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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46-50)

    2023年2月12日

    第四十六章除夕夜的高潮

    谢子衿的一根手指头按住了美人的腿心,伸出中指往狭窄的秘道里不断地挤压前进时,倾城宫主顿时脸颊上的红晕变得更加的深浓了,香口中溢出了叹息的声音。

    她哪里被这样侵犯玩弄过?一对迷离的双眸视线在空中环视飘荡着,不知在看什么,贝齿紧咬捏着玉指,像是忍耐着蜜xue浅出那种羞耻的快感。

    “不……不行,不要这样……”

    “哦?干嘛不行?”

    倾城宫主撒娇中带着哭腔:“坏人,干嘛一直欺负我……”

    她像是羞赧又像是哀怨,在谢子衿听来好像是埋怨自己不要她一直在挑逗她一样。

    谢子衿呵呵一笑揽起了娇喘吁吁的美宫主,一根气昂昂的玉茎杵在了倾城宫主樱红色的蜜唇花瓣口上,摩擦着美人的腿心,惹得倾城宫主羞怯不止,根本无力也不想去拒绝情郎的爱意。

    子衿柔情地吻着宫主,问道:“我要进来了,凝儿……”

    倾城宫主羞道:“你……你要进来就进来,问人家干嘛?我……唔嗯……”

    话还没说完,粗大的guitou瞬间破关斩将顶开蜜唇沉入花径当中,被推开的快感迅速传遍两个人的身体,粗长的玉茎直捣黄龙和美怯的宫主完美地结合,已经习惯了情郎分身的倾城宫主更是爽得舒叹了一口娇气。

    “好……好美!”

    雍州城第一美人的玉门又被谢子衿彻底攻破,并且她含娇带迎,箪食壶浆以迎情郎的彻底插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交合的爱意绵绵长长,两人依偎在一起,爱无所至。

    谢子衿望着美宫主那如脂如玉的雪白玉体不禁爱意更深,他伸手握着美佳人的雪胸软软地揉捏,轻轻抽送腰部五浅一深,轻柔地怜惜着美宫主的身子。

    两人四目相对,柔情惬意,忍不住又唇对唇得亲吻起来。

    倾城宫主的的蜜xue洞口这时已是浪液滚滚,火热guntang的rou茎紧紧地贴着她仍湿濡yin滑的yinchun轻轻抵磨着,前后抽送十分温柔,她感觉到大量的爱意和柔情,一对珠圆玉润的娇嫩美腿也忍不住分开缠住了情郎的腰。

    两具赤裸的rou体缠绵在一起你来我往,谢子衿压在美宫主娇柔滑嫩的玉体上肆意cao着美人,时而三浅一深,时而五浅一深,每一次浅浅的爱抚都是一次戏弄和勾引,引诱着美人的情欲,最后再由guitou和美人的花心作一次深入的探寻。

    倾城宫主不由自主地沉沦在这种柔情蜜意的rou欲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时已开始叫床呻吟,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哀婉悠扬,春意撩人。

    “好厉害……子衿……快点,可以再快点吗?”

    “凝儿……凝儿……唔啊,你好紧,好湿……夹得我好舒服……”

    “呃唔,好硬……顶到那里了,好酥啊……”

    她星眸暗掩,秀眉轻皱,樱唇微张地娇啼声声,好一幅似难捺,似痛苦又似舒畅甜美的迷人娇态,这样销魂的美人模样让谢子衿yuhuo狂升,不能自制,只见他一提下身,将分身向那玄奥幽深又紧窄无比的火热yindao深处狠狠一顶。

    正沉溺于欲海情焰中的倾城宫主被他这一下又狠又猛地一顶,只感觉到他那巨大粗硬的roubang深深地冲进体内的极深处,硕大无比又火热guntang的guitou迅速地在她那早已敏感万分,紧张至极的娇羞期待着的蜜壶花心上一触即退。

    “不行……不行,太过分了……凝儿软了……”

    倾城宫主美妙诱人,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一阵紧张的轻颤,她只感觉到子衿那巨大的guitou在自己蜜xue深处的花心上一撞,立即引发她玉xue最幽深处那粒敏感湿滑的花核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然后迅速又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

