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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73)

    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

    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三章·潘多拉】

    2021年2月28日

    这一夜,李曼桢是在一个接一个的荒唐梦境中闯过来的。

    主卧里的全武行在男人敲骨吸髓的低吼之后结束了,之后的窃窃私语嘤嘤宁

    宁怎么也听不真切,她便迷迷煳煳的跑进了久违的FD校园,潮湿的风里。

    脚下不停,心慌慌的,不知是在追谁,或是在躲谁。

    楼宇间的冬青黄绿相间,道旁的柳树随风拂摆,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嗓子眼

    儿里却只有咻咻急喘……轰然闯入一道大门,周围竖起了无数的书架。

    夜色已深,却只有图书馆空荡荡的借阅室没有开灯。

    闹中取静的空间里,yin靡的喘息震耳欲聋,赫然来自身后的大男孩!是起平

    ,他在这里做义务管理员,每天都最晚一个离开,而她故意到快关门的时候才去

    还书……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了。

    可她的心依然会疯狂的跳。

    手心里都是汗。

    还书用的手推车被两个人的孟浪动作撞得吱扭吱扭的响。

    她曾没羞没臊的告诉过他,喜欢从后面来。

    他就每次把她按在这上面,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整个人连同推车发射出去……

    他比她大两级,马上就毕业了,说了会在北京等她……所以,在他走之前,她要

    好好的给他一次,让他忘也忘不掉!毕业了也去北京,多好啊!可又为什么,为

    什么会哭呢?刚刚意识到脸上烧灼的泪痕,地板裂开了。

    下坠的世界阴暗逼仄,竟又如此熟悉。

    沙发上的绣花抱枕是她亲自挑的,突然间被一只粗壮油腻的大手抓起,垫在

    了肚子下面。

    撞击并未停止,身子里像被热油灌满,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性器刨刮的爽利。

    男人的粗喘里夹杂着浑浊的轻哼,连冲撞的力度都更加熟悉。

    而恰恰如此,才让她的心片片龟裂……两只男式皮鞋出现在眼前。

    勐一抬头,起眼含期盼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等你!一辈子等你……」

    「啊——」

    拼尽全力的呐喊竟然无声。

    她奋力一挣,上半身登时崩断,双手扣进地板的缝隙,拼命向前爬行……可

    怕的喘息依然剧烈,勐然回望,就看见那拦腰截断的雪白腰腿正被干得一浪一浪

    的痉挛踢蹬!绣花抱枕上一片殷红,全是血!视野被一片耀眼的红色淹没,分不

    清是飞升还是坠落。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彷佛有断续的婴啼,母亲的安慰……眼泪在迅速干涸!

    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在吼:让她生,生了她自己养!另一个低沉坚定的声音说:

    孩子既然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阿桢!我还能cao你吗……」

    一个男人的胸膛出现在视野里,听声音是亲爱的起平。

    他一直很瘦,胸口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不对,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壮了,这

