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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定伤害会比想像更深。

    「副总，她来帮我们检测电压。」

    小房间和外头空气明显不同，厂务在带我进去前刻意向头头报备。副总不愧是老江湖，虽然是笑着打招呼，内心却怀疑这等大事怎会没先通知？幸好我也经过不少磨练，见脸色微变，急忙使出读心，除了了解她的疑心，还知道大楼警卫的洪队长，与她家人去同一家健身中心，前天才一块上拳击有氧，算是颇有私交。

    「副总您好，张主委託我向您问好，还有洪叔叔也是。」知她想偷偷打电话确认，只好来招「装熟」，把她熟识的洪队长先认为叔叔，至于什么主委只是乱说个人充数。

    「洪叔叔？」

    「是的，他在这大楼当警卫，是爸爸的好朋友。昨天知道我要来，特别交待要向您问好。」

    副总点了点头，见能报出这名字，应该不会有问题，于是转身要佳茹去备个茶点、饮料，让我工作完成后先喘口气。

    在搞定总经理室后，厂务邀我回人资财会坐坐，但我以还有任务为由婉谢。时间不多了，要在大家回座位欣赏的同一刻走到大厅，使用恶魔的播放能力后，让自己离开大楼，虽然想看战争爆发，但没有外人，才会把箭头朝内，越明白这个人性大道理，越清楚不能留下来看戏。

    几天了？我其实不清楚，应该过了三个月吧。

    也就是恶魔是真的、愿望是真的、但三个月的传闻是假的。又或者说文章并没有明确点出时间，只知许过三个愿望，就会迎来悲惨下场，也许是明天、也许还有很多年，那一刻终究会降临在身上。

    无论如何，请恶魔再多给点时间，至少让我探听到坏人的下场，再被带往另一个世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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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好久不见，看来你没什么改变嘛。」

    「才三、四个月会有什么变化？不过……你好像成熟不少吔。」

    昨天早上打电话给继尧，当然是恢复李栋楷的身分，用「又要换工作」的理由约见面，如预料中一点难度也没有。今晚在他租屋附近的简餐店会面，原以为「若曦」的事会带来麻烦，在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变化。

    知道不能太直接打探，先把编好的故事讲述一番，说这些日子自己以「专案副理」的职位，负责机房摆设与办公室走线。新公司是外商，想在国内设立业务据点，除了地点早已决定，剩下都是从无到有，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所以忙到没日没夜。

    「那不就是比我先升主管了？恭喜你囉！」继尧一直很照顾我，听到有好发展也打从心底高兴。

    我摇了摇头，表示经验学了不少，也分到一些奖金，但一切都完备后，系统与硬体维护，交由另一班人接手，自己这个副理只是职称好听，根本没有固定的业务及下属。正式营运十来天后，老板询问是否愿意去总公司支援，我知道这是委婉的说法，正确要解读为「这裡没有你的位置了」。

    「这么过分！」继尧生气地叫道。

    「是啊，外来的和尚会唸经，但僧多粥少时，为了怕强龙压过地头蛇，只好先团结排外囉。」我耸了耸肩，表示反正手头有钱，先休息一阵子无妨。吃了几口饭，将话题一转，问起他的近况。

    「我是没什么改变，但公司却有怪事发生……」

    如同计画，那天先播了丰田哥的逼迫，再播老贼的强暴，在印记的加持下，不仅总经理下令严惩，副总还大义灭亲，说要移送法办。可是影片别说拿来当证据，想多看一次都不行，因为无法在任一台设备中找到。另一方面受害者完全联络不上，回头翻了人事资料，才发现根本没有身分证明，于是她私下找了专业人士，到若曦的座位找寻线索。

    「找到什么？」我心裡一惊，没想到会有外人介入，变身后身体还是同一个，该不会功亏一篑吧？

    「想採指纹，却发现只有指头形状，当中没有纹路起伏；拿头发去化验，却发觉是不知名物质，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继尧叹了口气，表示这几天大家议论纷纷，现在连那女孩是否真的存在，都不敢肯定。

    「不是相处了几个月？集体催眠也不可能这么久吧？」我鬆了口气，看来变身后会充满恶魔能量，以人类的仪器是无法还原真相。

    「其实不只一个……罢了。」知道他说的是羽婷，她临走前强调要离开人间，是否已暗示身分特别？继尧喝了口茶，突然问道：「记得羽婷吗，毕业后有没有跟她联络？」

    「好久的事囉，她好像出国留学，难不成回来了？」

    「没有，只是看到相像的人，有点怀疑。」

    话题打住，两人默默吃着盘中菜餚，刚才他没明说坏人下场，但不断追问会不会太八卦？昔日的李栋楷可不是这种人啊。

    「那女孩消失了，经理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事吧？」忍不住想知道结局，还是开口打探，毕竟是第一齣自导自演的戏。

    「总经理一向敬鬼神，所以知道有异象更不可能放过他们，只是案情还没完结，所以先不处置罢了。」继尧做了个保密的手势，说以下的事公司裡大半的人都还不知情。见我比了ＯＫ，于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