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僧(31-40)
2023年2月12日 第31章:吃rou包子,或亲美人(031) 那杯冒着热气的桂花茶呈到了薛品玉面前。 桃夭说道:公主不是吩咐奴婢们去色诱这明光寺的僧人们吗?圆舒这和尚,主动送上门,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公主不见他,实在是可惜了。 本宫也说了,允许你们和护卫队的士兵们在庙內做些亲热之事,污了那些僧人们的眼,脏了僧人们的耳,你先前也说了,这几个僧人中,就属圆舒的心性最稳,不易攻破,困难重重,他此时前来求见本宫,准没有好事。 薛品玉端过桃夭递来的桂花茶,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花蕊,送下了一口茶水,把嘴里的羊rou大葱味冲咽下去。 余光瞥到桃夭略带失望的神情,薛品玉又喝了一口茶水,观察着桃夭,问道:桃夭,你该不会,对那和尚有了情意吧? 奴婢没有桃夭急忙否认的时候,脸颊两团羞红。 那就是有情意。 桃夭已十七岁,那阿狗和尚也是十七岁,两人年龄相当,正是般配。 薛品玉念在桃夭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两年,做事勤恳,忠心护主,她看上那和尚,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妨就帮她一把,成全她。 剩下的半杯桂花茶被薛品玉一饮而尽,嘴齿含香,薛品玉对通传的太监说道:告诉那和尚,让他候着,待本宫梳洗完毕,自会召见他。 听到薛品玉要见圆舒,桃夭往薛品玉头上插花钗的速度快了起来。 别急,桃夭,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抓在了手里,都会跑掉。 被薛品玉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桃夭的脸更红了。 薛品玉翘起二郎腿,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说道:那和尚有什么好的?动不动就把阿弥陀佛挂在嘴边,无权无钱,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他都护不了你。 桃夭知道公主这种千金之躯,是看不起圆舒这类人。 公主需要人保护,配得起圣上的疼爱,给她许多金银,赐她诸多财宝,予她很多的名利。 桃夭想着,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是奴才,命如草芥,风雨飘摇,只要看对眼了,合心意了,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善良慈悲。 和尚圆舒,自然是有一副菩萨心肠。 但也因为他是和尚,才让桃夭每次想接近他时,都觉得他如一叶扁舟,被水波推的更远。 桃夭弯腰,为薛品玉戴起了平安扣耳坠,轻声说道:他和别的僧人不一样。 确实。 薛品玉点头赞同桃夭的话。 别的僧人看见屠宰后流经地上的血就绕道,只有他迎难而上,提着两桶水就把地上的血迹冲得个干干净净。 不清楚他是不忌讳?还是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公主,好了。打扮完毕,桃夭垂手退开。 薛品玉在镜中照了照,才满意的让太监传圆舒进来。 在外等候多时的圆舒心如止水,可一进屋,闻到屋内充斥着一股羊rou味,他的心就起了波纹,眉头就要皱起来了。 可想到师父说的无心药,说的息心绝念,不经妄想,他就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红色珠帘掀起,珠子相撞,鸣叮发响。 薛品玉满头的珠翠花簪,脸带傲气,从珠帘后走出,看见圆舒垂眸看着地上,不曾看自己一眼,薛品玉就想道,这个阿狗和尚,次次都低眸不看本宫,是低眸不看本宫一人,还是所有女子,他都低眸不看? 是什么风把阿狗和尚你吹到本宫这里了? 