    只见她十根修长如笋的纤纤玉指冰雪透明般,痉挛似地抓进谢子衿的手臂里,而美貌动人的美人那一双修长优美娇滑秀腿更是一阵痉挛紧夹住他的双腿。

    随着倾城宫主高潮来临的时候,蜜xue中一阵紧缩收赧夹紧了男人的玉茎。

    谢子衿不禁闭上双眼感受这性爱最美妙的抽搐时刻,这千娇百媚的美宫主那洁白如雪的平滑小腹和微微凸起的柔软阴阜一阵急促地抽搐。

    在那雪白平滑的小腹和阴阜一起一伏的狂乱颤抖中,美宫主那玉润无比的嫣红玉沟中,因情动而微张的粉嘟嘟的嫣红的小rou孔一阵无规律地律动,泄出一股乳白粘稠又晶莹亮滑的玉女爱液,这股温湿稠滑的液体流进她那微分的嫣红玉沟,顺着她的玉溪向下流去。

    这个绝色的北地广寒宫主又一次在自己的jiba下xiele身子,谢子衿那火热的guitou猛地感受的一股nongnong的阴精的冲击,忽然玉茎头上一阵酸麻,他闷哼了一声guitou死死地抵在美人的花心口上,从马眼处就射出了大量浓热的jingye,灌满了美人的zigong。

    唯美又爱意缠绵的性爱结束之后,倾城宫主带着满足睡去了,谢子衿轻轻给倾城宫主盖好了被子,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叹了口气,锁好房门独自下楼准备喝杯年酒。

    本以为过年客栈都十分清净,不料却客人众多,门庭若市,吆喝声和划拳声欢笑声不断。

    想必是流落异乡的人都不愿独自孤寂在房里吧。

    谢子衿是喜爱热闹的人,他也愿意与这些人打些交道,但是基本座位已经占满了,而今夜他也只是想独自喝杯小酒解解连日来的辛劳,于是找了个独自坐着的人的桌台。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叫道:“有劳,拼个桌,小二,上酒。”

    “来咯您呐!”从后厨端着一盘子菜的小二上来,先给他人上好了又走到这来问道:“您要点什么酒?”

    “你们这什么最好?”

    “那当然是咱们这有名的玉冰烧啊,不温就吃凉,越凉越好吃,越凉越吃得热啊!”

    谢子衿奇怪地笑道:“竟有不需要温的酒?有意思,来一壶。”

    “好的您呐请稍候!”

    小二离开之后,不一会儿就上了,谢子衿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打量着一旁拼桌的人,刚才未仔细看只觉这人穿得红黑相配,显现出又喜庆又严肃的感觉,这下他才能细细打量她。

    第四十七章宁红夜

    这女子有着乌黑飘逸的长发,一根玉簪支起红色头冠,颜如仙湖,面如冷霜,腮似雪沙,唇若赤练,虽身披红色披纱,倒也露出两座雪肩,自胸下黑色皮衣束腰裹住直至大腿,紧致平坦,凹凸有致。

    玉臂冰肌玉洁,纤纤葱指美艳非凡,玉腿上一对墨色开领皮裤,脚上一双黑色长靴,只是双目上围着红色的缠巾,看不清全貌,但也诚然能看出来是万中无一的美人了。

    倘若与凝儿与她相比,一时竟然难以分开胜负,只因她一对眸子被红布遮住,谢子衿不禁一怔,怎么如今的美人竟然都如此难以见识,似这种女子不似凡间之物啊。

    她左手桌上放着纯白的一把长剑,清澈透亮,在火红色的蜡烛灯下闪闪发亮。

    谢子衿暗忖道:“美是美,可惜是个瞎子。”

    正当他这样想正要饮酒时,那女子忽然开口了:“你在看什么?”

    谢子衿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你是谁?报上姓名。”

    谢子衿更奇怪了:“你能看见我?”

    “当然。”

    谢子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个瞎子,原来你真能看见我啊,哈哈哈……”

    女子皱了皱眉,觉得他有些面熟,冷道:“你身上似乎有股很强的气场,莫非你是玄教弟子吗?”

    “嗨!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太严肃了,不好玩,对了……你也知道玄教?大姐你哪儿的人呀?”

    女子心里不爽,这男人居然叫自己大姐,把自己说得也太大了,更何况无缘无故被这陌生人拉近了关系更是令她气闷。

    不过这女子也沉得住气,也不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说:“我从昆仑山而来。”

    谢子衿顿时大感兴趣:“哦!厉害厉害,原来你是从西边来的,我也曾到过那里,听说昆仑山上有一对母女长得美若天仙,只是我不曾上去过,只因那山下有一湖十分宽阔,非春夏两季难以越过,对了,你们当地人上山去过么?”

