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陌生来客-上（降谷X柚木）
场景卡当然只是场景卡。 但作为一个来自高维世界的近人工智能相关的数据段，柚木晃生的场景卡中所携带的信息是完全超出人类所能想象的极限的。 那部分数据被回收之后固然被柚木自己的数据意识同化、但曾经蕴藏的内容不会消失，柚木当然也能仔细查看当初被他简单跳过的——属于“笼中鸟”的剧情卡中自己的记忆。 两天后，和他约定好做一次类似的预演的降谷零发来了消息。 ——做好准备了吗？就像是……之前萩原的那张场景卡一样，我们从最开头的状态开始……预演。 柚木明白降谷的意思。 ……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伪装成快递员的陌生人。对方敲开了毫无防备的他的家门，然后——侵犯了他。 柚木和萩原完成过这张场景卡。但萩原预演坏人时也演的不算多像，所以那可真是半分暴行的要素都没有，所有像是陌生人的表演都全然是情趣。 ……这次，会有一点不同。 哪怕双方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恋慕的心意——他们也要顺着剧本来走。降谷零说过如果中间他觉得接受不了可以使用特定的词语叫停…… ——哪怕这个形容听起来就像是什么暧昧的色情游戏，他们也知道并不是这样。 他站在客厅的玄关口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是平日里习惯了的模样。他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看起来毫无防备；而家里到处都有的润滑油也就这样随意地摆在鞋柜上面，看起来是常被使用、却依旧游刃有余的容量。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邮件发送回去。 ——我准备好了。 静默地等待了几分钟后，他听到了门铃被按响的声音。 ＊ 会按门铃的通常只有负责外卖和快递的人员。 在曾经遭遇过一次外卖员……的袭击之后，柚木晃生已经学会了谨慎。他在开门前从猫眼确认了门外没有人，这才小心地卸掉门上的防盗链条，打开家门——准备拿取自己已经预定好的网购的商品。 然后下一秒钟，有一只手从门外伸进来——带着白色的手套，握着冰冷的黑色的枪支。 陌生的、带着虚假的笑意的声音响起。 “嗯——应该说，初次见面，柚木君。我可是……已经看着你很久了哦。” “！” 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拉门，对方却已经牢牢地卡着门打开的距离闯了进来。 娃娃脸的年轻人有一头灿烂的金色短发、还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他紫灰色的瞳孔里盛放了在柚木严重格外虚假的笑意，凑进了柚木的脸颊。 “别那么害怕啊。”那个温柔而动听的声音如是说，“只是想要认识一下而已——柚木君，我的名字叫安室透……不请我进来坐一坐吗？” 他暗示性地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枪。 柚木晃生僵硬着抬起头。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了。这张脸和这个性格……吸引来了温柔对待他的恋人，也同样招惹来了不止一次危机。 “你想要什么……？”他颤抖着说，“如果是钱——” 娃娃脸的年轻人抬起手捏住柚木的脸颊，端详他闪躲的眼神。 “……这个反应。不是吧——已经被捷足先登了？” 柚木慌乱了一瞬。 ＊ 在预定好的剧本中。他在两年前和还是警校生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交往、然后遭遇了来自诸星大的、持续的侵犯；几个月前，找上门来的绿川佑带来了第二段梦魇。他几乎已经开始努力适应这样混乱的生活——然后，他遇到了第三个人。 ＊ ——捷足先登。 难道说，这个人、是抱着和诸星、以及绿川相同的想法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僵硬着回答，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如果是过去，他甚至很难这样和陌生人做交流。但他遭遇过两次类似的事情……如果只是努力逼迫自己说话以避免相同的境地—— “唔。” 安室反手关上了背后的门，就这样站在玄关里审视了片刻柚木晃生的反应。 然后他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 “这可真是……我还以为柚木君天性yin乱，两个警察还满足不了你，你主动找到的另外两位——这不是根本就是被迫的吗？啊……这下可头疼了，我可不想把预备要拿到手的功劳让出去——” 柚木晃生：“！” “——你怎么、知道——” 灼热的呼吸突然迫近。 “我说了。”安室的声音很温和，但这份温和地下潜藏着恶意，“我看着你很久了。柚木君。我看到过你的两个男朋友找上门——看着你的情人被你迎接进去……能接连吸引到这么多人，让我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他舔了舔嘴唇：“虽然目标不完全是这个，但能得到对应的加成也不错——” 在柚木晃生惊惧的目光中，他低声呢喃，如对情人的耳语。 “这样好好地把身边的人的时间错开——你不想让自己的两个男朋友知道你还在持续不断地、接受来自罪犯的侵扰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研二和阵平——有保护好我——” “诶？