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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砺,徐青安看起来比从前英武了不少,他一直悄悄地练拳脚功夫,等这桩事结束,回到京中他就去找宋某较量较量,让meimei知道这天底下没有谁笔他哥哥更厉害。“快睡着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徐青安立即看过去,只见清陵道长走了过来。“不用再去转了,我已经找到了,”清陵道长淡淡地道,“城外的一个村子,后面靠山,山上有人马活动,平日里那些人马就会去村子里,装扮成百姓的模样出去。”徐青安惊诧地看着清陵道长,没想到他竟然输给了道长。“不过,”清陵道长道,“现在还摸不清他们的底细。只要有外人去那处村子,村子里所有人都会小心戒备,不知道那山中藏了多少秘密,没弄清楚之前不宜惊动他们。”躲起来的人。徐青安眼睛一亮:“先给meimei送个消息,我们再慢慢摸查,等到时机成熟,想要将他们引出来,那还不容易。”清陵道长冷冷地看了徐青安一眼,他不知道像师兄和安义侯世子这样的人是如何活下来的。清陵道长刚想到这里,只听徐青安道:“清陵道长,你乃出家之人,虽然早就超脱红尘之外,但也要顾及自身安危,我们一定要小心。我若是受了伤,不知要有多少人为我伤心,清陵道长我说这些你不明白,因为没有人为你牵肠挂肚,特别是……”特别是他的如贞meimei,他昨天还梦见自己不小心练功受伤,如贞meimei哭红了眼睛。也不知道他让人送去的布料如贞meimei收到了没有。清陵道长眼角不禁一抽,也不知道安义侯世子爷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清陵道长快步向前走去,无论是师兄还是这位世子爷,他一刻都不想见到他们。……徐清欢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大约是因为药量太重的缘故,没有胃口吃东西,而且一天要去好多次净房,好在廖先生的药吃几天可以歇一歇,她也能趁机松一口气。这样一轻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铜镜中自己的影子,面上覆着黑纱,一个面容陌生的圆脸丫鬟正在帮她擦头发。徐清欢顿时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处,不过只是略微的思量,她整个人就沉入这梦境之中,与梦中的自己融为一体。“夫人,您的头发长得很快,再过一阵子不用假发已经梳起发髻了。”徐清欢抬起手轻轻地从额前划过,那里是大火烧灼后留下的疤痕,燃烧的马车,厮杀的声音,毁去了她所有的一切。丫鬟拿起一支金累丝的发钗。“不用了。”她如今不在意这些繁重的物件儿,不如简简单单来得自在。“夫人。”又有下人送了一碗药上来。徐清欢看向那白瓷药碗,身边的丫鬟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仿佛生怕她不肯服药似的,到了这个地步,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她不像再继续活下去,既然经历了磨难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她就会好好珍惜。徐清欢伸手端起了药碗,一鼓作气将药喝了下去。她中毒太深,这药已经无法让她痊愈,不过药效却能让她不必整日晕晕沉沉地睡在床上,现在能够保持清明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京城怎么样了?”北疆李侯发兵,京中一片混乱,皇帝准备要南迁,这些都是身边侍奉的丫鬟讲给她听的。圆脸丫鬟接着道:“这两天京中大户人家全都争着抢着离京,现在京城周围的官路上挤满了车马。还是我们这里安稳,夫人安心在这里养病。”徐清欢颔首,转头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气好像很好,我想出去走一走。”丫鬟欣喜:“奴婢去拿斗篷。”门打开,徐清欢看向外边明媚的阳光,她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地向外走去,踏出房门,她伸出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抬起头看去。站在湛蓝的天空下,心情仿佛也跟着舒畅了几分。她的目光重新落在自己枯瘦的手上,病重已久又被重创,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难为这里的主人花了许多心思才将她救回来,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那救她的人。一阵脚步声传来,徐清欢看过去,只见院子外有人在搬动几只箱子。徐清欢目光落在箱子上,身边的丫鬟会意立即上前询问,然后转身向徐清欢禀告:“夫人,那些是文溪先生评注过的文卷,大约是怕留在京中会有损坏,所以才送来这里存放。”徐清欢点了点头,她一直没有问过有关这里主人的事,身边的人也会避开不提,自从她醒来之后,这里的主人也从来不曾现身。也许在从前她会着急地询问,经历过那些事之后,她整个心境都平静下来,到了该知晓的时候,自然而然一切都会揭开。“文溪先生。”徐清欢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我们家主子很喜欢先生,还为先生立了牌位。”徐清欢仔细地思量那位文溪先生,她也看过许多书籍,却对这位先生并没有多少的印象,这样想着她慢慢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觉走出了院子。“夫人可觉得疲累了?若不然我们回去歇着吧!”“再走走也无妨。”今天,她的精神格外的好。从院子里走出来她才发觉,这个园子很大,许多地方都还没有修葺好。扶着她的丫鬟忽然停下脚步,徐清欢一怔向前看去,不远处仿佛是一间书房,丫鬟停下来显然不知该不该继续走下去。徐清欢心中一动,书房里有人,否则丫鬟不会如此的异常。她平静的心湖中荡起波澜。徐清欢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那丫鬟迟疑了一下,没有开口阻拦,而是跟上了她的脚步。拾阶而上,她的目光越过那卷起的竹帘,果然有个人影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袭长袍,负手而立,仿佛已经等待她多时。第五百八十二章活着就好徐清欢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眉目中光彩夺目,收敛了往日的锋锐多了几分暖暄,见到这样一双眼睛,她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马车上,听到李煦的喊叫声,她神情就开始涣散,眼前一阵发黑,晕倒在了车厢中。她仿佛已经挣扎着走上了黄泉之路,从现在开始这世上所有事都与她无关,周围安宁下来,她跟着平静然后慢慢地消亡。她已经很累,多年的病痛,夫妻之间的猜疑,权利间的挣扎和权衡,就像每天都会到达的黑夜,慢慢地吞噬着她。离京之前她送了一封信去北疆,对李煦和李家的猜疑她会亲自揭开,也算给北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