阿弥陀佛,小僧拜见公主。圆舒单掌立于胸前,行了一礼。 薛品玉坐下后,理了理衣袖:既是拜见,那阿狗你就行三拜九叩之礼吧。 圆舒没有下一步动作,薛品玉看着他,他还是没动。 小僧来见公主,不为别的,只为这庙里的yin乱之象,请公主念在举头三尺有神灵,高抬一手,放明光寺一条生路。 好说。薛品玉一笑,示意桃夭把没吃完的烤羊rou包子端来。 这里有一盘rou包子,有一个美人。薛品玉指指桃夭,意为桃夭就是那美人。 你想要本宫高抬贵手,你要么,现在就吃光这盘rou包子,要么,你现在就亲美人一口。 第32章:佛音镇秽气(032) 这小公主,忒不讲理了。 出家人不能食荤,不能近女色,这二选一,不就是存心要让破戒。 圆舒强压心中不适:公主可否给小僧第三个选择? 你这和尚,要求也太多了,这公主,不如换你来当,本宫去吃斋念佛敲木鱼,可否? 薛品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让还庙里一片清净,就要圆舒牺牲自我。 可圆舒偏不如她的意。 rou包子,他没吃。 桃夭,他也没亲。 小僧要去清扫佛堂了,就不多打扰公主了,小僧告退。 没等薛品玉让他退下,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这引来了薛品玉的不满,大声斥责道:这和尚,以下犯上,来人啊!给本宫把他抓起来,捆在庙前的那棵夫妻树上,晒他个三日三夜! 护卫队的士兵们都忙于与宫女们在庙內各处yin乐野合,太监们出于好奇,都去窥探他们了。 厢房外只有两个轮班的太监,没有人手去替薛品玉完成她交代的事。 公主莫气,小心气坏身子。桃夭又倒了杯桂花茶给薛品玉,劝着她息怒,让她由着圆舒去。 反正这座庙里,四面都将会是暧昧yin靡的呻吟声,把那些个和尚折磨到夜不能安寝,饭不能好好吃,他们要么加入,要么一直忍受下去。 明光寺的僧人们都是歇息在一处的,同睡在一张大通铺上,夜里,圆央打了一盆洗脚水进屋,伺候方德他老人家洗脚,走到檐下,就听到了屋旁有窸窣的响动。 圆央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两男一女靠在墙上亲热,女子衣裳半褪,裸露出大片的肌肤,男人的手在女子身上游走摩挲,亲吻着女子。 女子看见了那端着洗脚水巴巴望着他们的圆央,推开压在身上的两名男子,勾手向呆傻住了的圆央唤道:小师傅,来啊。 圆央双脚控制不住的向前走,端着那盆洗脚水就要走去,忽然来自背后的一拍,把他拍到肩一耸,给拍醒了。 四师弟,你端着洗脚水要去哪儿?门在那里。 圆舒的声音一出,圆央回过了头,那双眼泛着油光,都不清澈了,这让圆舒想到了薛品玉屋内的羊rou味,腻得人发慌。 哎,好嘞。圆央端着水返回了屋内。 站在檐下的圆舒向黑夜看去,没有人,没有任何声音,断断续续的雨滴滴落下来,打在石阶上。 下雨了。 可下雨了,也冲刷不掉明光寺內那些禽兽们上演的污秽与罪恶。 再想到圆央刚才的眼神,圆舒走下台阶,走入了雨中。 明光寺东南方有一口古老大钟,修建在一座茅草亭內,被雨水浇湿了的圆舒跑进亭內,喘着气,三两下往身上绑过架钟杵的绳子,抱着那与三岁幼童腰一般粗的钟杵,撞向了那口大钟。 百年大钟的声音空灵而悠扬,传至山下都清晰可闻。 他要让这钟声弥漫明光寺,他要让这百年佛音,镇住这庙宇的秽气。 薛品玉被那突然响起的浑厚钟声吓了一跳,以为是打雷了。 她本是坐在烛下欣赏着薛满曾经赐的一把玉如意,须臾间,玉如意搁置在桌上,人已躲去床上,拿被子掩住了脑袋。 发^.^新^.^地^.^址 5m6m7m8m…℃〇M 第33章:销魂与激烈(033) 待反应过来那不是雷声,而是钟声,薛品玉从被子里钻出来,手在头上摸了摸,查看头发被碰乱没有。 幸亏厢房內就她一人,无人目睹她的窘境。 片刻后,薛品玉呼唤起了桃夭,无人回应,她将厢房门一打开,门外连个值守的太监宫女都没有,黑漆漆的夜空里,正飘散着白色的雨丝。 那撞钟声,响彻整座明光寺。 钟声浑厚而有力,在山间空谷回荡,震的薛品玉心间隆隆作响,不得安宁。 她一夜都不得安眠,耳边全是嗡嗡的钟响。 好不吞易睡着了,又被那没有停下过的钟声吵醒,薛品玉口渴要喝水,唤的是桃夭,来她面前的却是小梅枝。 