我还以为你是羞于对他们承认自己的经历……”安室拖长了声音，看到柚木被说中又不肯承认的表情，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既然不是，那真是太好了。”他这样说，“柚木君既然对这样的事情能接受下来……那么，刚好，我也对柚木君很有兴趣——介意加我一个吗？” ——恐慌。 ——惊栗。 ——畏惧。 有那么一瞬间，柚木晃生的心跳剧烈到他想不顾一切地喊出和降谷零约好的安全词。 他在用虚假的记忆模拟情景。所以对他来说，这一切就好像是他真正遇到了陌生人、即将遭受屈辱的侵犯。 ……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 但理智在艰难地思考并理解着情况。 ……在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或许真的会被吓到昏迷过去。 但第二次、不，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第三个陌生人。 他视作孤岛的家已经不再安全。 ——所以，这一切将会变得可怕而痛苦，但因为经历过太多次，而居然、变得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想要说自己不害怕，想要说自己已经记住了他的面容之后就会报警，但最后，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细弱的声音，只是“请不要告诉研二和阵平”。 这就是屈服的意思了。 安室注视着柚木看起来几乎要哭泣的脸。 和照片上的有区别——或者说照片上的柚木晃生已经足够好看，而真人、露出这样软弱的表情的时候，简直…… 他凑近柚木，在对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闻到了柑橘的沐浴露的香气。 ——像是兔子、像是小鹿，又像是绵羊。 是无害的小动物、以供赏玩取乐的珍品。 ——如果送去拍卖的话，大概能获得惊人的报价……但既然正巧是他的目标，那、还是留作自用比较合适。 ——哪怕已经被捷足先登，放在柚木晃生的身上，也可以视作由青涩变得熟透的优点。 “好啊。”他带着点愉悦地答应下来，“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双眼睛投来了畏惧的视线。 湿润的眼睛眨了眨，有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柚木晃生先前带着点抗争的态度全然消失。他垂下头，露出温柔顺从的模样。 “……您、想要什么呢。” “首先，叫我的名字。” “安室……透君。” “嗯，好孩子——”安室托起柚木的下巴，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亲，又逐渐把嘴唇的位置挪移了一点。柚木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又迅速僵住了身体。 枪被放在鞋柜上、就在润滑油的边上。手臂环住他纤细的腰肢，炙热的亲吻落在了嘴唇上。 他紧紧地咬着牙齿——但只是被在臀部暗示性地一捏，他就颤抖着张开了嘴，任由陌生人的舌头滑入口腔，侵犯起他的唇舌。 ……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凶暴的罪行。然而他不敢说、不敢阐明真相……于是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做得也越来越过分。 偏偏他拥有这样的身体，哪怕遭遇再过分的侵犯，也总能恢复良好。 那张漂亮的面容上痛苦清晰可见——但对于施暴者而言，这反而是最好的嘉奖。 ＊ 真是——太漂亮了。 安室愉悦地、近乎粗暴地亲吻着他的受害者。 柚木在他的怀里微微地发抖，但并不敢再流露出抗拒的态度。于是安室从他的口腔中吮吸走唾液、攫取走空气——嘴唇分开的时候，柚木的嘴角牵出一道色情的液体的丝线，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也因为缺氧而浮起一点薄红色来。 “做得不错。”安室将目光落在他水润的嘴唇上，然后仿佛是闲聊一样地询问，“被用过喉咙吗？那两个甚至警察——又或者，我的另外两位同行？” 柚木不知道安室所说的“同行”甚至根本就是同事。 他只是咳嗽了几声，努力地尝试着找回呼吸的频率，又低声回答：“……有。” “那么，你应该也还算熟练了？”安室拍了拍自己胯间的位置——在那里，有一团微微鼓起来的东西顶着布料，看起来又鲜明又有存在感。 柚木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手伸过去想要替安室拉开裤链——但安室透又阻止了他。 “用嘴。”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令。 柚木晃生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慢慢地跪了下来。 狭窄的玄关内，他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睁开。类似的事情也已经试过，因此他不算太笨拙地、用牙齿咬开了安室的长裤的裤链。 里面是被内裤所包裹的一团鼓鼓囊囊。他咬住内裤上端的位置，把里面已经硬起来的性器释放出来。 