    女子微微一笑,这浅浅一笑真要美死个人了,但她也不说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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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子衿还在漫天长谈:“我听说那昆仑山上有一个宫殿,里面的宫主是出了名的母毒蛇,手段凶残狠辣,不过女儿却良善一些,只是冷冰冰不喜欢说话,这些你知道么?”

    女子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听谁说的?”

    “那边的村民啊,我也忘了,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他们都说那一对母女长得勾人心魄,男人看了就要心智丢失,女人看了就会被毁吞,反正就是两个字:狠毒……所以我说……”

    “你见过?”

    谢子衿一愣:“啊……这,我倒没有,不过……嘿嘿嘿,我倒真想见一见。”

    女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谢子衿嘻嘻一笑,喝一杯小酒问道:“姑娘,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把玩着手中酒杯,也不知透过眼前那块红布看见没看见,只是淡淡地说:“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

    谢子衿哈哈一笑,正要报出自己名号,但是转念一想不方便说,于是编了个名字说:“我叫谢子良,是个老实人,专做编筐的,姑娘你呢?”

    “谢子良……”女子喃喃地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嘻嘻,是吗?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见过呢!姑娘,你相不相信有前世来生啊?”

    女子冷笑了一声,想了起来:“原来是你这贼子,那城门墙上明晃晃地贴着你的画像,你倒不怕死这样与人交谈。”

    她这虽然一向不喜欢朝廷,但也实在看不惯面前男子这么油腔滑调的模样,他这诨号盗圣已经是在城里恶名远昭,无数人都想拿他去领赏,上面说活着的五千两银子,死了的两千两。

    这女子虽然对银钱并无概念,但也对谢子衿并无什么好感,当下起了心思居然想杀了他好拿去换赏。

    谢子衿见这女子认出来自己,慌忙压低声音道:“好jiejie,你……你可别乱说,天下同相者甚多,我……我可不是谢子衿……”

    “哦?我说了你是谢子衿吗?”她冷笑着戏谑地面对着谢子衿,场面

    竟然有些暧昧。

    “你……你别乱说啊,那什么,过年好!我先走了啊……”

    谢子衿吓得立马就要开溜,正要站起身来却被女子握住左臂,奋力一拍按在桌上玉指就往腕心里打入真气,只听得谢子衿疼得高声一叫,众人望了他一眼还好谢子衿连忙捂住了脸。

    “鼻子好疼……”

    众人切了一声又自顾自喝酒聊天,女子放开了谢子衿的手胸有成竹,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却面朝着谢子衿不说话,嘴角有一丝得意的笑意。

    谢子衿翻看自己手腕,只见两条如赤练蛇一样的红线顺着自己的血筋蜿蜒,有逐渐上攀之意,谢子衿顿时大惊不止,这女子居然给自己下毒。

    “不必惊慌,只要你愿意跟我去衙门自首,我就帮你解开,不然的话,等你死了我去换两千银子其实也还可以。”

    谢子衿顿时捶足顿胸,骂道:“你这妖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我方才还心里说你长得美,哪知道你的蛇蝎心肠,天哪……”

    “哼!人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是采花大盗,临死了还居然油嘴滑舌,看来果然如此,杀了你也正好解我一快!”

    谢子衿瞪了这个美女子一眼,恨道:“你要我去衙门自首是死,杀我也是死,不若这样,你把我压去衙门,我们二一添作五你也分我两千五百两银子如何?”

    女子愣了一下冷哼道:“原来是个疯子!”

    谢子衿嘻嘻一笑:“不然呢?我看jiejie你这么漂亮也不像是那种恶毒的人,你就给我解了吧,五千两银子,那得多少一笔啊,你也不想到时候全城的贼都盯上你吧?”

    红衣女子只觉这谢子衿又好笑又可恨,死到临头还这么不当一回事,自己把真气打入他的体内,他若七天之内得不到医治必然暴毙而亡,不过自己也有些事要和他了解,索性就把话给讲开了。

    “你若不肯与我去也行,但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若肯回答我便照样饶了你,如何?”