公主,段大人生病了,桃夭jiejie去照顾段大人了。 谁是她主子?她竟跑去照料段止青。 薛品玉饮下小梅枝送上的水,耳边还是那振聋发聩的钟声,搅得人心绪不宁,吵的连个完整的觉都睡不好。 她颦眉:到底是谁在撞钟? 小梅枝:回公主,是圆舒和尚。 又是他。 快去找人把他绑了,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就该砍脑袋! 小梅枝接下薛品玉喝完水的杯子,没有说是,或者不是,薛品玉说道:去啊,愣着干嘛,去找人把他处理了。 小梅枝略一点头,这才称了是,薛品玉躺在床上好一会儿,那钟声才渐止,耳根子才总算清净了。 可天渐亮时,那撞钟声又响了起来。 薛品玉正梦见吃全羊宴,薛满坐在她身旁,手拿一把镶嵌了三颗绿宝石的匕首,将羊腿上的rou片下来,刚把片好的羊rou放进盘中,薛品玉就被那钟声,从梦里的皇宫,拉回到了风雪山的明光寺里。 还在撞钟,还撞! 薛品玉气恼极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道:来人啊,去把圆舒的脑袋,给本宫砍了! 推门而进的小宫女战战兢兢跪下道:回禀公主,现在撞钟的和尚不是圆舒,而是那叫圆冠的和尚在敲,小梅枝去找过方丈了,方丈说敲钟是庙里的常态,只是如今庙里有秽气,敲钟就从原本一天敲一次,变成一直敲钟了,直至秽气消除,且每隔半个时辰,就换一名僧人敲钟。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薛品玉气得咬牙切齿,他们这群和尚,存心与本宫作对,当本宫是死了吗? 小宫女心道:似乎是公主一开始和僧人们作对,在人家的庙里吃rou,纵吞手下在庙內yin乱 桃夭何在?薛品玉问道。 小宫女支支吾吾。 说啊,难不成她也削发为尼,跑去替那群秃驴撞钟了? 回禀公主,桃夭姐 姐昨夜听闻段大人身体不适,前去照料段大人,奴婢们等着桃夭jiejie回来接班,可左右都没等到桃夭jiejie从段大人房内走出来。 小宫女瞥了眼薛品玉的脸色,说道:桃夭jiejie她,一夜都没从段大人房内走出来。 正躺在段止青怀里没醒来的桃夭,还不知薛品玉此时披散着发,前来找她了。 屋门被薛品玉从外一脚踹开,混合着撞钟声,响动震破了天际。 段止青以为有刺客,翻身就要爬起来,却被枕在自己手臂睡觉的桃夭压得躺回了床上。 空气里,满是yin水的味道。 撕破的肚兜挂在床尾,桃夭身上的淤青红肿,无声诉说着昨夜的销魂与激烈。 第34章:若愿嫁我,便可为正妻(034) 段止青脑袋里闪过一些不清晰但印象又很深刻的画面,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薛品玉已经踹门闯了进来。 你们! 薛品玉看见床上赤身的两人,长声尖叫,段止青手忙脚乱,又是拉被子遮身体,又是去堵耳朵。 叫过之后,薛品玉还是不能消化眼前这景象。 她确实是放纵护卫队的士兵们与宫女们在庙內yin乐野合不假,可没想到纵吞的结果就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与护卫队总领勾搭在一起了。 桃夭玩忽职守,屡次把桃夭都叫不到跟前。 这女子,前一日还对圆舒红了脸,这会儿怎么就和段止青搅合在了一起? 即日起,严禁宫女与士兵们有私交,违者,斩! 薛品玉说完后,转身就走,不料被过长的裙角绊了下,脚下踉跄,还好跟在旁边的小梅枝机灵,扶住了薛品玉。 处于惊愕中的段止青良久都回不过神,不知自己床上为何有一个女人?自己和桃夭怎么就 他只记得昨夜自己高烧难耐,士兵端来了一碗汤药,他服下汤药后,桃夭就进屋了,说听闻他生病了,过来看看他如何了。 桃夭站在床边,段止青都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就闭眼睡了过去。 脑里涌现出桃夭被自己压在身下脸红气喘,求饶说轻一些的零碎画面。 段止青想到此,耳根子都红了,他握上桃夭被掐红的胳膊,摇起了她:喂,醒醒,醒一醒 好不吞易将深睡中的桃夭唤醒,桃夭醒来一见到段止青,也被吓到了,脸上同样一副惊恐害怕的神色,拿手遮不住自己的身子,她就卷起床单来遮自己的身体。 段大人,枉我平日里将你视作是正人君子,你怎么怎么 言语间,桃夭的眼中,已有泪光在流转。 