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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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生气了?就因为温三娘送了我红绢花,但您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程晏一直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亲爹始终僵着一张脸,看起来着实不开心,终究是没忍住,轻声询问道。 程亭钰抬头,轻瞥了他一眼。 “这朵红绢花意义不同。”男人的声音低沉又认真。 “爹,你是不是觉得温三娘把绢花送我,没送你,所以你不高兴了啊?那是因为她知道我崇拜武鸣将军,而今日我又被打得太惨了,她才想着让我高兴些的。” 为了解释清楚,他都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实状态。 程亭钰摆摆手,只是把他打发走了。 程晏当下就捧着红绢花去找温明蕴,立刻原物奉还。 “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当个宝,甚至求我给你,怎么这会儿又送回来了?”温明蕴有些摸不着头脑。 程晏迟疑了一下,颇为强硬地把绢花塞了回去,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方才我碰见爹了,他得知你把红绢花送我了,有些不高兴,看着像是吃醋了,你还是把这朵花留着送给他吧!” 温明蕴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完全不信。 “你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可是他说这朵红绢花的意义不同,会不会是他在吃武鸣将军的醋,这种彩头花代表的意义应该是不同的吧?”程晏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觉得不对劲,忍不住继续往下猜测。 温明蕴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彩头花这种东西,得看扔的人想不想赋予它特殊含义了。不过你爹说得对,这朵绢花的确不适合送给你。” 她边说边拿了回来,直接扔进了抽屉里。 “为何不适合送给我?” 温明蕴歪了歪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知他。 她轻叹一口气:“有些话不适合说给你听啊,非礼勿听。” “怎么就不适合我听了,难道武鸣将军不检点吗?这不可能!”程晏瞪大了眼睛,立刻道。 “为了避免你胡思乱想,还是告诉你吧。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十有八九是假的,有人说武鸣将军不爱女郎爱儿郎,所以这花还是放在我手中为好。”她挥挥手。 程晏精神恍惚地走出院子,他的耳边还回荡着温明蕴那句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温明蕴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这看起来受刺激过大啊,不会想不开吧?明日还是要安抚一番。” 深夜,温明蕴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一道暗影悄悄走进里屋,点燃了一根迷香,很快她的呼吸声更沉了,显然是进入深睡眠之中。 暗影将她打横抱起,女人的身体柔软又轻巧,抱在怀中十分轻松,几乎察觉不到。 显然迷香起作用了,暗影打开窗,直接抱着她离开程府,消失在夜色之中,她都毫无察觉。 睡梦之中,温明蕴忽然觉得不太舒服,整个人都被一阵寒冷包围了。 可是她记得,临睡前脚边放了汤婆子,棉被还是刚晒过的,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了,又如何会如此寒冷。 她直接被冻醒了,还没睁眼就先喊红枫的名字,今日是她守夜。 只是她喊了两声却无人应,而且还有很大的回音,这明显不是在家中。 温明蕴立刻睁开眼,就见自己躺在一个山洞内,旁边点着两个灯笼,照亮了整个山洞。 她的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身上盖着一床薄被。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 温明蕴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还罩着一张黑色面罩,看起来相当粗犷。 “你要做什么?”她皱着眉头,完全难以置信,竟然能把她从程府里弄出来,要知道府邸周围都是暗卫,围得跟铁桶似的。 当初程亭钰都能依靠程家暗卫,把北魏使团杀了个片甲不留,难不成还拦不住一个小贼吗? “呵,抓你可真不容易,我就知道程亭钰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近不了他的身,不过你是他的弱点,抓住你就相当于拿捏到他的命门。既然你醒了,不如先剁一根手指头送给他。”黑影的声音冷厉又粗嘎,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十分刺耳。 他说完之后,就直接大步走过来,手一甩已经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刃在烛光的映衬下,带着几分寒意。 温明蕴忍不住眯起眼睛,她的大脑飞速旋转,眼睛始终盯着他,想从男人的身形辨认出,他到底是谁。 毕竟接触过变装易容之后,她就知道这人恐怕是假扮的,可惜她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谁。 “你别过来,你想要证明我在你手里,只需要把这玉佛给他便成,我怕疼,手指剁了一根肯定会流血而死的。”她满脸恐惧,直接往墙角躲。 男人并不开口,坚定地走过去,粗鲁地拉起她的手,就在匕首要切下的瞬间,温明蕴反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拧。 第167章 彻底掉马 想象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男人的速度很快,直接用力往回缩,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温明蕴的力道,哪怕他使尽浑身解数,也只是避开了,并没有完全缩回来。 温明蕴反应得很快,立刻用力握住他的一条胳膊,想要把他摔倒在地。 然而男人的身形非常敏捷,她空有一身力气,却始终不是人家的对手,根本无法把他绊倒在地。 暗影也想制服住她,无奈她的力气着实太大,哪怕能瞬间降服住,可是在她的用力挣扎之下,很快又被挣脱了。 两人陷入了僵局,谁也奈何不得谁,谁也制服不了谁,倒像是在摔跤一样。 暗影摔跤技术满分,一下子就把她掀翻在地,猛地骑在她腰上,俯下身来,双手按住她的手腕,明显想要困住她。 看着男人凑近的状态,已经侵入到她的安全界限内,温明蕴瞬间头皮一紧,浑身都变得紧张起来,直接抬起手就冲着他的脸给了一拳头。 “唔——”男人这回也偏头躲避,只是显然没有完全避开,被打得闷哼一声,听起来十分痛苦。 他的面罩滑了下来,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戴了回去。 