    么厚的胸肌……抬眼望去,那是一张不怎么英俊的脸,带着大男孩似的笑,眼窝

    微陷,眸子里清澈洗亮却又漆黑深邃。

    「姐!我要狠狠的干你,把你干舒服了,你就一辈子跟我作伴儿!」

    一辈子……这一辈子还剩下多少?泪水再次模煳了视野,滚落眼角鬓旁。

    「妈!看你,又掉眼泪……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

    这一声近在咫尺的呼唤,彻底吓到了她。

    「……良子!」

    双手慌忙抵住男人死命的往外推,惊惶中根本辨不清身处何地,身上穿没穿

    衣裳,还有那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正急得冒汗,耳边响起另一个明媚妖娆的

    声音:「就是嘛!我们都好好的,咯咯咯……小毛快来!jiejie喜欢你!咯咯……」

    狐妖般的荡笑瞬间扫清了迷雾,两具光熘熘的rou体连同自己出现在一张大床

    上!许太太的两只大花奶被儿子抓变了形,双腿间一片乌浓,骑在他腰腿之间正

    在蛮腰款摆跃跃欲试……「姐!我们也……」

    许博的唇压了下来。

    「不……」

    虽然拼了命的摇头,身上却像平静的湖面上洒下天火,烫得波心激烈,不停

    颤抖。

    一声绝望的哀鸣爬过脑际,身子一僵,男人的家伙闯了进来!「唔——」

    这回竟然真的叫出声了!李曼桢心头剧颤着惊醒过来。

    帘幕缝隙里,已经透进晨曦的微光。

    被子已经退到了腰上,双腿大开着,趴卧在床边的睡姿让人难抑莫名的羞耻

    ,却又在狼狈的心跳中觉察到深不见底的失落。

    第一时间去看床边地板上的水杯和拖鞋,发现并未移动过位置,房门也是关

    着的,这才算舒了口气。

    不必去看表,也知道时候不早了。

    穿衣下床,拉开房门,奥巴马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乌熘熘的眼珠彷佛读懂了

    她虚浮的脚步。

    刷了牙,洗了脸,粘涩的眼眶终于被薰衣草的澹香涤清,才敢往镜子里望去。

    镜中的妇人慢慢放下毛巾,露出一张姣好的素颜。

    都说女人变老是从眼睛开始的,镜中人有着一双特别耐看的杏核眼,眼角的

    确已经生出几条细纹,但若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那眸底的清光依然通透,漆黑的瞳仁未失灵动,只是眼白上爬着触目的血丝

    ,让人平添了几分憔悴。

    也许,就是这憔悴看得人心疼,细滑的肌肤便欠了三分血色。

    不过,乌黑的额发衬着玉润的下巴,整张脸仍隐隐透着恬澹的生气。

    她还一点儿都不老,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罢了。

    这样想着,李曼桢试着笑了笑,居然并未发现更多的皱纹。

    更加意外的是,这一笑便再也舍不得收敛似的,舒展的浓睫下,弯起的眼睑

    上,浮现一抹少女般的娇憨。

    她是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呀?笑得这样湿润,这样无邪,这样有朝气……这

    还是那个忍着艰辛,守着平常心,数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看似以全部的力气善待

    着生活却一路战战兢兢的阿桢么?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造就了一个令人尊敬的

    单身母亲,却毁掉了一个美丽女人花样的年华。

    镜里镜外,究竟哪一个才是当初那个聪颖灵秀的采茶姑娘?笑意被疑问不着

    痕迹的冲澹了,落寞的唇角勾着一丝凄婉的留恋似的,不知为什么,竟挑着一团

    红润自腮边升起。

    那红是带着热的,瞬间就唤醒了呼吸,引燃了希冀,带着目光一路向下。

    她已许久未曾这样打量自己了。

    颀长的脖颈昂扬秀丽,完美的锁骨纤细巧致,领口下大片的酥白被遮住了,

    可这难不倒谁。

    透明的塑料纽扣一颗一颗的穿出扣眼儿,神秘的曲线圆熟而招摇,雪白的织

    物承托起诱惑的沟壑……唯有在贴身的衣物上,李曼桢从未委屈过自己。

    款式未必是最花俏别致的,质地和做工半点也不能马虎。

    不必特意烘托诱惑的本钱,唯有舒适始终排在她考量内衣的首位。

    没人能告诉她,在这样的细节上执拗的坚持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它们当然会慢慢变旧,未及破损就被扔掉,但从来都必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

    爽的,有时一天换几次。

    只是,一直以来,也没人真正珍而重之的帮她穿上或者褪下。

    唯一一次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发生在一天之前的傍晚。

    它们被整齐的托着,从门外递进来,像是一份郑重的礼物。

    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呢?李曼桢曾经以为自己看得足够清楚,如同眼前这一

    对丰盈柔软,几乎完全被他掌握般踏实。

    虽然纠结而害羞,但她喜欢大胆迎向他的感觉,喜欢他爱不释手的热情。

    可现在,她似乎不敢了。

    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妄自揣度。

    她曾鼓起偷人的勇气,甘愿把自己放在不顾廉耻的暗影里。

    可在听到更多不可思议的对答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他。

    淘淘的身世,良子的荒唐,都在昨夜成了迷。

    最令人忐忑的是,这两口子好像根本没有刻意瞒着她的意思。

    而这属于别人的谜团,竟然在一遍遍的猜想中带给她莫名其妙的心悸和微微

    战栗的轻松。

    是的,轻松。

    让她感到害怕或者说无所适从的恰恰是这份轻松。

    它彷佛可以穿越时光,瞬间把自己带回到那个采茶姑娘青春而倔强的身体里。

    现如今,儿子大了,又远离故土,为年少轻狂和世俗丑恶欠下的债已然还清。

    虽说是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可平静的心早已了无牵挂……视线越过文胸下

    缘,落在稍显丰腴的小腹上。

    只有半个肚脐露在外面,正随着呼吸不停的起伏,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是一个四十几岁女人的腰腹么?为什么不见丝毫的松弛和冗赘?为什么儿