    谢子衿心想里面果然有猫腻,不然一般人实际上是不会捉他去领赏的,一方面自己在江湖上都不得罪练武的人,并且都极力结交,但凡是知道一点官府脾气的人就知道这五千两不是好拿的,真正到手有五百两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现在的衙门里贪腐十分严重,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不争的事实。

    “你说你说,我要是知道绝对回答。”

    红衣女子平静地问道:“我听说你曾与广寒宫的宫主有些瓜葛,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谢子衿心中一惊,怎么突然问到凝儿身上去了,再想想最近广寒宫被摧毁的事,顿时一阵害怕,难道这女子真的是来取自己和凝儿的性命的?

    当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一句:“你是谁?”

    谢子衿正色严肃,一改之前的放浪不羁,皱眉紧盯着这女子,脚下已然开始着力,随时准备掀桌开溜。

    红衣女子淡淡地说:“现在是我问你。”

    “你不说那我也不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女子面朝着谢子衿,那深红的眼围罩巾后不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竟然把谢子衿看得是心惊胆寒。

    良久,那女子缓缓开口道:“我,宁红夜。”

    第四十八章昆仑山祖西王母

    上回说到谢子衿在除夕之夜遇见一个红衣女子,面吞婉约庄里,只是眼上围着一条红布,身姿窈窕高挺,将与谢子衿八尺一般高了,仿佛柔弱无骨实际内力强劲,只一招就将真气打入谢子衿身中。

    他顿时感觉身体中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左手之上,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但见红衣女子冷笑说出自己的名字,谢子衿顿时大吃一惊,脑中千丝万缕,努力想支出一条清晰的纹线出来。

    “我,宁红夜。”

    谢子衿大吃一惊:“你……你是昆仑圣女!”

    “呵……”红衣女子冷笑一声,连整个酒馆里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一时间空气如寒风刺骨般冰冷。

    话说松潘之西,黑水之北,位于帕米尔高原境中西出西藏,北至青海,有一条号称“天下第一神山”,“万祖之山”的山脉,名叫昆仑山脉,此山神秘险峻,常年大雪封顶,无数人想要探其面貌皆死在谷中,乃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之门”。

    关于她的传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瑶池里最高掌权的仙子西王母就是从昆仑山脉修炼得道的。

    据《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xue处,名曰西王母。”

    而西王母的夫君乃是东王公,也称作东华帝君,传说是盘古大帝与太元圣母所生,乃是极阳之神,而西王母女仙之首,天生阴神,二人相合正是太极阴阳。

    在民间有一说西王母的配偶乃是玉皇大帝,实则不然。

    《中荒经》记载: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围如削。下有石室,方百丈,仙人九府治之。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处无羽,一

    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之东王公也。

    《东荒经》记载: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焉。长一丈,头发皓白,人形鸟面而虎尾,载一黑熊,左右顾望。恒与一玉女投壶,每投千二百矫,设有入不出者,天为之嘘;矫出而脱悟不接者,天为之笑。

    又见野史:立东郊以祭阳,名曰东皇公,立西郊以祭阴,名曰西王母。

    有史料称两人皆为太元圣母所生,帝君为兄,王母为妹,因此两人虽然结为夫妻却遭到众仙的反对,言说二人坏了人伦,因此东华帝君掌管蓬莱仙岛,领袖男仙,西王母则驻守瑶池,率众女仙。

    然而西王母乃是美貌庄丽的女子,又逢思楚之年,心心念念郎君,东华帝君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同样内心煎熬,这一个女有意男有情,但两人明面上却无法真正的相濡以沫。

    时间一长,西王母因着思念身子羸掺,神思虚弱,东华帝君知道后也茶饭不思,心心念念,剑祖吕喦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东华帝君闻后大喜,分化了一个分身下凡为君,又旨意他去殷勤王母,这人便是周穆王。

    穆王奉献了大量的贵重礼品给王母,那妙龄女仙一见就欢喜得不得了,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吗?

