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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排空。即使是无痛人流手术也要术前6小时禁饮食和饮水。”商渊成崇拜地看着妇产科主任,太牛了,居然敢这样和莫傅司说话,实在是太牛了。温禧白着一张脸出了诊室,她不看任何人,只是一个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莫傅司朝商渊成微一额首,“我们过些天再来。”说完上前抱起温禧,还是公主抱的姿势。温禧想挣扎,但是体力上显然不是莫傅司的对手。“等一下。”女医生喊住莫傅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术前不可以有性生活。”莫傅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抱着温禧进了电梯。商渊成看着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的背影,愈发狐疑,明明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干吗还逼着小嫂子把孩子拿掉?女医生也忍不住八卦,“商院长,这两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在里面我给那个女生做B超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眼泪流个不停,跟雨打梨花似的,连我是个女人,看了都舍不得。我跟她说胚囊太小,现在还不好做手术,她才把眼睛睁开,说要看她的宝宝。这男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只顾自己快活,罪全是女人受,你说像这种人怎么就不得ED呢?”商渊成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有些尴尬。对于莫傅司来说,得ED,这也太狠了点吧。还有那么多处女地等着他去松土灌溉,怎么能得ED?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准备在温禧这块土地上耕种灌溉下去,不打算挪窝了。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他干吗要温禧堕胎?商渊成越发搞不懂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了。第十九章极寒-40℃温禧生病了。也许是风寒内郁,又受了凉,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开始发热,鼻管里的呼吸像火烧似的,整张脸都是病态的潮红。莫傅司请了医生到家里来给她看病,医生要给她挂点滴,病得浑身骨节酸痛的温禧却拼命往华盖床里缩,梦呓一般喃喃自语:“不许碰我,我不挂水,我不吃药,我要宝宝好好的。”莫傅司被她的执念震撼了,她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他不会允许她留下来,现在她居然为了一个注定不会出生的胚胎据绝配合治疗。莫傅司心中有怒气升腾,他一把抱住温禧,拽住她的手,强行送到医生面前。温禧推他,打他,咬他,像疯了一样。莫傅司脸色铁青,只是寒声命令医生扎针。温禧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猛烈地颤抖着,忽然,她“哇”的一声毕出来,“莫傅司,我恨你!”莫傅司心脏像失控的电梯,咯瞪一个停顿,拽着她手腕的手不由放松了些。还是医生从中斡旋,“目前只是感冒而已.既然夫人怀孕了,那就吃点中成药吧。中成药副作用小,不会对胎儿产生什么影响的。”开了药之后便避犹不及地退了出去。老管家将感冒冲剂端进来时,温禧和莫傅司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沿,是对峙的姿势。“少爷,药好了。”莫傅司起身接过粉彩小碗,递到温禧跟前,“喝掉。”温禧扭过脸去,不看他。莫傅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行将她的脸孔扳正。“你是要我给你灌下去吗?”莫傅司阴沉沉地开了口。温禧垂下眼帘,依然不去看他。“既然这么恨我,那就尽可能活得久一点,慢慢恨。”莫傅司将碗往床头柜上一搁,转身出了卧室。温禧看着那棕褐色的药汁,像一面小镜子,颤巍巍地照出她的脸。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前几天,他们还好到蜜里调油,这才多长时间,就翻天覆地了?温禧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捧起温热的小碗,泪水将药汁打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再加上药剂开得实在高明,温禧闷头闷脑睡了一夜,身体便有了起色。教研社自然是暂时去不了了,莫傅司帮温禧请了假,他自己也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温禧看来,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和软禁。她和莫傅司之间的关系变得格外诡异。他们一起起床,刷牙洗脸,吃饭休憩……几乎如同连体婴一般,什么事都是一起。但是经常的,他们一整天没有一句话说,只是置身于同一个空间里,各做各的事情。她还在病中的时候,莫傅司大概怕她无聊,找了一大堆影碟出来。华盖床床尾的墙面上装有超大3D平板电视,只要把卧室内的音响和落地式扬声器插上电,再拉上窗帘,便可以享受堪比电影院的豪华视听效果。莫傅司收藏了许多的电影碟片,甚至有保存完好的老式默片,他一直都是一个善于享受的人。于是温禧每日里消磨时间除了睡觉,便是看碟。在厚厚一堆影碟里温禧找到一张极为素净的碟片,封面上青色的木瓜被剖成两半,有乳白色的汁液流淌出来,名字有些怪,叫,是越南导演陈英雄的作品。故事很简单,几乎谈不上什么情节,完全是一个大闷片。一个叫梅的幼女被送到西贡某个大户人家做女佣,因为长得像女主人死去的女儿,所以格外受到疼惜。后来家道中落,女主人不得不将梅送到音乐家浩民那里当女佣。新东家是大少爷的朋友,当梅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就曾倾慕于他。最终定然是大团圆结局——梅的古典长相和恬淡气质打动了音乐家的心。一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越南版灰姑娘的故事。也许是因为心有戚戚焉,温禧看得很专注,以至于原本在她身边看书的莫傅司也丢下了手里的书本,和她一起看起来。音乐很美,随着影片缓缓推进,和未婚妻解除婚约的浩民开始教梅认字读书念错了音会用小木棒轻轻敲一下她的手,不时温柔地纠正她的姿势……温禧不由自主地想起莫傅司替她翻译艺术品手册的那个晚上。她吃完晚饭的时候,他已经翻译好了。雪白的纸上满是黑色的圆体字母,自己原本翻译好了的那一段也被他修改得惨不忍睹。看见她,莫傅司难得孩子气地朝她扬了扬手里的译稿,眼睛里有难以抑制的得意。然后在她看译稿的时候,他却趁机使坏,伸手将她拉坐在他的大腿上,左手箍着她的腰,右手执笔,在暖昧的气氛里一本正经地给她讲粉青、豆青、天青各色釉彩;讲剔花、描金、镂空种种雕饰手法;讲仙人渡海、龙凤穿花、五鬼闹判等等纹饰该怎么翻译。她自然有些心猿意马,身体忍不住扭动起来,结果莫傅司虎着脸问她一句:“你到底要干脑力活还是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