昨夜,桃夭本是要去侍奉薛品玉,路遇小梅枝,说起段止青生病了,邀她同去看望段止青,桃夭想到段止青由圣上派遣,从燕城出发,一路护卫薛品玉到此,留守在这偏僻冷寺,保卫公主及其一众宫人们的安全,他生病了,自己作为公主身边的一等近身侍女,理应代表公主去瞅一眼段止青。 桃夭就同小梅枝去看望段止青了。 刚走至段止青所住的小茅草屋前,小梅枝就被一个宫女叫走了,桃夭只得一个人进屋去看段止青。 桃夭进屋时,段止青都吃过药将要歇息了,她站在床前,打算说几句关心的话就走,但在说话的时候,她忽觉身子不适,变得软趴趴的了,困意来袭,强忍着不打出哈欠。 之后的事,桃夭一概记不得了。 脑里仅有的几段画面,就是被段止青压在身下狠狠撞击cao动。 如今醒来,两人大眼瞪大眼,都以为是对方主动。 身为男子,段止青认为自己与桃夭这一个姑娘家有了肌肤之亲,理应对她负责。 他调整姿势,坐在床上对着桃夭双膝跪立。 桃夭姑娘,恕在下冒昧,若桃夭姑娘不嫌弃段某,段某可向公主求娶,让公主准我迎娶桃夭姑娘,我家中尚有两位小妾,桃夭姑娘若愿嫁我,便可为正妻。 桃夭自是不肯的。 她红着眼,胡乱裹上被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从屋内跑了出去。 第35章:杀敌八百,自损一千(035) 撞钟声不绝,将山间的鸟兽都震了出来。 薛品玉心烦意乱,躁动烦闷全写在了脸上,小梅枝端来了一碗冰汤圆,以此解薛品玉心中的怒与热。 薛品玉刚吃下一颗冰镇过的汤圆,桃夭就哭哭啼啼地跑进来了。 对着薛品玉就是一跪:公主,奴婢遭人暗算陷害了 再一看站在薛品玉身边的小梅枝,桃夭眼中带了三分恨意,恨不得把小梅枝这个小贱蹄子的骨头给咬碎。 公主,奴婢是被小梅枝这个贱丫头害了! 小梅枝立马对着薛品玉跪了下来,慌措地说道:奴婢没有,还请公主明鉴。 公主,就是小梅枝这丫头邀奴婢去看望段大人,而就要跨进门之前,这丫头就被人叫走了,留奴婢一人前往段大人的屋內,奴婢神智不清,被下了药,才与段大人发生了那种事,奴婢没脸活下去了,奴婢只得以死明志,捍卫奴婢的清白 桃夭起身欲要去碰桌角,可看薛品玉没有出声阻拦,小梅枝将要起身去拦,都被薛品玉叫住了。 她要死,就让她死,动不动就闹着要 死,死了能一了百了,那就甚好。 桃夭像条没骨头的蛇,双膝一软,又跪了下来,手扶着桌角涕泪。 薛品玉舀了一口冰汤圆入嘴,细细嚼咽道:你说小梅枝害了你,你说是被下了药,才和段止青发生了那种事,那你与小梅枝在一起时,她可曾给你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东西? 没有桃夭小声答道,底气已有些不足。 这种破事,就不要劳烦本宫来断案了,本宫允许宫女们与士兵们在庙內yin乱,你与段止青看对眼上了床,无可厚非,可你错就错在不分时间,与那些宫女们一个样,玩起来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身旁缺个端茶倒水的人,几经唤你,都将你唤不过来,你让本宫作何感想? 桃夭听着薛品玉的话,很是委屈,可又无法辩驳,这次分明是被人摆了一道,那人若不是小梅枝,又会是谁? 本宫已传令下去,宫女与士兵不能在庙內yin乐野合 话到一半,薛品玉突然放下了那碗冰汤圆,面色痛苦的自掐起喉咙。 公主! 公主! 小梅枝与桃夭同时发出两道急呼声。 奴婢就知道。桃夭斜瞥一眼小梅枝,趾高气扬地说道,小梅枝心术不正,不知使了什么法害奴婢,如今,也要来害公主你了。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小梅枝跪在地上,吓的泪水一个劲地流,不知道公主吃了冰汤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等薛品玉缓过了那股劲,咽下那口黏在喉咙处的冰汤圆,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本宫无碍,只是被噎住了。 你俩都给本宫出去,要吵,要打,出去吵闹,本宫要是被一颗汤圆噎死了,本宫死后托梦都要让皇兄将你们碎尸万段。 