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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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班级里来了一位插班生,大家都感到新奇。白发碧眸的帅气少年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在看到雏森的时候,眼中浮现了一些波动。 雏森有些惊讶,他……是小白啊! 他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小白居然都长这么高了!正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在对方报出名字前就马上确认下来。毕竟他的个头窜得也太快了。雏森记得在他离开空座町时,可还没有她高呢。 雏森有些高兴,但也有些紧张。 毕竟……小白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当初的事情,是小白帮了她。也是因此他离开了空座町。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不可能安然度过这几年。 现在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回来? 雏森越想下去,心中就越来越不安。直到对方彻底落座在了她的身侧,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僵硬。 雏森没敢主动和新的同桌打招呼,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反而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上了一节课。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我了?”下课后,日番谷终于耐不住了,他主动看向雏森。 “……没有,只是有些惊讶……”雏森身体紧绷,心中嘱咐自己,让自己放松一些,这才转头看向日番谷,语若平常地跟他说起了话:“没想到狮郎你现在长这么高啦,声音也变了,所以有点不敢认你,哈哈~”说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听到她没用以前对他的昵称,反而只是喊着他的名字,这样显得生疏不少。日番谷轻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但嘴上却故意调侃说:“难得听你正正经经地喊我的名字。” “唔,嗯……”雏森有些尴尬地应了两声。 毕竟现在的小白看起来可没有以前好欺负了……他不出声又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实在是很冷……妥妥的一个冰山系呀……雏森可最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人了。 然而日番谷的碧绿眼眸紧盯着雏森,好像想看穿她的所有想法一般,“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吧。” “啊……?”雏森有些惊讶地看着日番谷,她以为他其实很不喜欢那个昵称,毕竟以前他总是反对她叫他小白。 “听习惯了。”日番谷加了一句。 “哦……好吧……”称呼的事情而已,没必要过多纠结,既然小白自己都不介意,那她当然就更不介意了,雏森答应了下来。 周围的同学本来就对这个新来的同学很感兴趣,看到对方与雏森交谈起来,都有些好奇和羡慕。 有胆大开朗的男同学故意调侃说:“雏森你运气可真好,又来一个帅哥!” “……”雏森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但注意到日番谷因为这句话而看向她的眼神后,脸上缓缓升起了热意。 帅哥倒是说得没错啦……但是什么叫“又”! “去去去,你吃柠檬了这么酸?”露琪亚拍了一下出声调侃的男同学。 “哇,朽木你出手太重了吧!”男生躲了一下,又嬉笑了一下:“雏森你的学长男友呢?这几天都没看到他来找你,咱们雏森这么抢手,要有危机感才对啊!” 日番谷听得额角一跳,碧眸紧盯着雏森,他飞速抓住了关键词,用那自带冰冷感的悦耳声线缓缓启唇问她:“……学长男友?” “不、不是啦!只是学长!”雏森出声反驳。 “明明约会啦!不少人看到过你们俩去画展哦~”男生还嫌不够热闹,又添了把火,结果就是又受到露琪亚一记重拳。 “大男人这么八卦,闭嘴吧你!”露琪亚忽然听到画展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一拳锤开了多嘴的男同学,阻止他说出更多的信息。 “呜哇!我闭嘴了,朽木老大,手下留情!” 露琪亚也是这才知道,雏森和平子一起去了那个“虚妄”的画展?那就有点不妙了…… 这么想着,露琪亚的脸色也有些不好了起来,她有些忧虑地与黑崎一护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有些紧张地看向雏森:“小桃,你和平子……学长,去了画展啊?” “啊,是啊,不过那天好像画展出事了,我们就走了……” “哦,这样啊。”露琪亚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应该这么简单才对。 那天她和一护是解决掉了那只出现在展馆里的虚,可那只虚分明是追着什么人才出的展馆。它到底在追谁不得而知,但它在展馆内吞吃了人类的灵魂,就必须消除掉它。 她只希望雏森和这一切没有关系就好,毕竟虚的诞生也是因为…… …… 雏森并没有告诉露琪亚和平子学长她那天看到的事。 因为在画展的那天,雏森彻底见证到了朋友隐藏的秘密是什么,但露琪亚不愿告诉她,或许有她的理由,雏森也无意去戳破对方的秘密,便还像往常那样与其相处。 但那日过后,平子学长也忙了起来,这些天都很少出现在雏森眼前,她发过去的问候信息也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平子学长不会不回她的消息。 