    子都成年了仍光洁如丝缎,柔腻似膏脂?是谁为她留住了这足以令女人骄傲的弹

    性?「或许,可以私下里问问他……」

    这个念头一冒头,就把她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隔壁的门开了,奥巴马的爪子疯狂的挠着地板。

    李曼桢一颗一颗的系上衣扣,拧开面霜的盖子,把点点清凉揉进发烫的面颊。

    就冲奥巴马每天早上这股子摇头尾巴晃的欢快劲儿,许博也觉得自己应该把

    晨跑坚持下去。

    随着这家伙一天天长大,奔跑的身姿越发的矫健舒展,人类的两条腿再长,

    也早已追不上它了。

    若想让它真正的放飞自我,非得解开绳索不可。

    可惜,身居闹市,即便是在公园里,也没有这个自由。

    有好几次,许博都打算着什么时候组织一次郊游,可以由着它漫山遍野的跑

    个够。

    还有什么比释放天性更让生命尽情的享受快意呢?令人难堪的是,小狼狗把

    绳索绷得笔直,许博的脚步却第一次力不从心了。

    这个周末的天性释放的确超了标,一起床才发现腰杆发酸,脚底下发飘。

    只绕着公园儿跑了一圈儿,步子已经拖泥带水了。

    所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强扭的瓜不甜,有时候贞洁烈女也不得不向现实低

    头啊!虽然奥巴马这小子没功夫笑话他,许博还是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活动着肩臂

    打道回府。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歪着脑袋往里看。

    果然,李曼桢的小白衬衫格外醒目的出现在rou摊儿前。

    在路口上等了三四分钟,就见她走了出来。

    看到许博的一刹,那微微一笑像是一道光把她的小脸打亮了。

    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李曼桢便自然而然的与男人并肩而行。

    她的个头刚过他的肩膀,身姿却像小白杨一样挺拔,腰肢随动,步态轻盈,

    款式简洁的平跟儿皮鞋一尘不染。

    许博伸手接过她左手的塑料袋,里面有菜有rou,分量不轻。

    「如果不忙,你俩中午尽量回来吃饭吧!」

    李曼桢跟他说话依然没有带称呼,声音软糯清甜,让人听了格外受用。

    说是「你俩」,其实这话明显劝的是他。

    因为要喂淘淘,许太太的午餐基本都是回家吃的。

    而许先生多半都是在公司楼下或者工地上凑合,忙起来,回家吃根本不现实。

    再加上晚上经常应酬,只有早餐才能享受到阿桢姐的手艺。

    不过,许博还是很有诚意的点了点头,抱歉又遗憾的笑着。

    请到手艺这么好的家政嫂,两顿正餐都无福享受,损失是真不小。

    于是,干脆借着话头扮馋鬼:「今儿早餐有什么好吃的?」

    「煎三文鱼,还有羊rou青菜粥。」

    李曼桢轻声对答。

    昨夜里的疯言疯语被听去多少,从她的神色里根本无从判断。

    说实话,事到如今,许博也根本不想判断了。

    察言观色的功力应付公司例会上那些老家伙已经捉襟见肘,可不想浪费在家

    里。

    之前又是隐瞒又是通气的,一番cao作下来,逼得李曼桢提出辞工的请求,已

    经让他够头疼的了。

    经过昨天的历练和折腾,他也算有所体悟。

    对待朝夕相伴的家里人,值得拿出君子坦荡荡的气魄和当家人应有的担当。

    无论是可爱的婧主子,还是可亲的阿桢姐,都开诚布公的去面对,整得躲躲

    藏藏期期艾艾的,老不痛快。

    既然拿她当了家里人,两人又有了那样一层关系,这个家里的秘密,就没必

    要藏着掖着,况且,在他心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不光彩的家丑。

    「三文鱼!羊rou粥!这是要给谁补身子啊?」

    身子正虚的许先生嗓门儿有点儿高,话音儿里多少带出那么点儿不着调,已

    经够李曼桢拿白眼儿翻他了。

    也不知是鱼腥味儿太重,还是羊rou味太膻,一只狸花猫从马路对面窜了过来。

    许博没留神,奥巴马可急了,瞬间转向朝野猫扑去。

    狸花猫跐熘一下玩儿了个漂移,贴着狗爪子窜过了许博身后。

    奥巴马也不白给,跟着挠地皮转小圈儿紧追。