温明蕴眯了眯眼睛,紧盯着他的脸不放,可惜方才错乱之间,她只瞧见了他的下巴,肤色白皙,其余则没看到。 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心底隐隐产生几分熟悉的感觉。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两人又纠缠了片刻,她装作不敌的模样,让暗影放松警惕,而她瞅准机会,一下子跃身而起,反将他压在身下。 男人的手握成拳,直接往她的脸上袭来。 对于他凌厉的攻击,温明蕴却不管不顾,双手齐上,用力抓住他的面罩,一把扯下。 男人的拳头停在她的脸侧,带起一阵冷风,两人的动作同时停下,彼此对望。 温明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重点停留在他的下巴和耳后摩挲着,显然寻找是否有伪装的可能。 “别找了,是我。”男人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恢复成熟悉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 因为方才与她来了一场摔跤大战,使了大力气,因此这会儿还有些微微喘息。 此刻,她骑在男人腰上,手还放在他的耳后。 周围是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一段光影,自带一层柔光滤镜,让男人那张脸,看起来更加俊俏了。 而他的轻喘声,在山洞里引起一阵回想声,让逼仄的空间显得更加窄小,无形中增加了几分燥热,周围的温度都攀升起来,让人面红耳赤。 不过这里只有一堆干草,既没有柔软的床铺,也没有好闻的香薰,甚至都没有能沐浴的地方,明显不是个发生性事的好时候。 温明蕴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没好气地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装神弄鬼做什么?” 她这一巴掌用了几分力道,当下就拍得男人闷哼一声,眉头紧蹙。 “我与夫人成亲多日,将全副身家都交于你了,却发现对夫人不甚了解,因此想要试探一二,没成想你果然存着如此的惊喜。”程亭钰语调轻扬,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温明蕴冲着他冷笑一声,屁股用力一坐,登时就听到男人的痛呼声。 “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了,还把我撸到山洞里来。吓死个人!”温明蕴直接抛了个白眼过去。 她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的,但实际上都不敢与他对视,显然是有些心虚的。 力大无穷这个事儿,她在程亭钰面前,的确是故意隐瞒了。 倒是整治程晏的时候,一开始就暴露出来,甚至在程晏去他面前告状的时候,温明蕴也抵死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如今被他以这种方式逼得暴露出来,这也是温明蕴没想到的,他这番行动活像是脑抽了一样。 “我问你你就会承认吗?之前程晏都告过多少次状了,你每次都不承认,并且给我错误的判断,在你们俩之间,我自然是信你了。”男人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忍不住抱怨了回去。 他一提到程晏告状的事情,温明蕴就瞬间卡壳了。 有这种前车之鉴在,如今她再想耍赖都十分困难,完全没有可信度。 温明蕴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将他拉着坐好。 “我力气不同寻常这事儿,你是如何知晓的?”她干咳了一声询问。 “你在杂耍班那几日,我亲眼看见你倒拔垂杨柳了。夫人真是好力气,不费吹灰之力,我不如也。”他看向她,轻声夸赞了一句。 温明蕴听了之后,眉头紧紧皱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显然是在判断他说这番话,究竟是真心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 “你这是真心话,还是在嘲讽我?” 眼前的男人最擅长伪装,此刻他的脸上神情柔和,看不出其他情绪来,她无从判断,就只能直接发问。 “当然是真心话,但是对夫人的刻意隐瞒,我还是很介意的。”程亭钰看向她,语气十分真诚。 这回他不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反而撇着嘴,明显带着几分不高兴的神色。 温明蕴啧嘴,“我只瞒了你这一件事情,你也不想想你瞒了我多少?” “成亲前的确各有隐瞒,可是之后我都陆续跟夫人坦诚了,不只是全副身家,还有我的身世之谜,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夫人能倒拔垂杨柳这事儿,你却只字不提,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完全是不敢想象。”程亭钰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里透着几分委屈。 他这番话好似在责问,但是由于语气柔和,带着几分憋闷,听起来一点都不让人生气,相反还让她心生愧疚。 温明蕴轻咳一声,心里更加没底了。 顿时觉得自己像个骗婚的渣女,人家都坦诚相见了,她自己还藏着掖着的。 “好吧,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主要这种事情对我们的感情不会产生影响,可有可无。反正我不需要展露出来,你也不会让我靠力气卖艺吃饭吧。那你知道与否,有何区别?”温明蕴也放软了语气,轻声和他解释,只是到了后面又显得理直气壮。 “当然有区别,若是这么说,那我如今还没坐上那位置,也无需跟你坦白,我其实是詹怀太子的儿子,等我登上九五,再通知你一声,这样也可以咯?”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反向举例。 温明蕴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思考一二:“若是你登基成功,然后让人迎接我去当皇后,那也不是不行,毫无波澜一步登天,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但若是你失败了,忽然有人要把我押赴刑场,我还毫不知情,那肯定是不行的!” 程亭钰被她这双标的回答,给震惊了,心底还真的冒出几分火气来。 “我以为我们已经生出几分情谊来了,哪怕不能生死相随,但也至少可以同甘共苦,你怎么还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真是——”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张嘴就是控诉。 实际上他这是缺乏安全感,他和温明蕴早已做过亲密之事,他以为两人的身心都是密不可分,可一向是他主动,温明蕴连力大无穷这种事情还隐瞒着他,这让他觉得或许是一直是他在前进,而她还停留在原地,不肯往他这里走一步。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停了下来,脑子似乎空了一片。 就到这种时候,他对她都说不出重话来,而温明蕴正看着他,显然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