不用薛品玉死后托梦,若薛品玉有个意外,桃夭都知道,圣上会立即将他们这群人全杀了给公主陪葬。 二人退到门边,听到薛品玉的声音幽幽传来。 去叫那群秃头和尚别敲钟了,敲的本宫头疼,本宫已禁了宫女与士兵们在庙內不得yin乐。 再继续下去,只会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下场,薛品玉暂且放过这群秃头和尚,再寻别的法子。 在亭内撞钟的圆舒汗如雨下,后背僧袍上形成了一大片黑乎乎颜色的汗渍。 他在看见薛品玉身边的两名宫女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向来不爱笑的那张脸,嘴角却悄然勾起了一抹嘲笑。 发^.^新^.^地^.^ 址 5m6m7m8m…℃〇M 第36章:摸阳物,捏蛋蛋(036) 庙里总算是清净了。 宫女与士兵们没有在庙里yin乐了,只是开弓射出去的箭,岂有收回去之理?公主只是下令不在庙內yin乐,又没有下死令让他们不准yin乐。 出了庙,去山顶,或往山下步行几十步的隐秘地界,同样是可以苟合野交的。 圆舒在山坡菜地除杂草时,会遇见士兵与宫女们整理着衣裳,从山顶走下来。 或是去林间捡拾柴火时,圆舒都能听到传来的喘息声,在耳边扩散放大,乍一听,会以为是山间野兽在交配,后来一想,他们也确实是野兽,不分时间与场合,脱掉衣服抱在一起就进行交配。 这种事,有这么让人痴迷吗? 能让人,变成禽兽。 圆舒无法体会,也不能理解,女色是一把刀,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女色。 他那爹就是死在了女色上,生前从祖上继承了几栋祖宅,纵欲无度,养了一堆小妾,圆舒就是第五个小妾生的孩子,他爹死时身上流脓长疮,下身长满了白色苞状物,平常那些说最爱老爷的姬妾们个个对他敬而远之。 他爹一咽气,身子还是热的,那些小妾们就想分家产了,小妾们就全被大夫人统统发卖了出去,包括圆舒的娘,只留下圆舒这类未成婚的男丁在宅子內,到了夜里,他们就被送进大夫人的屋内,脱掉裤子被大夫人捏阳物与两个蛋蛋。 长圆舒几岁的兄长,还有圆舒的几个弟弟都难逃大夫人的毒手。 媒婆上门想为这几个儿郎说媒,都被大夫人回绝了,说这几个兄弟不娶妻成家,是要给她养老送终的。 最初,大夫人只是捏他们的阳物和蛋蛋。 后来大夫人就诱导着他们摸她的身体,在她沐浴时,要求他们替她搓背洗澡。 到后来,圆舒从兄长嘴里知道大夫人对他行了不轨之事,接下来要轮到自己后,圆舒就决定跑。 他跑了很久,跑了很远的路,来到了风雪山附近,听放牛的汉子说风雪山上有座庙,吃斋饭免费,他饥肠辘辘,爬上山本是想吃一顿免费的斋饭,但进庙后看见佛殿里屹立的佛像,他一下子仿若是找到了归宿,决定留下来,遁入空门当个和尚,不问俗世,不念红尘。 方德为他取名圆舒,在他头上点了八个戒疤,一戒色,二戒酒,三戒荤,四戒痴,五戒嗔,六戒恨,七戒爱,八戒怨。 上次因为薛品玉,他犯了嗔,这是他为僧四年多以来,第一次犯了戒。 可他不知道,他很快又将犯戒。 当从山间采了半背篓的野菜回到寺庙內,圆舒就看见薛品玉站在那里,看上去专程在等着自己。她左后方站着小梅枝,右后方站着桃夭。 阿狗和尚。薛品玉领着两名侍女向圆舒走来,圆舒倒退了半步。 这公主,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本宫念及阿狗师傅前几日撞钟辛苦了,特地命宫人们做了核桃酥嘉奖阿狗师傅,阿狗师傅快来尝一尝。 薛品玉从桃夭手里接过点心盒,抽开最上层的抽屉盖,里面裹着黑芝麻的核桃酥飘出了香味。 小僧谢过公主,小僧不喜甜食,恕小僧不能接受公主的美意。 圆舒回绝,双手合十行了一个礼。 这是宫廷桃酥,不是甜的,它是咸味,你这辈子都难吃上,现在有机会尝了,何不品品是个什么味? 圆舒:多谢公主,小僧 趁着圆舒慢吞吞讲话之时,薛品玉抓起一块桃酥,垫起脚就塞进了圆舒的嘴里。 入口酥脆,味道确实是咸味,不过咸的发苦。 圆舒拿下被塞嘴里的桃酥,薛品玉就立即递来了一个羊皮水袋。 阿狗师傅,你面色为何如此难看?难不成,桃酥不合你口味?这是桃夭泡的桂花茶,你就着桃酥一起吃,解腻又解咸。 不管圆舒喝,还是不喝,薛品玉拿着羊皮水袋就灌进了圆舒的嘴里。 