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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父主的亲女儿是如何性子,倒也不恼,只颠颠儿地围上去:“长姐可知晓那妖族十二狐主之一的姬音?”

苍则回眼,眉梢眼角尽是凌厉的刀锋,语气都结了一层冰碴:“你要作甚?”

心虚地扭头避开她的视线,他脸上显露出一种讨好来:“咳,据说那姬音狐主生的甚是好看……当然当然比不得jiejie你貌美!”

靖知笑嘻嘻理了理她的衣角,眉眼好看的人连无赖都是可以忍受的:“我只是想着,jiejie今日对战时可否带我去观望观望?”

苍则冷笑一声,暗红的眼尾透出一种难耐的嘲讽:“吾堂堂天族之义子竟对敌人心生爱慕,说来你倒也不怕父主怪罪。”

靖知是个脸皮厚的,自然不怕她明讽暗刺,只挤眉弄眼道:“只要帝姬不说,父主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我却偏不。”苍则拒绝的干脆利落。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更新大概在晚上八点左右。接下来进入单元剧情了~~~求收藏

☆、碧华雪狼篇(四)

靖知被她噎地瞪眼,有些口不择言:“为何不?”顿了顿,他目光古怪打量她一眼:“据说姬音明恋妖族主将已久,你如此厌恶她……难道外界所传你对妖族主将暗生情愫是真的不成?!”

妖族主将?苍则少见地露出一点茫然来,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人与她交手百十剑招后依旧不落下风,苍则惜才,于最后一手收剑之时留了情。可这情却留得明显,下场之时连那主将琚奕本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一分复杂。

可苍则自诩爱恨分明,倒也不怕外人如何传她,只是却未料到会生出此等谣言来。不过她姻缘签一向浅的不可见,此番大抵也是细细无波。

靖知抬眼看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道自己大约真的是猜准了。

一时神情有些复杂打量着面前之人,他这个jiejie生的倒也不是不好看。反而她的样貌莫说是整个天界,就是在三山四界中也是数得上名的。只是这美太过锋利冷艳,让人不可直视,只能掩藏在那高束的发尾之中不可得见。

竟更显得如今一副小女儿情态美不胜收。

靖知自知是个爱美人的,当下脸一红,待意识到时赶紧驱散了这一感觉。

心里却痒痒的,像是羽毛在湖面撩了一波继而被风掠走,只剩下颤颤不已的水纹。

苍则到底是没同意他的请求,且毫不留情赶了他出去,翌日便率军直往阵前。

靖知气的牙痒却也不能如何,待于城门见那暗红的发带在风中飘摇时,摇着折扇茫然了半晌,竟神使鬼差地匿身跟了过去。

此番一战,妖族主将携十二狐主一同来应。两方人马鼎对而视,头顶有过路仙妖乘着彩云浩浩汤汤团团掠过,生怕惊扰了战事。

靖知倒未体会到如何紧张,只暗搓搓地在人堆里拿眼刀子刮了刮那主将琚奕,啧了一声暗道也不过如此。

打眼又兴致冲冲去看那狐主姬音,却见其一双美目也全然缠在琚奕身上,撇撇嘴,霎时便对那妖艳容貌丧失了兴趣。

这场持续了十多年之久的宿海一战最终以妖族主将葬身海底不见踪迹为结束。

捻起剑尖最后挑起来的一缕残布,苍则擦了擦溅在脸颊上的鲜血,有点茫然,有点无聊。

而此情此景落在别人眼里,那长发高束的英姿飒爽,面上染血,眉眼空洞,盯着宿敌下坠的海面,就成了爱而不得的眷恋悔恨。

起码靖知是这样想的。

且依他自己成年以来的经验,大约苍则对这个谁,琚奕,是很有感情的。小心的抿了抿下拉的嘴角,瞅了眼大惊失措的妖军,颇感无趣。

这边且说,苍则其实并非没有发现他藏身军营十多载。更别提他讨嫌似的天天去她眼前转悠,一会儿化身谎报个军情,一会儿隐匿身形作弄与她。

她也不是从未发火,只是懒得理会而已。待两军之战告一段落,禀往帝前时,她便毫不留情地将他告了一状。

听面前这人洋洋洒洒列了一大堆罪状,靖知愕然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气怒憋屈,瞪着她面无表情张合的口无话可说。

连父主都没能忍住,求救地望向一旁但笑不语的仙君们,暗示着快来救场。

到底是雨泽仙君无奈拦住即将爆发的靖知,笑的温和:“殿下且消消气,苍则帝姬所言确无何错。未经允许擅入军营确实有罪,”见他剑眉一挑就要反驳,这才又向苍则求情道:“不过殿下也未闯错失事,帝姬念在同族份上且好说好言。”

苍则对这位地位崇高的前辈确甚为尊重,拱手道:“仙君不知,靖知前往军营不为何,竟只为一睹那妖狐姬音芳容。如此成事,实难为我族人。若是来日也因此儿女私情坏了大事,苍则定是不愿见到。”

“儿女私情?!”靖知没忍住转头上下打量她,怪声怪气:“怕日后会因此坏事的不是我,而是你苍则帝姬罢!”

“殿下此话又怎讲?”雨泽也颇为头疼。

“说我阵前只顾观望狐主姬音,”靖知盯着她,冷嘲热讽:“帝姬对那妖族主将又是何意?”

天君咳了咳,一边是疼爱的义子,一边是统帅大军的亲女,愈发难以决断,想要插话将此事揭过。却又见他那厉害极了的大女儿苍则一愣,直直道:“我与琚奕?有何意?”

靖知冷笑:“帝姬两人于阵前用情至深惺惺相惜,面于生死甚不忍心下手,若不是最后那琚奕术力不至自坠入海,这场战事怕是还未完结罢?”

“用情至深?”苍则好笑:“惺惺相惜?”她走近他,突然一伸手捏起他的下巴,眯眼盯进他的眼睛迫使他直视自己:“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哎呦,苍则你这是做什么!”天君见势不对,瞪眼道:“且说你俩是姐弟,如此针锋相对又是何作态?”

“确实,帝姬且息怒。”雨泽失笑劝道:“大殿上如此实不应该。”

靖知冷冷挥开她的手,别开眼垂下目光。

天君挣扎了一会儿,思衬道:“你二人言各有礼,本君也无可论你两人如何对错……”

见他眼光转过来,雨泽仙君只得无奈接过话来,笑道:“既如此,吾倒有一法。”

“如何?”

“下人界各历劫一场罢。”雨泽笑吟吟地看向两人:“以作小惩。”

“这倒可行。”旁边捻着胡须并未出声的云海仙君皱眉慢声道:“先前月老曾为帝姬作过一卦,言其姻缘若隐若现却极难生实。下界一场倒无不妥。而殿下性情未定,历劫到也可磨练一番。”

事成再无可改。

谁成想,他和她各自的惩戒,竟纠缠成了一整个情劫。

不知月老那小老儿知晓后会是如何做想,会不会屁滚尿流到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