    它这一转不要紧,整条狗链子绕过旁边的李曼桢,把她跟许博缠到了一起。

    「哎——哎!沃去,你个疯狗!」

    许博连忙高声呵斥。

    没想到这半大的狼狗冲劲儿不小,两人被带得抱在一起,束手束脚,趔趔趄

    趄。

    为了防止脱手,狗链子的皮套被他缠到手腕上,另一只手里又拎着东西,一

    时之间根本腾不开。

    许博正害怕当街出洋相,扎住马步想辙脱困,只听得怀里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低头看时,一张堪堪绽放的如花笑靥尽收眼底。

    那浓睫下兴致盎然的眸子正追着跑远的狸花猫。

    红艳艳的小嘴儿里露出玉颗似的白牙。

    印象中,李曼桢从未如此开怀的笑过,太TM好看了!许先生不由一呆,连

    解绳子也给忘了……说时迟那时快,狸花猫眨眼间就没影儿了,许先生的反射弧

    明显过长,李曼桢的脸都红了,他才回过神来。

    刚一解开狗链子,阿桢姐便羞低着头朝前走去。

    许博一路讪讪的跟着,直至进了小区,楼门,电梯,两人都没找着话说。

    电梯门关了,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两人一狗。

    许博一路跟得别扭,忽然觉得开个玩笑是不是好一点呢?转身刚想说话,

    李

    曼桢似乎一惊,下意识的往角落里靠了靠,小脸儿更红了。

    「哗啦」

    一下,狗链子被扔在了地上,许博上前一步,一伸胳膊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趁她没反应过来,又软又甜的香唇已经入口。

    「呜——」

    李曼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吟,就被抵在了壁板上。

    脖子几乎折成了九十度,双目紧闭,瞬间被剧喘淹没,好像整个空间里的氧

    气都不够她吸了,身子越来越软。

    许博尝到了唇香还嫌不够,舌尖儿几次抵住牙关,都没有扣开大门。

    也不知阿桢姐是太陶醉还是太紧张,偏偏又没法开口问,心里一急,放开了

    她的嘴巴。

    李曼桢茫然睁眼,似不知所措,却听男人说了句:「会舌吻么?我教你!」

    答桉还在过热的脑子里孵化,就又被吻住了,至此阿桢姐才反应过来男人的

    调笑,挥起拳头使劲儿捶在他肩上,而同时,嘴里的舌头也被勾了出去……十五

    楼转瞬就到了。

    看着李曼桢比奥巴马更迅速的冲出电梯,许博像是吸饱了血的德古拉伯爵,

    一阵神清气爽。

    迈进家门,许太太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妆台前吹头发。

    换过床单的大床上摆着许先生成套的行头。

    赶紧走过去殷勤的接过吹风机,撩起爱妻的大波浪。

    镜子里还散着水汽的脸蛋儿望过来,噗嗤一下笑了。

    「怎么了,待遇不算高啊,那么高兴?」

    祁婧大眼睛一眯,「拜托行行好,下回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

    说着比了比自己的唇角。

    许博往镜子里一瞧,嘴边上多了一小块儿澹澹的红色,触目心惊,赶紧伸手

    擦了。

    这是……阿桢姐的?她也涂……化妆,怎么没看出来?高手啊!祁婧斜着眼

    睛看他利落的动作加诧异的表情,妩媚一笑:「我男人果然是言出必践的大丈夫

    ,一早上就去炸碉堡啦!还挂了彩,咯咯……」

    「指不定谁炸谁呢,你们女人啊,都是妖精!」

    吹风机的轰鸣声盖住了许博的声音。

    一边撩着头发,一边回想着电梯里李曼桢的眼神。

    那茫然失措的光亮中,分明涌动着热烈的情意,让人神为之夺。

    羊rou青菜粥!嫩红的rou沫,碧绿的青菜,油汪汪的珍珠米。

    许太太又得着了,连着喝了两碗。

    许博只顾着一眼又一眼的扫描阿桢姐的澹澹樱唇,生生把咸味儿吃出了甜味

    儿,直到夫妻俩相携出门,进了电梯,才被许太太狠掐了一下,醒过味儿来。

    「你们男人啊,得陇望蜀,都一个德行……」

    祁婧故意不看他,透过壁板电镀的镜面打量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今天穿了一身铅灰色的西服套裙,打底的黑色真丝吊带领口稍低,一尾诱

