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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徐杳欲自杀

    是死是活,要杀要剐,徐杳想死个明白。

    就这么过了三个月,这天,徐杳依旧等着那个男人来投喂自己,可门打开后,那人却并没有进来。

    “过来,杳杳。”

    听到男人喊自己的名字,让徐杳有些惊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看来他确实认识自己,之前看这人有些眼熟,一直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徐杳缓缓向门口走去。

    迈出地下室门口的那一刻,徐杳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把眼角的泪意憋了回去。

    窗外,夕阳嵌在火红的云层里,半挂在将黑未黑的夜幕中。

    室内明亮的灯光充斥着整个客厅,整个别墅是现代与古典融合的中式装修风格,雕刻精美的家具、摆放考究的瓷器,处处彰显着屋主不俗的品味。

    墙边的紫檀木半圆桌上,白玉瓶里红梅盛开,梅香萦绕鼻尖,与地下室相比,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瞬间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不容徐杳多思多看,江尘牵起她的手,引着她来到餐桌前就坐。

    徐杳默默地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清蒸鲈鱼,白灼菜心,椒盐虾和莲藕排骨汤都是她爱吃的。新鲜的菜色和弥漫的饭香撩动着徐杳的味蕾。

    可她的心却在下沉,显然,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十分了解自己的饮食喜好,看来绑架并非心血来潮,自己遭遇的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也让徐杳心生警觉。徐杳虽然年轻,但她不傻。一个男人,囚禁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心里要图谋些什么,徐杳还是能猜到的。

    想到这,徐杳有些紧张,艰难的咽下一口他夹过来的鱼rou,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慌,徐杳,你可以的。”

    现在,她尽量放缓动作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在心中疯狂地给佛祖磕头,求他老人家一定大发慈悲,别让这个恶魔有什么邪恶的想法。

    这次佛祖显灵了,一餐饭吃的沉默寡言,江尘却没有别的什么心思,只是在带徐杳回地下室的时候给了她一摞衣服,便锁了门。

    暂时逃过一劫,徐杳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有种虎口脱险的感觉。

    一件件地展开手中的衣服,徐杳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清一色的旗袍和蕾丝内衣做工甚是精致。

    旗袍!旗袍?徐杳灵光一闪,大脑深处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她终于想起了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了!随着记忆的苏醒,徐杳内心一阵恶寒,下意识地把手中的衣服扔的远远的。

    那是三年前,苏阳的意外去世对徐杳打击很大,徐mama知道从高二期末开始,徐杳苏阳俩人就常常一起学习,为了考进同一所大学,俩人咬着牙互相鼓励着备战高考。

    徐mama并没有过多反对俩人交往,只告诉徐杳,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高考成绩理想,小情侣一起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日常相处中,苏阳对徐杳照顾有加,举止有度,徐mama默默看在眼里,心底里对苏阳更满意了,俨然把他当成未来的女婿。

    可一场意外的车祸打破了平静的生活,徐mama心痛之余更怕徐杳撑不下去,日夜不离的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生怕她想不开做了傻事。

    徐杳虽然难过,但不忍心母亲跟自己一起熬着,慢慢的开始让自己忙起来,以此分散精力。

    之后的一天,徐杳偶然的在网上了解到当地有一家颇有名气的旗袍工作室,便跟徐mama说想订制两身旗袍。

    母女二人在一条古宅重点保护街区找到这家叫“锦玉”的旗袍工作室,而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刚才跟徐杳共进晚餐,送她衣服的人。

    现在再想想,徐杳只记得和他仅有两面之缘,甚至连他名字徐杳也想不起来,而这个男人却在三年后囚禁了自己。

    如果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徐杳还觉得事情有所好转的话,现在她已经对逃出去,或是求他放了自己这两种想法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这种“我为鱼rou,任人宰割”的境地让徐杳很崩溃,此时,徐杳求生欲降到最低点,她不能承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想想就浑身发冷,恶心的不行。徐杳想在这个恶魔对自己动手前先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了轻生的念头后,徐杳扫了一圈卧室想寻找趁手的东西。这时,床边的床头柜吸引了她的目光,徐杳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抬起柜子就往浴室的玻璃门上砸去。

