是令人绝望的存在了。就好像太阳只要挂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