圆舒被那块桃酥咸的满嘴发苦,有水凑上来,他拒绝不得,半推半就喝了下去。 只是那水一入口,满是刺激的辛辣味。 在他瞪大眼反应过来时,薛品玉已丢开羊皮水袋,捂着嘴笑弯了眼睛。 第37章:破戒(037) 戴在发髻正中的孔雀形金制发冠口衔一粒红玉珠。 那粒红玉珠垂吊在薛品玉的眉心间,像描在她额心的花佃,她捂起半张脸笑起来时,更映的她娇俏活波。 她笑着说道:本宫命人往桃酥里加了猪油,水袋里装的不是水,是清酒,你是和尚,你尝一口,你都是犯戒了。 圆舒大惊,脸色突变,抹抹嘴,连呸了好几口,可嘴里的辛辣味还是挥之不去,余味的后劲在他体内乱窜。 明知僧人不能食荤吃酒,这公主还要这样做,她简直就是刁蛮任性,胡作非为,恶意满满! 圆舒不知道薛品玉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竟要往食物里掺杂荤食与酒水。 公主,小僧与你无冤无仇,究竟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小僧。 他半夜三更撞钟扰人清梦,这不算仇? 就算没有仇,看见和尚食荤喝了酒的吃瘪样,逗得薛品玉开心不已,薛品玉都觉得值了。 你胆敢让本公主告诉你,你错在哪儿了,你是不是想让本宫命人押着你,灌你喝下一壶酒了? 和尚从来都是滴酒未沾,现在沾了几滴酒,薛品玉见圆舒的脸颊泛红,脸上一根根立起的绒毛清晰可见。 酒似炽热的火浪,搅得圆舒心窝子热气升腾,被炙烤到手脚发出了热汗。 圆舒捏紧了拳,收回了之前认为公主本性不坏的想法,也不再认为公主平日里那些张牙舞爪的作为是虚张声势,只为竖起保护自己的刺了。 这个公主,就是一个坏公主,如传说中那样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刁蛮任性。 阿狗,你这眼神,你是很不服本宫说的话吗? 薛品玉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圆舒的下巴,让他低眸的怒眼正视自己。 圆舒气到两处太阳xue周围一根根青筋凸起,那根抬起他下巴的食指被他视作是侮辱。 他别开头,清冷的下巴弧线扬起,离开了那根食指。 从没有薛品玉得不到的东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薛满都命十二个能工巧匠铸造登天梯,想要通过梯子爬上天,去给薛品玉摘星星。 虽然那登天梯刚开始做,就被太后以荒唐至极给叫停了,但事事都无碍的薛品玉,瞧见圆舒对自己逆反,反倒生出她的征服欲。 圆舒面目不悦,那根水葱似的手指,再次挑上了他的下巴。 本宫命你,看着本宫。 如若不然,本宫就命人把你给捆了,给你灌酒,喂你吃rou,撑开你这和尚的浅眼皮子,让你看裸女。 既如此,圆舒被酒气萦绕上头之际,那双一向遇见女施主就低垂的双眸,睁大眼抬眸就瞪向了薛品玉。 四眼相对的刹那,薛品玉惊异这和尚的眼,怎生的如此清亮灵动。 薛品玉入寺已有一段日子,这一次,圆舒才彻底看清了她的模样。 脸似圆月,皎皎发光,眼似青杏,双眸清秀。 那一口喝下去的酒,在圆舒体内煮热了,他全身的汗如雨落,痴痴地盯着薛品玉。 视线交汇之间,白光穿透空间与时间,照亮了薛品玉的心底,也照亮了圆舒的心底。 第38章:忏悔(038) 二师兄! 圆镜抱了几颗白菜,站在佛堂门口,喊了一声被薛品玉挑起下巴,与其对视的圆舒。 白鹭凫水,野鸭展翅,芦苇丛中一群麻雀惊飞,圆舒立马垂下眼眸,感到一阵的心惊rou跳,不再与薛品玉对视。 那双破洞露出小脚拇指的黑布鞋鞋底打滑,圆舒转身走了几步,神色异常,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顺着 斜坡湿水,溜坐一路滑倒下去。 薛品玉使了个眼神,让桃夭去扶,就在桃夭向圆舒走去时,圆镜放下白菜,亦朝圆舒走了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圆舒身边,都伸出手去扶圆舒。 前有被薛品玉陷害,吃下荤与酒,此刻圆舒视女子为洪水,挨都不肯挨上桃夭,救命似地攀上了圆镜的胳膊,抓着圆镜颤颤站了起来。 屁股上糊满了泥。 