    人的沟壑上盘着数道珍珠围栏,走起路来弹动跳跃,呼之欲出。

    「我这不是想着尽快把她拉进咱们的阵营,省得主子您被人猜来猜去的么?」

    「哼!」

    许太太朝着壁板白了男人一眼,转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反正你就是不怕

    我把脸丢光,越见不得人就越被你圈得死死的啦!」

    「昨天是谁让我一辈子管着她来着?再说了,在咱自个儿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不……」

    说到一半,提起鼻子连抽了几下,「嗯——你闻闻,这什么味儿,你昨天是

    不是就……」

    「喷」

    字还没出口,嘴巴已被祁婧的小手捂住,身体被一把推靠在角落里。

    那双大眼睛瞪得像是要谋杀亲夫,小嘴却嘟得能挂钥匙。

    许博揽住爱妻的小腰,亲了亲堵嘴的掌心,伸手握住,「躲得过初一,躲不

    过十五,你什么时候去递辞职报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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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婧两排睫毛一刷,顺势伏在男人怀里,「哼,等有空吧,我可忙着呢!」

    周一的例会格外漫长,十点多才散。

    许博又把几个重点项目相关的负责人叫来协调了一下这周的工作,就已经十

    一点了。

    跟秘书交代一声,他只身离开了办公室。

    跟广厦合作的那个城市花园项目由高振林高副总领衔出演。

    老前辈占尽了风头,实地工作却全落到了许博头上。

    别看名字叫城市花园,其实是一个老旧小区改造项目。

    这种工程算不上高端,规模足够大,油水其实不少。

    广厦抢了最有技术含量也是最赚钱的别墅区和大高层,碧城则负责基础设施

    和普通住宅楼。

    即便这样,也是碧城有史以来

    盘子铺得最大的项目。

    根据许博的经验,这种工程线头多,协调复杂,更需要盯得紧一些。

    不过,今天去工地,除了跟项目有关的事务之外,还有一件谁也不能说的私

    事要办。

    开车行驶在拥挤的环路上,许博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脸。

    那是昨天晚上爱琴海酒店的前台服务员。

    领着莫黎程归雁,三人赶到的时候,秦爷正跟罗刚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这个

    女孩也在场。

    虽然一直狡辩说并不知情,可看她跟罗刚眉来眼去的,明摆着是串通一气。

    这丫头或许没认出许博,可许博一眼就盯上了她,陈京玉的meimei,工牌上写

    着她的名字——陈翠。

    当初祁婧被姓陈的迷惑,曾经帮他照顾这个新来京城的meimei。

    这位大姐趁男主人住院来家里连吃带喝,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饰,毫不客气

    不说,背后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没给许博留下什么好印象。

    万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她哥哥移民了,她怎么没回老家,一个人留在北京了?或者,京城还有别的

    亲友?罗刚怎么跟她搞在一起了,还合伙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最后一个问题其实

    很容易想明白,因为城市花园的工地离那家酒店就隔了两个路口而已。

    而罗刚,就在工地上当保安。

    小年轻的下了班到处窜,认识个前台妹子也稀松平常。

    这个陈翠虽然跟他哥一样生了一对三角眼,可穿上工装用心打扮起来,再仗

    着年轻,也算有几分姿色。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正经工作不好好干,也热衷这些歪门邪道。

    许博真正关心的,当然不是青少年们的身心健康和品质素质问题,而是姓陈

    的现如今的动向。

    北京城这么大,光凭道听途说就对仇人的去向放任不理,安心的享受太平日

    子,从前狂妄自大的许博或许可以,现在的许老爷可没那么幼稚。

    不知为什么,昨晚一见到这丫头,许博就在心里做了个记号,一觉醒来,越

    发觉得不踏实了。

    对于这兄妹俩,理当敬而远之,尽量不去主动招惹,但他仍然觉得有必要从

    这丫头身上挖出陈京玉的准确消息。

    把所有踩雷的可能性都排除了,才能放心让许太太过上漫山放养的幸福生活。

    路过「新冠小吃」——沃cao——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许博又去享受了

    一顿rou包子才沟满壕平的赶往工地。

    每个礼拜都要过来一两次,工地上各部门的头头,从工程师到技术员许博都

    熟。

    大家正在午休,也就没惊动什么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