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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琴棋书画,擅长女红、厨艺、管家,满足一个贤妻良母的所有要求。别说你们,就是我自己,也想娶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回家。”翟延霖皱眉,这些话,他听着莫名不舒服。翟延霖拧眉道:“程大小姐,你身为闺秀……”“身为闺秀,怎么能说这种话,是吗?”程瑜瑾依然笑的甜美乖巧,“可是,这就是众人眼里的事实呀。这是我多年努力的结果,从一个完美的侯门闺秀,到一个完美的儿媳妇人选。以后,我还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新妇,完美的嫡妻,完美的当家夫人。这就是我的目标,只要我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一直营造这个完美形象,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得知国公府的意思后,也仔细考量过这件事。我能管好国公府,也能管好翟庆,虽然有些棘手,但是夺回大房管家权,将长歪的翟庆扳回正道上,也并非不可能。我付出了辛劳,那蔡国公呢,能带给我什么?”翟延霖听到这些话,已经震惊地完全说不出什么话来。往常所有女人都前赴后继地向他扑来,无论是想做妾的,还是想给他当继妻的,都数不胜数。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你能带给我什么?带给她什么?翟延霖三观剧烈激荡,他是蔡国公,他有人人艳羡不及的财富权势,他还高大伟岸,相貌堂堂,女人们不应该理所应当地爱着他吗?翟延霖不可置信,他习惯了自己挑选女人,从来没想到,竟然有女子站在对面,肆意评估他的价值所在。程瑜瑾才不管翟延霖三观受到多么大的冲击,她继续板着指头算:“如果翟二太太说的没错,以后国公府的家产爵位,都是归翟庆的。那也就是说,我辛辛苦苦二三十年,替别人养大了儿子,自己根本拿不到大头回报,那我何必要替别人养。即使生出了儿子,也不能继承国公府,那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和折损美貌的风险生孩子?再退一步,我即便管家管的再好,日后这些家产也不归我,我为什么要费这些力气,替别人积累财富?”程瑜瑾对着翟延霖笔出三个手指头,说:“财,权,舒服,蔡国公一个都不能提供给我。你凭什么娶我?”翟延霖良久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你简直离经叛道,女子应当柔顺委婉,相夫教子,不求回报,你怎么能张口闭口将利益挂在嘴上?”程瑜瑾却十分不耐烦,说:“蔡国公,我看在你也是威震一方的高官的份上,才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合作就拿出合作的诚意,扯一些善良正义、温良恭让的废话做什么。我能带给你国公府至少三十年的平静秩序,如果你还想让我照顾翟老夫人,校正翟庆,筹码就要再加。这是我的价值,你呢,你能带给我什么?”程瑜瑾完全用谈生意一样的口吻和他商量婚事,这样的商谈翟延霖并不陌生,反而,他和朝中许多人交流,都是用这样利益交换、彼此试探的手法。如果放在朝堂上或者军中,翟延霖很喜欢这种一上场就摆明需求和价码的人,可是放在婚姻中……翟延霖实在适应不来。程瑜瑾仿佛一柄没有感情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划开了他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将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他面前。对啊,那些女人对他投怀送抱,难道只是看中了他的人吗?财富,权势,地位,缺一不可。他一直自欺欺人,觉得是自己英武非凡,魅力大,才引得众多女子倾心,可是,府中妾室,甚至曾经的发妻,哪一个跟着他时,没考虑过国公府的地位,日后的财富?她们都想生一个儿子,瓜分他的家产。翟延霖只是从来不去想而已,他就这样维持着自己可笑的、强硬的男性自尊,半辈子活的自傲自信。但是这一刻,程瑜瑾将一切利益摆在台面上谈,翟延霖才发现自己的自信不堪一击,在程瑜瑾冷静理智、毫无感情的语言中,轰然倒塌。他口中发涩,当换成朝堂中的谈判模式,翟延霖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拿不出来。翟延霖凝滞了很久,干巴巴说:“你若成了我未来的妻子,我会对你很好,金银珠宝你随便提……”程瑜瑾轻轻笑了一声,她的声音不大,但是那一声笑清晰地传入到翟延霖耳中。翟延霖感到难以言喻的难堪。谈判桌上谈感情,无疑是很不上台面的。“蔡国公,你的感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能提供给我什么?”翟延霖说不出话来。程瑜瑾也没指望他回答,自顾自接了下去:“你不能提供给我任何利益,无论是现在的,还是预期的。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说娶我?又凭什么,将我堵在花园里?”你的感情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这一句话仿佛当头棒喝,给了翟延霖最后,也最致命的一击。翟延霖的男性自尊受到极大的打击,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是事实。世上或许很多女子会心软,但是程瑜瑾显然不会。夫婿对她好没有任何意义,她图钱,图权,唯独不图他好。翟延霖如一个贫穷小子般,站在心仪女子的面前,无所适从。他眼睁睁看着程瑜瑾转身离开,神情沉默压抑,良久都没有移开视线。第七十章赏梅程瑜瑾和翟延霖走开后,没一会儿,就遇到了“不小心走散”的程瑜墨。程瑜墨大概猜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问,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默默朝花园走去。这个地方已经离花园很近了,穿过两道门,程瑜瑾就闻到了清冷的梅花香气。程瑜墨自然也闻到了。她忍了一路,此刻终于忍不住,悄悄转头看程瑜瑾。程瑜瑾脸上平静冷淡,一点都看不出方才发生了什么。程瑜墨抿了抿唇,低声问:“大jiejie,刚才我似乎看到了蔡国公府的下人。”程瑜瑾知道刚才的事瞒不过她,索性点点头,大方承认了:“没错,我刚刚无意遇到了蔡国公。蔡国公要去找翟老夫人,听说翟老夫人现在在和祖母说话,就过来问了我两句。”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然而程瑜墨知道,这些话都是乔饰。程瑜墨应了一声,没有深究。她低头想心事,忍不住又去瞧走在自己身边的人。程瑜瑾今天穿了身白底描金上袄,下面搭着浅红色百褶裙。来陪太后还愿,她总不能穿一身白,于是便在守孝和喜庆中折了个中。虽然衣服颜色素淡,但是衣料却是一等一好,看着并不寒酸,反而衬得她如雪中白梅,清艳出挑。程瑜墨站在程瑜瑾身侧,从程瑜墨的角度看,程瑜瑾的侧脸线条精致,皮肤莹白,宛如细瓷。袄裙本来就显端庄,穿在程瑜瑾身上越发庄重贵气,她缓慢行走在梵音阵阵的香积寺中,竟然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