圆舒本想开口和圆镜说话,又恐嘴里会有酒气冒出来被闻到,他一把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跌撞着,向寝房跑去换干净的衣服…… 圆镜看着圆舒慌慌张张地走远,转头看向薛品玉,双手合掌向她行了个礼,心道这公主,又是怎么残害他这二师兄了。 再次见到圆舒,是在佛殿内。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桌上唯独缺了圆舒,方德就指使圆镜去找圆舒,叫他来吃饭了。 明光寺一共有三座佛殿,最大的宝殿供奉了阿弥陀佛、释加牟尼佛、药师佛,两个后殿分别供奉的是文殊菩萨,地藏菩萨。 圆镜是在供奉地藏菩萨的佛殿内找到了圆舒。 殿内大门紧闭,圆镜推门而入,里面连一支香烛都没有点,门外天昏地浅的光线一透进来,佛像的轮廓隐隐显现,拉长了圆舒跪在蒲团上的身影。 圆舒挺长了腰背,闭着双眼在佛前忏悔。 二师兄,师父叫你吃饭了。 你们吃,我往后晚上都不吃饭了,修行之人,切勿饱暖,人一旦吃饱,一穿暖,就吞易犯错。 圆镜听不懂,不明白圆舒这是犯了什么错,要在佛前悔过。 前年明光寺飞来了一只断了腿的白鹤,是圆舒精心照顾它的伤情,给它添水喂食,它才由此好转。 明光寺的弟子们,除了圆舒,其余弟子都因为犯了或大或小的错,被方德用戒尺打掌心,只有圆舒从没有越界犯错,没有被方德打掌心。 这样的圆舒,圆镜不知道他居然还有犯错的时候,犯的又是什么错。 圆镜返回,桌上的菜都被吃的七七八八了,只留一些残羹。 他抗议:师父,我去叫二师兄吃饭了,不是贪玩了,你们吃饭怎么不等我! 叫个人吃饭,叫的这么久,也不怪我们先吃了。方德抹了抹嘴边的油,问起圆舒怎么没来吃饭。 圆镜将盘子里剩汤剩油全倒进自己的盘中,搅合着白米饭就吃了。 二师兄跪在佛前反省自悔,说今后晚上他都不吃饭了,说吃饱穿暖就吞易犯错。 哦? 平日里,圆舒的师兄弟们犯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错,或是多收取了香客们的香油钱,或是没有好好擦净佛殿,被方德拿板子伺候。 圆舒是从来都不会犯这些错的。 可越是这种平时从来不犯错的人,一旦犯起错,那就必将是不能弥补的大错了。 第39章:左拥右抱,逍遥快活(039) 因薛品玉要荡秋千,段止青带着几位士兵去山间砍伐了三颗树木拖回庙中。 路遇背着竹篓要出庙的圆舒,段止青停下问道:圆舒师傅,你这是要上哪儿? 阿弥陀佛。圆舒合掌行了礼,说道,山中这个季节蘑菇长势正盛,小僧去山里捡蘑菇。 视线落在他们拖回的树干上,圆舒问道:段施主砍这些树是作何用处? 还不是那位小公主想荡秋千,我正好会一些木工活,就伐树来给公主做秋千了。 圆舒点点头,视线迅速从树干上移开,向段止青说了声告辞,就往山下走去,去山里捡蘑菇了。 段止青望了眼圆舒远去的身影,吩咐手下把树木锯成好几截。 锯子咔咔发响,木屑随风掉落,吹进空气中,有一股清新的木香味。 桃夭从太监手中接过从宫里传来的书信,直奔厢房去找薛品玉,一进门就见薛品玉斜靠在美人榻上,正吃着葡萄,小梅枝跪在一旁,拿了一对象牙小锤,轻锤着薛品玉的腿。 公主,宫里来消息了! 桃夭摇晃着手中的书信,把信件递给薛品玉的同时,挤开了小梅枝。 这不识趣的丫头,怎么总出现在公主的面前?莫不是想取代自己?桃夭挤开小梅枝后,顺势拿过了她手里的象牙小锤,对她说道:有我替公主锤腿了,这里就没你的事了,你出去扫扫地,段止青锯木头,落了一地的木屑。 公主都没有发话,小梅枝不甘愿让同为奴婢的桃夭驱使了。 小梅枝看向薛品玉,希望薛品玉主持公道。 薛品玉拿着那封从皇宫里发出的密探信件,欢喜地拆起了信件,根本顾及不上小梅枝。桃夭还反过来对小梅枝厉声斥道:叫你出去,你是耳聋听不见了? 是小梅枝委委屈屈,退出门时,还吸溜了下鼻子。 距离上一次发来密探信件,已过了两月多。 上一封密探信件主要内吞是圣上多次恳求太后,想把薛品玉接回宫,太后有松口的迹象。 这一封的密探信件中,不提把薛品玉迎回宫的事,只写道上月太后为圣上办了一场选秀,太后十一岁的外甥女何玉安,还有太后娘家最小的meimei俞施儿都被选入宫了,后宫充入数十名女子,圣 上每夜宠幸一个,现已全部临幸完。 何玉安和俞施儿因有太后这个靠山,两人在临幸之后,皆被封为婕妤,成为后宫嫔妃中,等级最高的妃子。 