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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这一的举动在古人眼中可以扣上轻浮二字了。“你这里,本是没有这颗痣的。”萧别说,“谁弄出来的?”声音低沉,宿春僵着身子,她自个还没发现,这会子摸了摸,偏生就是看不见。萧别这人,说话爱说一半,放下手后摇摇头,竟就离开了。她站在路口,风卷起沙尘,宿春咽了咽口水,捂着脸小跑回客栈。妈的太晒了。她对于耳根被揉还没多大感受,似乎是很熟悉了。这些天宿春也想过一点,原身大约是有一段丰富的经历,当她看见容止时突如其来的恐惧,看见观沧海和萧别时莫名的熟悉,已经,对刚才那个举动的习惯,照理来说她下意识就会拍开萧别的手,可是这具身体没有,是等他揉的差不多了。细思极恐,如果他干出更过分的事来,她会怎样??身体会不受控制??第34章副本·探寻身世(七)是夜,星子像是细碎的沙子,被冲刷到三清山顶,拂晓时分东君从薄云里探出一丝光亮,地平线泛白,宿春点起了一盏灯,昏黄的光亮正好照着小桌。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看上去居然很好,披了件外衫,手上的笔在纸上勾画着。那一张纸被涂改过很多次。按照时间计算现在不过五点半,若以平日而言,此时她应当还睡在床上和死狗一样,可今个意外了一次。宿春睁眼时分眉尖就在往上跳,照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但凭着睡梦中窥探到的东西,她披了衣裳就做了个简单的关系图。一盏茶后,门被人敲响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在极为安静的时候显的格外大声。宿春拿着笔的手一抖,一点墨迹就淌到先前勾圈的地方,萧别,观沧海,以及……其他人所认识的某一人。宿春敢打包票,这人绝不是她。可能由于她的横空出现,剧情做了必要的改动,将她安排在了一个替补位置。宿春心里苦,阅书多年,干了多碗狗血,自从可以接受穿书这个事实,没有什么事是她不能接受。她近期脑子里无意识的东西终于隐隐从水底浮现出来,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每天都处于一种混乱之中。今天早醒,可以趁早梳理一下。不过这敲门声听起来有些不善。她放下笔,走的越近手放的越低。门纸上印出个人影。看轮廓,是个成年人,不胖不瘦。宿春问:“你是谁?”没人回应。这个时候光线还不太明朗,安安静静的室内平白透着诡异感,如果此刻没有人影,宿春还可以用鬼怪做个幌子,但是,她扶着门的手在抖。这种没出息的前兆宿春其实挺了解的,类似于负鼠突然刹车到地,剧烈抽动像羊癫疯发作一样。遇到危险本能反应。“容止?”宿春小声喊了句。敲门声又响了随之的是萧别的声音。清缓的音色很明显不是容止的,宿春的脑子里深记着他少年到青年的音色,而且一旦想起,她总不可避免忆起一句狠话。“你便死了,掘地三尺,也要你挫骨扬灰,不得超生。”这话说起来感情淡淡,冷的像是锋利的刀刃,将解脱之感一刀一刀划开,把最底层的恐惧再扯上来。宿春捂着小心脏,蓦然想到沐浴时发现的,胸口那一处的伤疤。十分丑陋,两指宽,正在心脏上方的位置。宿春把门打开,正要松一口气,偏生那剑光凛冽,迅疾如风。噗呲一声穿过皮肤,冰凉的触感从头顶蔓延的脚底。宿春:“你……”门外的人一剑刺上了她的心脏。她借着微微的晨光,看清楚他的脸,五官还略显稚嫩,和记忆中的重合了。宿春还没有忘记做的梦。她曾死在范阳的一处楼阁之中,当时是个黎明,四周的家具颜色都很沉重,妆台上的一面镜子照出她的脸。细长的新月眉,杏眸桃腮,上脂粉的手指柔如无骨,白皙细长。这样一张脸肯定不是宿春的,可宿春偏偏就通过这样一双眼睛看见自己是怎么死的。也是一剑,只不过提剑的人是容止,剑从前额划下,正中的位置划出一条血线,一张姣好的脸庞被毁了,后面的血腥她暂且不描述。宿春只知道,如果这个女人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一如卖他儿子,杀他老婆,灭他全家之类恶毒的事来,是不会这么惨的。梦里毕竟是梦里,看着可怕但正真的痛苦她却感觉不到多少。只知道这人怕是自己作孽了。宿春捂着心窝,这一次怕的哭出来。“不是我不是我。”她重复这一句,跪在地上,但再想站起来是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就是你。”萧别说:“怎么会不是你?”宿春:“你们杀错人了。”可不管她怎么解释,萧别都不听,那样冰冷的脸,宿春感到害怕。哭着骂了一句我该死就倒地了。眼前一黑,黑暗里她摸着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又突然反应过来。卧槽,她怎么还不死,怎么这么能扛??“我不杀你。”宿春眯着眼缝,刺眼的光亮激的瞳孔一缩。那人的手指擦过她的眼角,动作极轻。慢慢的,她看见明亮的日光正洒在窗前,客栈里的人声从院子里飘上来。“什么时辰了?”宿春听见自己沙哑嗓音。“午时了。”宿春:“……”她做了个梦中梦,原来她现在才是真的醒来。第35章副本·探寻身世(八)这一日她极其的心绪不宁,不时瞟着萧别,然后在下午补充完草料和干粮后把心里想跟萧别说的话全部吐了出来。彼时夕阳被平铺在西边的薄云遮住,一大片橘红的光晕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从西边不断向四方的天空扩散。马车就停在官道上,一边的石榴树已然花谢,绿油油的枝叶横在萧别的头顶。他的面容是比较棱角分明的,此刻眸子干干净净,让她卸掉了不少防备。“你当初就知道我是想要离开,所以故意成全的,是不是?”宿春没说那个狗洞,萧别说这个的时候还特意加过喜欢两个字修饰,这让宿春感觉这原主当真是有些特别,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让这么些个男人另眼相看,被杀都那么的艺术。梦境是一种暗示,宿春选择相信这些东西。萧别不知可否,伸手折了头顶的绿枝,然后丢在脚下,慢条斯理地碾碎了才对宿春说:“你来这里,我在路上替你处理了两波山贼,杀了三个人牙子,那辆牛车我先前也买下来了。你想来是不知道的。”宿春点头,她怎么会想这东西?她顶多只会以为是过往把锦鲤转发的太多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