深色的、粗长的一根。看面容是混血的安室透在这里也充分体现了他作为混血的优势。柚木鼓起的勇气几乎被吓没了一半，但最后还是张开嘴，伸出舌头，先舔了舔那根性器的前段。 ——他很熟练。 为恋人做koujiao时是抱着爱意去做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不喜欢弄伤他、或者让他难过，但前者确实因为深喉而有享受到，后者又有看颜射的性癖——所以柚木在床上总会主动这么做。他喜欢他们、所以也愿意为了他们去学习、熟练那些技巧。 而……面对侵犯者，他的熟练变成了被动的技能。 ……不熟练一点、主动一点就会被按着脑袋、像是被cao后xue那样cao喉咙。那样太疼、太难受，甚至会窒息、还偶尔会被jingye射进气管。 由他自己主动，反而能姑且保护一点自己的身体。 ——怎么样都好。 ——不要伤害我喜欢的人、别让他们知道我在经历什么。 舌头在guitou和马眼上舔过，少许流溢出来的腺液被他吞入口中。柚木以舌尖舔过冠状沟，然后又绕着前端的柱身来回了几圈。 恐惧感依旧环绕着他，但他眨了眨眼，然后张开嘴，把性器的前段先纳入口腔。 手几乎是迅速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柚木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发现安室没有继续用力的打算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主动地用湿润的口腔黏膜去服侍那根yinjing的前段，又做了几次吮吸的动作。 更多的液体从马眼口流出。他带着点屈辱感把它们吞咽下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缓慢但主动的、他试着把性器顶入自己的咽喉。 哪怕多少次都无法习惯这样的事情。被一小截rou柱撑开喉管的时候，他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感和无法控制地呕吐反射。狭窄娇嫩的通道绞紧了一点，而抓住他的头发的手用力了一瞬。 他听到安室口中发出一声喟叹：“……呼，继续。” 柚木顿了顿，忍耐住想把性器吐出来的欲望，继续这样把那根东西挤进自己的咽喉深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呕吐反射带来强烈的挤压感，湿润的软rou从两侧用力而紧迫地挤过来，而安室透终于不再忍耐。 他两只手抓住了柚木的脸，逼迫他固定住姿势——然后、就像是caoxue一样的，他开始自己摆动腰胯。 粗长的rou柱突然开始在喉管中进出。可怕的节奏和剧烈的摩擦几乎让柚木晕死过去。他挣扎着发出可怜的呜咽和鼻音，身体发抖、眼睛里也流出泪水来——但这一切只让暴徒越发性欲高涨。 “很漂亮、柚木君——你做koujiao的时候、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漂亮。” 安室这样夸赞着，用力地往他的嘴里一顶，然后不再克制—— 气味浓重的jingye就这样射了出来。他把性器抽离，一部分jingye直接顺着喉管滑入食道，一部分残留在柚木的口中，剩下被浇在躲闪不及的柚木的脸上。 而甚至没得到预警就被射在嘴里的柚木剧烈地咳嗽起来。 被过分使用的喉咙疼得他两侧的耳朵内都有强烈的刺痛感。他想把脸上的东西抹掉、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安室低下头命令他“咽下去、留着脸上的那些”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服从了指令。 ——吞咽的过程很疼。他在刚才的koujiao中因为对方过度粗暴而伤到了喉咙……但安室显然毫无怜惜他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欣赏了片刻他狼狈的模样，然后又笑了一声。 “柚木君，”仿佛亲切而友好地，他询问，“既然前菜结束，那就该上正餐了——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你是想在卧室里、还是在客厅里……或者厨房、浴室、餐桌——我都接受提议哦？” 柚木的心情毫无波澜。 “第一次”——意味着这个人也和他所面对的另外两位罪犯先生一样，不打算就此爽过一次就放过他。而提问……如果他没猜错，这不过是毫无意义的陷阱题。 他的提议没有意义。说到底，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命令——所以，在什么地方也不过全凭对方的喜好。 ——但，只有一点。 “……请、让我拉上窗帘。”他的声音很沙哑，还带着柔软的哀求，“我不能——我做不到——” 安室透微笑了一声。 “当然可以。”他温和地说，“不过——作为回报，接下来的这些地点，就让我悉数解锁一遍吧。” 柚木站起来的动作僵住。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仰头望向安室透：“……您、那也——” “要拒绝吗？”安室弯起眼睛，这次的笑容带着鲜明的恶意，“嘴长在你自己身上，要拒绝也可以哦？” ——只不过听不听你的拒绝，就是我说了算。 他的脸上几乎写着这句话，所以柚木缓慢而僵硬地摇了摇头。 “——如果、您——” “我说过了，叫我的名字。” “……如果，透君想要这样……那么、我——会好好地……遵从下来。” 手指按在他湿润的嘴唇边，轻轻摩挲了两下。 “好孩子——那么，我们就从厨房开始吧。”