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烂醉
艾尔海森修长的手指敲到桌子上，时钟滴滴答答的走了很久，夜早就深了，艾尔海森终究站起身，出了门。 在熟悉的店里，看到了熟悉的人趴在桌子上，卡维似乎醉了个彻底，手却抓住酒杯，颤抖举起来，在空中晃动，似乎想找谁碰杯。 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天是第一场学院杯比赛，下一场在两天后，今天稍微放纵一下，似乎没什么事情，可是，这也喝的太…… “艾……艾尔海森前辈……卡维学长好像，喝多了。”坐在对面的学弟战战兢兢的开口，似乎怕艾尔海森吃了他们似的。 “嗯，我自己看到了。”艾尔海森准备坐着等卡维醒来，让他给卡维搬回家，这种事情可能性并不大。 卡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艾尔海森，突然间挣扎着起来了。 卡维手里拿着一瓶酒，一瞬间冲出了酒馆，甚至连艾尔海森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抓住卡维。 “艾尔海森前辈……卡维学长他……” 艾尔海森并没有多说话，转身就离开了酒馆，他大概知道卡维会去哪里。 并不着急的艾尔海森顺路买了一点东西才回到家门口，卡维果然坐在家门口。 “大名鼎鼎的建筑家卡维居然回到我家来了啊，我以为你会在酒馆里待上一整天呢。”艾尔海森感受到了卡维的不对劲。 卡维并没有抬头，只是一遍遍的喃喃说着:“可是……我还能去哪里……我没地方可以去了啊……我害死了……父亲……我早就没有家了……不是吗？” 艾尔海森皱了皱眉，但一瞬间就松开了，似乎他还是冷冰冰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空了的酒瓶滚落在地上，最后顺着一节节台阶，掉了下去，摔碎的声音很响亮。 艾尔海森知道因为白天比赛的那个事情，卡维现在又陷进了在他眼里，可笑的自我处刑的时间。 “要我说，你与其在这里垂头丧气，倒不如好好准备学院杯，那样的话，还能有钱补房租。”艾尔海森并没有怎么留情面，只是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的评价。 可是卡维却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然后缓缓蹲下，抱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过了好久之后，卡维伸手抓住了艾尔海森的裤子，低着头，颤抖的坐在地上。 “我害了我的父亲，所以我父亲才会死……我拖累了我母亲，母亲才会离开……所有人都走了，他们只留下了房子和钱，而我却把这些都卖了……” 卡维的声音不大，艾尔海森却听了个清清楚楚，卡维的声音里面全是痛苦，声音在颤抖。 “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是最拖累别人的那一个，对吧，艾尔海森……我知道的，其实你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住的，可为了收留接济我……你是不是烦透我了其实。” 卡维的手松开了，颤抖的站起身，这次换成了艾尔海森抓住了卡维。 艾尔海森并没有多言，而是一把扛起卡维，直接打开门，带着卡维走进了房间。 “艾尔海森，别对我好了……我知道的其实……我其实都知道。”卡维挣扎着。 却没想到，艾尔海森直接把卡维丢在沙发上，然后掰起卡维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你其实知道什么？知道大建筑师卡维是个废物？害了所有人，还是你学会了读心术，知道我心里怎么看你？”艾尔海森直接撕开了卡维的衣服。 “……艾尔海森你……干什么……”卡维的酒一下子醒了。 艾尔海森并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但是对于卡维，终究能回答的都尽量回答他。 “看不出来吗？须弥的大建筑师，既然你觉得自己交不起房租，是废物，那我只好自己从你身上拿房租了，你也不用感觉不好意思，是我要你rou偿的，你不喜欢大可以出去告诉风纪官，我要对你做些什么。” 艾尔海森的态度太过认真，卡维不知道该不该信。 “可是……这种事不是两个相爱之人才能。”卡维似乎忘记了最开始自己在思考什么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想让我承认我爱你？还是什么。”艾尔海森已经把卡维的衣服撕了个干净，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哈？艾尔海森你……爱我……？”卡维仿佛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不过按照他这个人的性格，还真的可能是第一天知道，于是卡维就呆在了原地。 “嗯……是的，你第一天知道吗？”艾尔海森又一次肆意的吻了卡维，甚至咬了咬卡维的唇瓣。 卡维看上去仿佛恋爱经验很丰富一样，可是其实完全是情场小白，别说撩拨艾尔海森，连回应都做不到。 “可恶这家伙怎么那么熟练啊好像……”卡维脑袋里只剩下这充满怨气的念头，全然忘记了最开始自己在沮丧什么。 艾尔海森是最擅长如何哄好emo时的卡维的人，是最了解如何转移卡维注意力的人，这次的emo来势汹汹，再加上牵扯到卡维父亲的事情，可以说事态已经严重到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这番举动完全是出于下策…… 等等……艾尔海森一顿，真的是出于下策吗？艾尔海森轻轻嘲笑了自己一句，“这个时候还装正人君子，艾尔海森，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哪怕再天才，再学习好，我照样是饮食男女，我照样有需求，这是根本不能回避否认的问题。” 艾尔海森想起上次让卡维帮自己买抑制剂的时候，卡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求他一次，结果被自己一句话堵了回去，最后变成风史莱姆飞去买好，再飞回来。 艾尔海森承认自己当了回饮食男女，也乐意当这个饮食男女，更何况对面是自己一直都欣赏喜欢的卡维。 而卡维的脑海里突然间也响起一句话，“我对你的夸奖都是真心诚意的……” 卡维突然大脑短路了一下，如果艾尔海森说的是真的，他一下子想起曾经那些被自己误以为是阴阳怪气的话，“天才建筑师……” 或许，卡维，你是不是该相信一次…… 艾尔海森见卡维发呆，也非常不客气，拉住卡维两条腿就往自己拉近。 “诶诶诶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