雏森垂下眼,这种“失联”,让她倍感熟悉——这是异常。是她习以为常并接受过无数次的异常。 她开始思索起自己身边的人的共同点。 露琪亚、黑崎君、还有平子学长和小白……他们都能看到那种怪物,前两者甚至还能与其战斗,甚至是消灭他们。 而小白离开空座町的这几年去了哪里,雏森也不得而知。当初她问过,小白说要她不要问,他离开后也不要联系他,他会处理好一切。 雏森信以为真。小白离开的第一年,她也会给对方发一些讯息,对方也同样没有回应过。雏森实在很担心,就没有遵循小白的嘱咐,头一次给他拨去了通话。 而她得到的回应是——查无此号。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异常的失联。再后来,露琪亚也是如此。到现在,就连平子学长也…… 或许是要到某种特定的时机,他们就会与她失去联系……或者说,是失去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没错,雏森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她是真的活在这个世界吗?她周围的这些人……都是真实的吗? 自从噩梦开启的那天开始,雏森就时不时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她在一片黑暗中,听到奇怪的敲击声。有时她又在幽暗的海底,她漂浮在冰冷的水里,却又感觉不到寒冷,仿佛已经与其融为一体。 那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受,真实得就如同现实一般。雏森甚至能感受到,水流从她的指缝间流过的触感。 可当她睁开眼,这才发现之前她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她眼前的,才是她真实存在着的现实。 到底哪边才是真正的现实呢? 她想,如果她直接去询问,他们会告诉她真相吗? ——不会的吧。 雏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她现在其实面临着两种选择:是一如既往地无视掉众人各自隐藏的秘密,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还是打破这种不正常的平衡,去探寻他们不愿揭露的禁忌? 而第二种选择,将会有很大的可能——将她自己也完全剖开。 …… 放学后,日番谷和雏森一同走着,他主动询问说:“桃,现在还住在那里吗?” 雏森脚步顿了一下,很快恢复了节奏,“嗯,是啊。” “……”日番谷有些没想到雏森还会住在原来的地方,他侧头看向雏森,由于他现在比雏森高了不少,雏森又稍微低着头,他没有看到她此刻的神情,于是只好说:“要我去陪你么?” 雏森听得出来小白在关心她,心下放松了一些,语气也恢复了一些以前的活泼:“这不好吧?男女有别……” “呵……这话你自己信吗?”日番谷嘴角勾起弧度,眼中也升起了一些明显的笑意。 他们从小就熟识,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关系要好的时候,幼时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也是有过不少次的,更别说她还把他的床给尿了,在家人慈爱的调笑目光下,她噘着嘴不好意思承认,最后让他背锅…… “我可是连……”你尿了几次床都还记得。 “停!!不许说!!”多年的默契,日番谷一张口,雏森就知道他又要重提黑历史,就赶紧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 日番谷那纯净的碧绿眼眸带着笑意,好似冰山融化,有些微凉的唇印在了雏森的掌心,她动作一顿,连忙撤回了手,耳根不由自主地发起热来。 温暖又有些不言而喻的气氛升了起来,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日番谷主动牵住了与他并肩而行的雏森的手:“桃,别怕,我回来了。” 雏森本想挣脱的动作也因为日番谷这句难得温柔的话语而停了下来。要知道以前他可是除了损她还是损她,难得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正常又暖心的话。 雏森只觉得心中压抑的许多情绪几乎在听到他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好像要彻底溢了出来,再也压抑不住,遏制不住。 他说别怕。他说他回来了。 雏森想,她在教室里看到日番谷的那一瞬间,心底涌出来的猜忌,她大概是压抑到彻底疯魔了。她怎么会、又怎么能怀疑小白呢?他明明,一直都在帮助她、保护她。 强烈的委屈与愧疚同时涌上心头,雏森没有再挣开日番谷的手,反而有些用力、又有些颤抖地回握了回去。 一路迎着落日前行,两人泛着凉意的手交握了许久,终于开始汲取对方的温度,直到变得温暖又炙热。 …… 雏森带日番谷回了家,她想小白刚回来,估计一时也没有地方住,反正她这里有空房,以他们相互信任的关系,就算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小白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又一次来到雏森的家,在日番谷强大的记忆力下,他能看出这里连陈设都与几年前无异,他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或许当初他不该直接离开,让雏森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他以为,他为她解决好处理好一切,让她放心下来,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是对她的保护。可是,一切如往常同样的摆设,无一不说明了,她并没有放下过。而他,就这样将她扔在了这里,独自备受煎熬。 他好像每一次,都没有真正地保护好她。 日番谷再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同时他也有些迷茫,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