    于是西王母亲自去接周穆王进了瑶池,二人在瑶池宫内里自然是抵死缠绵,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羡煞旁人。(注: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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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西王母恳求周穆王和自己修仙合道,共度长生,以享同乐,但是穆王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拒绝了王母赫然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王母不肯罢休,又追下界去与他缠绵。

    周穆王在自己的宫内款待了西王母,大排宴宴,却丝毫不提与她相守修仙之事,从此西王母伤心欲绝,回到瑶池再不问男女爱情,更是严禁女仙下凡与男人相爱。

    而东华帝君从此也没再爱上过任何的女子,顺便说一下,他有个学生叫东方朔,就是那个偷丹的小贼。

    时过境迁,人来往去,昔日的王母已经是瑶池里的女帝,而如今昆仑山女子凋零,除开十几个宫女之外就只剩下昆仑主母与昆仑圣女了。

    昆仑主母由圣女而来,选拔出圣女的女子必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献给王母,以此来表明自己对西王母的忠心和对男人的杜绝,这通常是五感中的一感,分别是:形、声、色、味、触。

    圣女献祭了其中一感之后便能得到西王

    母的祝福,能获得大量的财富和力量,但是似乎这种祝福越来越像是一种诅咒,成为圣女的女子越来越短命,往往死于非命或者命运多舛。

    而原因当然是尽管圣女宣誓不和男子相爱,但最终的结果却往往是爱上了男人,并心甘情愿给男人怀胎生子,这两极相反着实可笑。

    而如今的昆仑圣女便是眼前的红衣女子:宁红夜,从她的装饰不难看出她献祭了自己的双眼,但是很奇怪她为什么还能看到自己,谢子衿也很疑惑她为什么要戴着红围。

    但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谢子衿无暇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就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他不断想着这种那种可能:“昆仑山怎么会打听凝儿的下落?难道她们也参与了广寒宫的摧毁吗?那么她们和刘正卿是什么关系,昆仑山不是一向和官府不和的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结了一下谢子衿只能肯定面前的昆仑圣女绝非善类,她这般狠辣对付自己明显是冲着凝儿去的,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说出凝儿的下落的。

    当下起了决心谢子衿忽然抬头愣了一下道:“凝儿?”

    宁红夜顺着谢子衿的目光缓缓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再猛然回头谢子衿也拔腿而逃往后门窜走了,她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清茶,拿起一旁纯白宝剑站起了身来。

    第四十九章不告而别

    慌忙逃到店门后面的谢子衿心跳不已,他忽然大感事态不好,如今这事居然这般棘手,连昆仑山的人都卷进来了,谢子衿早听说昆仑山的女子做事凌厉狠辣,动不动就断人手脚,抽人经脉,个个都是女魔头。

    当下静静蹲在角落四处观察,那红衣女子并为跟来,翻看一下手腕那两条赤练红线正以微乎其微的速度慢慢向上攀岩,宁红夜说七天之内自己会爆体而亡,谢子衿倒也不是怕死,只是恨自己没有留神中了女魔头的招式。

    他沉声暗骂自己:“谢子衿啊谢子衿,你还好意思号称自己是盗圣,笨得像猪慢得像驴,连那招都躲不过,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蠢材!”

    他骂了自己几声又觉得骂的有些重了,又说:“算了算了,骂了几声就算了,刚才猪什么驴什么的收回,当我没说……”

    谢子衿说完悻悻地望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喃喃道:“娘的,幸亏没人听到,不然糗大了。”

    说完暂时沉住一下心神,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趁早带凝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于是他又偷偷溜回了客栈,宁红夜果然离开了那张桌子不知道去哪了。

    谢子衿心中窃喜:“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想不到自己还会再回来。”

    于是谢子衿偷偷溜回了楼上,打开房门转身关上,正想去床上叫醒凝儿,掀开被子里面却空荡荡的,佳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枕头上留着一封信,谢子衿顿时感觉不好,连忙拆开来看。

    “谢郎亲启,妾赵漱凝留:

    月色韶华,年夜短宵,想我二人相识三年有余,虽聚少离多,但妾心念君不榆滴石,每时每刻,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盼君衣食住行是否安好,走路在外能否安泰,每每与君重逢恍如重生脱骨,喜悦难言,恨不能将身融与君体,与君同生共死,相伴厮守。

    妾本飘零,父亲早去,娘亲登仙,从此孤寂一人,何其痛兮!幸得逢君,方知天下原来如此美妙,万物如此和谐,妾短短二十余载竟比不过与君相爱三年,竟比不过厮守一月,何其感叹,又何其幸运!

    今刘正卿毁我广寒宫,杀我宫女,数百年大计毁于一旦,玷辱天山,乃是羞辱娘亲,羞辱妾身,妾如何能咽下这气?君虽愿与妾同生共死,但妾身怎忍心见君受害?