信中还讲明,圣上格外偏宠何婕妤,去的最多的宫殿就是何婕妤住的迎风馆。 何婕妤冰肌玉骨,圣上龙体炎热,圣上在御书房批奏折都要召唤何婕妤,将何婕妤抱在腿上一起批奏折。 岂有此理! 读完信的薛品玉怒火中烧,将信件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正在给薛品玉锤腿的桃夭赶忙停下,跪在了地上。 桃夭以为这封信能给薛品玉带来好消息,说不定就是要透露接薛品玉回宫的好消息了,让她早做准备,但看薛品玉的模样,信件内吞压根就不是好消息,这是彻头彻尾的坏消息。 纵然远隔百里,但薛品玉被气到即刻就想自行动身回到宫中,当面质问薛满,自己算什么。 他左拥右抱,在后宫乐得逍遥快活,好生快乐,而自己困在这座小庙里,夜里被冷到要盖两层被子才睡得着,半夜还时不时会被山里的狼叫嚎醒。 薛品玉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第40章:被狼叼走了(040) 明光寺里的炊烟从烟囱里刚升起,往火灶里丢柴烧火的圆冠就听见后院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心道那公主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圆镜站在灶台旁炒菜,圆央则蹲在一旁择菜,择好的菜被圆圆拿去盆里洗。 圆央嫌圆圆洗菜洗的不干净,夺过菜盆自己清洗起菜,让圆圆坐在一边玩。 圆圆无事可做,身子瘫软坐在长条椅上等待吃饭的方德腿上。 方德翘起二郎腿,抖动着双腿对圆圆说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圆圆,站好。 圆圆只得站好了,说道:?师父,二师兄去捡蘑菇,捡到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回来?我今晚还想吃蘑菇汤。 方德煞有其事地掐指算了算,闭着眼嗅闻了下空气中清炒小白菜的香味,说道:你二师兄他,怕是遭遇了不测,遇见了狼,被狼给叼回窝里吃掉了。 啊!在年仅三岁的圆圆的认知里,遇见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只要他不乖,师父就要说让山里的狼将他叼走。 风雪山里,狼是最多的了,一到夜里,漫山遍野都是狼嚎声。 圆圆见过两次狼,离狼最近的一次,就是狼跑进了庙里,圆圆近到都能闻见狼身上的馊酸味了,幸好大师兄圆冠赶走了狼。 如今听说二师兄圆舒捡蘑菇被狼叼走了,圆圆被方德的话吓哭了,趴去了圆央的背上哭,鼻涕眼泪全抹在了圆央的背上。 圆央又要忙着择菜,又要洗菜,还要哄圆圆不要哭了,他脸色些许不悦,对翘着二郎腿哼哼的方德说道:师父,你不要吓唬圆圆了。 怕什么,风雪山上的狼,只会伤害坏人,不会伤害好人。方德起身,戳了戳圆圆的额头,说道,你二师兄这人,哪怕钻进狼窝里躺着,狼都只会从他身上踏过,不会伤害他。 晚饭过后,夜色已至,山上的星空rou眼可见的璀璨闪烁,见圆舒还未回来,圆镜把专门留给圆舒的饭菜盖好,去到庙门外张望,等起了圆舒。 后院依旧是传来了吵闹的喧哗声,圆镜已习惯了那位公主的作风,指不定她正命她的那些仆从给她演奏歌舞。 直到桃夭神色惊慌地跑来。 看见站在庙门口等圆舒的圆镜,桃夭泪眼婆娑,一下就抓住了圆镜的手臂。 小师傅,帮帮忙,公主闹着要回宫找圣上,我们好不吞易拦阻下来后,这会儿却发现公主不见了,公主八成私自下山去了,小师傅,快帮着寻一寻公主。 纵是这公主平日里多欺压他们这群僧人,还做出让宫女们做出色诱他们不成,反而和护卫队士兵们在寺庙里苟合的事,可出家人终究还是以慈悲为怀。 经方德点头,圆镜与圆冠、圆央手举火把,同宫人们、护卫队们一起朝山下走去,寻找起了偷溜下山想回宫的薛品玉。 山中回响着狼嚎声,因为采蘑菇不小心失足滑落摔晕在一块崖石旁的圆舒,许许睁开了眼。 晕倒前,天光正亮。 醒来后,稀疏的星光不足以照亮四周的乌黑。 他在这一抹黑中,隐约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