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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幽内部的事他们暂时管不了,不过在梁中折损这么多人,那边巫灵王气焰大失,失到崔穆都开始明目张胆地准备婚事……身边人都在忙着,独他们二人因为受伤的缘故留在殿中休养。为了不去拜谢林尧,裴锦的伤一拖再拖,不能拖就开始装。离了床榻就要死了,瑶儿不给他抱一下就要死了。满殿的宫女,神色复杂地看着新驸马就差摇尾巴了,并且公主还宠他。但是裴锦没想到,林尧自己过来看他了……榻上的裴锦养个伤跟傻了一样,凶狠样都没有了,看他只有迷茫。长仪拍他一下,让他礼貌道谢。裴锦迷茫开口,“多谢林将军。”林尧一身常服挺拔如松,接过宫女递过的茶水,略掉清秀女子眼中的惊艳,微微皱眉,低头赏杯盏上的芙蓉出水刻花,“裴锦兄弟可好些了?”裴锦尽力不去想上药的事,要不是看他皱眉,都恨不得将那个羞涩的宫女当场给他。“好些了,呵呵呵。”一盏茶喝了半盏,林尧才说明来意,“此次前来,也是向公主辞行。”梁和北幽在动乱,南边有异动,他必须要回去。长仪方才就看他喝茶的动作愣了一瞬,她想起了什么,不过不重要。“将军不在京中多留些时候吗,还想等裴郎伤好了登门拜谢。”裴郎假意点头,勾起无害的笑。林尧简单解释了几句,长仪理解过来,就不再多留,只提醒万事小心,然后扫一眼床上的小狼崽子。小狼崽子:“万事小心。”林尧最后看了跟前曼妙的姑娘一眼,没再避讳,直视她青黛明眸,“公主随时可和驸马一道来我南境。”长仪行礼道谢,鲜红裥色襦裙勾出玲珑身段,避过他眼里的热。有些事,她无暇多想,心中却早已了然几分。那日他冲过来第一句是,“公主可曾受伤。”这份恩情,还不得,也无力还。他转身离去,像许多次背对着他们一般,身姿挺立,成熟稳重。长仪等林尧离去,转身看裴锦,“不必装了。”裴锦:“!”梁中局势渐稳,春闺也被提上议程。这次不消颜修说,长仪直接应下主考女官的事宜。女官之上设从一品九卿夫人,除了她旁人都当不得。也算是应了那时候和崔穆说的那句,她是女官。两人之间已经形成平衡,长仪搬出梁宫,改宁王府为九卿夫人府。颜修立旨意永不动九卿夫人府,长仪手书无意皇权。且京都中对她流连匪窝还有些微词,也容不得这样一个女帝。裴锦伤好全了,他们就回宁王府,长仪夜深将他按到在床榻上,“挑一个。”裴锦眼里亮亮,面上红红,到她耳边轻问,“挑一个什么?”长仪:“挑一个朝职。”不知道整日往哪处想!这个姿势由不得他不想,他回抱住她,将人拉倒自己怀里紧紧贴着,“瑶儿选的,都好。”“按照颜修的意思,夫君是选不得武馆了。”长仪有些惋惜,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御史台不错。”“不过要先科举。”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比我想象快一点啧啧啧,不过还有点尾要收。毕竟四郎还一帆风顺,下章是时候让他跪下来叫长仪爸爸了。☆、完结章被甩了一巴掌的颜修看起来更加病弱,白皙面昂挂着红印,玉冠微斜。“她才刚及笄!”整个梁宫,也就剩下长仪如今敢这么吼他,甩他巴掌的那只手还轻轻颤抖,“国丧未过,你要让她如何!”男人眼睫纤长,静静垂下,“朕自有……”长仪不想听,直接打断,“她这几个月想跟我去宁王府,等孩子出生再说。”颜修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却没有反驳,“劳烦阿姐了。”她没应,克制住再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前些天不是处理宁王世子的事么,不是忙得不行的吗,怎么还能!好在御医说前三个月都不能行房,长仪怕他忍不住,他自己也怕忍不住,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容易放手。偏殿的长安已经哭过了,眼睛鼻尖都红红,由阿姐牵着走,不怎么想回头看一直站在她们身后的人。她真的吓坏了,听到消息时险些要晕过去。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都没准备好做娘亲。裴锦靠在宁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边老老实实等娘子回来,月白袍子后面没注意蹭了点灰。匾额还来不及换,上面三个字还是当年女帝的笔迹。小狼崽子安静,横咬一串糖葫芦,在大石狮子边上跟等主人回来的犬儿似的。车轿停住,他跑前几步,看见瑶儿后头还牵着一个,一时没稳住礼节,嫌弃地挑眉毛,“哪里来的蠢丫头。”长安怯怯地往长仪身后躲,才到门口就被姐夫不待见了……指望裴锦能和她之外的人以礼相待不太可能,所以当天驸马爷就被打发一个人吃饭饭睡觉觉。服侍驸马爷看书的小童子吓得话都不敢多说,帮驸马爷挑灯烛的手都哆哆嗦嗦的。驸马爷一个眼神杀过来,“滚!”长安在宁王府也有自己的院子,不过偏僻也冷清,长仪便叫人重新收拾一间好的出来,夜里陪她睡,顺便安慰一下。小姑娘可怜惨了,连女工的针线都拿不稳,就要考虑小孩子的小衣裳的问题。原来若是她真的不愿,还可以帮她出宫。但如今,孩子都有了,小姑娘不主动提,长仪也不好劝两人分开,只能哄她。素日里乖得不行的小姑娘,一朝落在那般野狼手里。长安惊吓好几日才接受了有孕的事实,安神稳胎的汤药日日喝,苦得要命,喝得她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上全是痛苦。颜修隔两日就差人送些东西来,并一张素雅的花笺,她乖乖接着看,掀开他给的糖罐儿,捻一颗放嘴里。他甚至挑人过来伺候她沐浴……还有医女,一个个往她府里送。除了人没来,什么都到了。又隔了几日,新帝一旨诏书下来封后,正值国丧,礼部两个老臣上书反对,当夜就出了意外,据说人老腿脚不便,跌一跤撞了头。长仪靠在裴锦肩上轻轻叹气,难得四郎做到这一步。长安怕裴锦,他一出现小姑娘就打颤儿,故此这些日子他都被赶出来,在瑶儿面前露一面的机会都少。如今瑶儿靠在他肩上,想的还是那个哭哭啼啼的蠢丫头的事!裴锦低头吻怀里人,吻得灼热,映在她酥雪肩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