    此番妾孤身去寻刘贼复仇,倘若不成功也就罢了,望君勿要为妾伤心,君天下红颜甚多,彼等必过妾身更爱甚郎君,况且妾本难活二十五后,至死……也无所可惜。

    倘若妾成功取得刘贼首级,那时便与君共度余生,快活两三年,与君生三两孩儿,再与君修炼《连山》。

    倘若无回,便就此别过,若有来生愿终生跟随郎君,相伴左右侍奉,只为小妾也无怨无悔,有负此言,愿天诛地灭,万死无回。妾赵漱凝留书与谢郎谢子衿。”

    “什么!凝儿!”谢子衿看完惊愕大叫出声,他满眼泪水地望着这封爱意缠绵的书信,上面还留着凝儿的泪珠印痕,尾处还有她的血印。

    谢子衿完全可以想到倾城宫主是如何一边落泪一边写下这封告别书,她必是伤心难忍,声泪俱下,写完之后还要忍痛咬破手指按下指印,来告诉自己是万般无奈才舍自己而去。

    想到这里谢子衿痛哭流涕,大骂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道凝儿心神不定虚弱之时,自己却没有留在她身旁照料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男人的脸颊滴落到信封和,和倾城宫主的泪凝在一处。

    “蠢材!你真是蠢材!”谢子衿大骂自己,如今凝儿不知去向,天色如此夜晚她能去哪儿呢?天寒地冻她单薄的身子受的住吗?

    谢子衿悔恨无及,一时间神思恍惚,坐在床上默默流泪。

    这时从窗外飞身跳进来一个女子,谢子衿回头一看,那人居然是昆仑圣女宁红夜。

    她冷笑了一声:“我道你上窜下跳作甚,原来是要躲在屋子里哭。”

    谢子衿连忙擦干了眼泪收好了书信站起来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宁红夜也不废话:“倾城宫主在哪?”

    “什么在哪?我又不认识她,你赶快走吧,别惹我发火。”

    宁红夜心里不屑一哼,随即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她皱眉说:“你这屋子里有女子?”

    谢子衿凝神假意道:“女子?你不就是女子?你堂堂一个昆仑圣女进我一个男人的寝食,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吗?”

    宁红夜闻后不悦,两步轻盈上前,谢子衿慌忙闪躲,转身抽过腰腹不料左手实在无力,一把扶在衣橱边上,宁红夜又是低身一捉扑了个空,谢子衿翻滚起身忙不迭被一掌击中胸口,顿时后倒几步撞上墙壁,口吐鲜血。

    “咳咳……咳……”谢子衿心中大骇,自己居然虚弱成了这个地步,看来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她的真气严重侵蚀了自己的身体,弄得自己的身手也笨拙不堪,倒在一旁连怀里的信都抖落了出来。

    第五十章昆仑圣女的意图

    宁红夜神色一紧上前就来夺信,谢子衿还想顽强抵抗一下却被一把打开了手掌,疼得他顿时手背痉挛,连连叫痛。

    宁红夜拿起信封快速浏览一遍,喃喃道:“原来倾城宫主真的叫赵漱凝,母亲说的是真的……”

    “妖女,把信还给我……快把信还给我……”

    谢子衿忍着剧痛伸手去讨,宁红夜淡淡地将信扔在地上说:“这么说她已经走了?”

    谢子衿慌忙地折好信封放回了胸口,一遍咳嗽一遍怒气不平地抬头望着这个美色又狠毒的女子,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你带我去找到她来,我就解了你身上的毒。”

    谢子衿呵呵冷笑:“你杀了我好了。”

    宁红夜皱着眉说:“你以为我不敢?”

    “我听说昆仑山上的女魔头杀人不眨眼,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所以我想认识一下。”

    宁红夜面对这种挑衅心中忽然起了怒气,手中握住剑柄正要出鞘,却见身下的这男人一脸不屑冷笑地看着自己,宁红夜原先听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谢子衿乃是一个采花大盗,嗜财如命贪生怕死,如今怎的一点不像?

    再想想刚才信封上赵漱凝写的信,字迹优雅庄严,上面隐约有泪痕还有手指印,一路上不知听闻了多少人说:倾城宫主乃雍州城第一美人,仙姿玉色的一个绝代佳人。她对荣华富贵一点也看不上,怎么就倾心了这么个贼子了呢?

    宁红夜虽然不喜男女之事,但也微微有些好奇,何况如今杀了他反而断了线索,于是她对谢子衿冷笑道:“听说你们二人有些情愫,可是真的?”