    她想砸碎玻璃割腕自杀,可砸了几次玻璃纹丝未裂。

    眼看割腕无望,徐杳又走向浴室,她只身躺在浴缸中,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流淹没自己的身体。

    当水漫过徐杳鼻子时,徐杳开始感觉到嗓子发紧,呼吸困难。

    活人想要活活淹死自己还是太难,一般人没有这样的勇气,徐杳也不例外,呛水的窒息感击退了她刚才的满腔决绝。地下室内只有剧烈的咳嗽声和哽咽声掺杂着响起。

    这一刻,徐杳无比痛恨懦弱的自己,哆嗦着坐在浴缸中,捶打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脑海里有万千不解,她想不通,被囚禁的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要囚禁自己?

    她的生活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吱呀”一声,门又打开了。徐杳瑟缩着,听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抖动着比刚才还要厉害。

    “你知道吗,有比死还痛苦的方式可以用来发泄情绪。”男人依靠着玻璃门看着一身狼狈的徐杳,凌厉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屑的意味。

    “为什么要囚禁我?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地方冒犯过你。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受不了眼前男人活死人一样的做派,再这么下去她要疯了。

    闻言,江尘弯了弯唇角,弯下腰用手揽住徐杳的头,逼迫徐杳与他对视,“啧啧,不记得?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可真是无情又伤人。”

    “啊”突然他用力的把我提出浴缸,扔到床上。

    “想死是吗?你还嫩点。”江尘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又残酷,这还是徐杳第一次见他发疯的样子,她吓坏了。

    徐杳看着欺身过来的男人把她双手用力的抓住并举过头顶,再用绳子紧紧捆住,又从怀里掏出一节铁链甩过房顶的横梁上。徐杳隐约猜到这个变态是要把她吊挂起来,她扭着身子激烈的反抗着,“你这个变态,你会遭报应的!”

    “是吗?哼~你就是我的报应。”男人力气很大,说话间徐杳已经被挂在垂下的铁链上,江尘一拉铁链,徐杳身体就跟随铁链的升高而离开了地面。

    徐杳虽然不重,但身体重量往下坠,整个人被迫在空中摇摆着,手腕和肩关节被拉扯得越来越疼,她只好绷起脚背,用脚趾支撑在地面上来缓解上半身的酸痛,可时间一长,脚趾也因吃力太过,痉挛抽搐。

    被吊起来的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真是想死死不了,只能活受罪。

    看着徐杳痛苦的挣扎,江尘似乎很受用,他很享受驯服猎物的过程。

    江尘慢慢靠近正忙着努力协调身体的徐杳,伸手一下一下丈量着手中曼妙的身体,从臀到腰,再到胸,肆无忌惮的手指越来越往上。

    当手游走到凸起的锁骨时,江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吓得徐杳也不敢再乱动一下。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江尘突然手掌上移用力攥住了徐杳的脖子,胳膊一抬,手里的女人就被提了起来。

    徐杳第一次觉得自己力量的渺小,脖子被人攥紧,她感觉到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不想死了,也不能死在这,她不要死在这个恶魔栖身的地方。

    她要求他,想开口求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渐渐的,徐杳感觉自己眼珠凸起,意识模糊,还差一口气就真的要被掐死了。

    江尘却猛地松开了手,“这个没人性的变态!!”死到临头的徐杳也不忘在心里咒骂着眼前的人。

    徐杳整个人再次重重的往下坠落,手臂被拉扯更疼了!“啊!咳咳~咳~”

    被松开的一刹那,徐杳强忍着疼痛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咳咳咳~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错了,我不会再寻死了。”

    徐杳听着自己说话的嗓音都在颤抖。她第一次感觉人活着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口气是很幸福很奢侈的事。

    这种骨头和肌rou被撕裂开的痛楚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听到满意答案,江尘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徐杳的脸,似乎在夸她够识时务,便解开绳子任由无力的女人瘫倒在地。

    “自己好好想想吧!”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