    “没有!我不认识她。”

    “哦!原来如此相爱,那就好办了。”

    谢子衿愣了一下,这女子怎么那么肯定,居然能察觉自己说谎话,而且还这么确信斩钉截铁,就算是她看了书信但一般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造假的吧?

    只见宁红夜轻笑了一声,单手拎起了谢子衿道:“带我去广寒宫找倾城宫主,我不杀你。”

    谢子衿挣扎了几下站稳了身子,没好气道:“广寒宫没了!”

    “嗯?怎么没的。”

    谢子衿气道:“你是不是瞎啊?你没看信啊,被刘正卿烧了!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心中微微怒意刚想给他一掌,又见谢子衿嘴角鲜血流出,单手捂着胸口,怕一掌打死了他,于是沉声问道:“那倾城宫主去哪了?”

    “不知道!”

    谢子衿很干脆,他打不过宁红夜索性耍起了无赖,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嘛,打死我看作者还怎么写。

    宁红夜是个冷淡的女子,她对付无赖就是两种办法,要么杀要么揍,大部分是杀,但是如今不能杀他就只能揍了。

    眼看宁红夜的拳头就要朝自己脸上飞来,谢子衿连忙闪躲求饶:“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找倾城宫主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

    谢子衿此刻装作害羞道:“我们可是纯情少男少女,关系不方便官宣的。”

    宁红夜被他这恶心的模样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骂道:“贱人,还要滑舌,找死!”

    她刷得一声拔出宝剑横在谢子衿喉旁,谢子衿急忙唉声叹道:“那你总得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吧?你要是找到她是要杀她,那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算了。”

    宁红夜哼了一声:“我不杀她,你再耍心眼我就一剑杀了你。”

    “那你……”

    “快说!”

    谢子衿没办法,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是坏事,毕竟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凝儿去哪了,这个女魔头武功这么厉害,万一到时候凝儿受困也许还能靠她杀出重围。

    于是谢子衿说:“她如今必定是去天水郡找刘正卿报仇了,我们去上封必定能找到她。”

    宁红夜不相信地问:“天水郡是秦州,刘正卿是雍州牧,她去上封作甚?”

    谢子衿哈哈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雍州是什么地方?咸阳和长安,皇帝能把实地封给他?他那个州牧位置做得难受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宁红夜愣了一下,这政事上她确实不太懂,但是她也没有盲目相信谢子衿的话,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之前可是在他府上住了不少日子,不然你觉得倾城宫主是怎么和我走到一起的?”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推了一把谢子衿,二人走出门外,说道:“我暂且信你一回,若是耍什么心眼想跑我也随你,只是怕你活不过七日。”

    谢子衿被这女魔头压得愤愤不平,心里将她咒了千百回,当下低声骂道:“娘的,看我哪天不把你肚子搞大算我这盗圣的名字白叫的。”

    “嗯?”

    “没……没什么,我说这么晚咱们要去哪啊。”

    宁红夜冷笑道:“你想去哪?”

    谢子衿说:“当然是睡觉了,仙子jiejie,难道你不睡觉么?”

    第一次被人叫仙子jiejie,宁红夜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危在旦夕居然还想着睡觉,不怕随时暴毙而亡么?”

    “嗨!该睡还得睡啊,不然明天没力气赶路的。”谢子衿摇摇晃晃,捂着胸口装作潇洒回到了床上躺下,舒服得四肢舒展伸着懒腰,刚要出言轻薄宁红夜却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

    “啊嘶!你干嘛……”

    谢子衿捂着背嘶哑咧嘴,却见宁红夜靠在床头双手环胸微微低头,似乎就打算这样睡了。

    “那……我睡哪?”谢子衿疑惑问道。

    宁红夜冷道:“我准备了一副棺材给你睡,想要的话现在就送给你。”

    谢子衿挤眉弄眼,心里受尽了这女子的委屈,却不敢明说出来,只是嘴里轻轻嘟囔:“妈个鸡,什么仙子jiejie,连自己开房的钱都没有。”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仙子jiejie好美,我看迷了。”

    “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趁早睡觉,明日好启程赶路。”

    谢子衿无奈,从衣橱里翻出客栈里备用的被子草席暂且在床下打了个地铺,二人各自睡了,一夜安然无话,次日清早被众百姓在鞭炮声中惊醒,迎来了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